第132章 特别的契机

稻妻的夜晚，对于早已经历过提瓦特无尽岁月的萨格拉斯来说，不过是一念而过。

不过，明天海祈岛抵抗军的哀嚎，说不定能为今晚的休息添上别样的仪式感。

“凡间之食，对于我来说，与粗茶淡饭也并无多大差别。”

“只有食尽人间烟火，方才能对人类的习性与国度的样貌有一定的猜想，试试看吧。”

“嗯，真如你这么说，那我便尝尝。”

青年夹起一团寿司，左手帮忙拂开碍事的衣袖，放入了嘴中。

男子正坐在萨格拉斯的左侧，是一位衣着宽松长袍，胸前绣着一片紫色怪异眼瞳的文质青年。

他的动作很是客气礼貌，每一动作，几乎是将他的毕生所学都融入了进去。

以至于在吃饭时他都是在低着头，闭着眼睛的。

“嗯～”

经历过短暂的咀嚼过后，他抬起头，满意地点了一下。

“话说，萨格拉斯，你的能力真的很让人羡慕。”

“此话怎讲？”萨格拉斯笑着问他。

“你能为破碎的意识编制一副合身的躯体，光凭借这一点，你就很让我羡慕。”

是的，眼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正是祟神的具象化躯体。

“就只有这吗？我还以为你会羡慕我这颗美丽的眼睛。”

萨格拉斯睁大他的眼睛，他眼球的独特虹膜基本占据了整个眼睛的所有角落，中间的便是像蛇一样的竖瞳孔，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球没有巩膜。

取而代之的，是萨格拉斯的瞳孔就如一个万丈悬崖一般，使周围的虹膜都像是瀑布一样，向下倾泻着黑色的不明的线形物质。

而瞳孔周围，还有着一圈金色的边框作为隔离，保护着瞳孔不受任何东西侵扰，那些线形物质，便止步于此。

“这个，我也有，而且感觉不会比你的差许多。”

祟神睁开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这部分就像是用紫色的画笔简简单单画出一个眼睛的轮框，又在其中点上一笔一样。

那轮框，便是人们眼睛轮框，在里面点上的那一笔，正是瞳孔。

光是画出眼睛的轮廓，那就只能给人惊悚的感觉，这画龙点睛的一笔，就像是将祟神的全部画出来了一样。

作为稻妻人民眼中的瘟疫，那这幅画的巩膜，当然是要用黑色作它的底子了。

从萨格拉斯的视野看起这副眼睛，它还真就如幻觉一般，给人的感觉这双眼睛才是他的本源，而这副躯体不过是那副眼睛的配饰而已。

此时祟神衣服上绣着的瞳眼，正和他眼睛里的一模一样，简直是颇具代表性质了。

他对着萨格拉斯微微一笑，就连萨格拉斯都感觉到有一股邪魅之感冲破了他的天灵盖。

“你这双眼睛还真够瘆人的，还是闭上吧。”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的？”

“我们是邪神，我说你的眼睛瘆人，不就应该是在夸奖你吗？”

“那你的意思是你说你自己的眼睛美丽，就是在贬低自己咯？”

萨格拉斯被这位祟神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只能自顾自地夹起美食享用了。

“轰隆……”

就算实在呆在幕府军的大后方九条阵屋，来自八酝岛的雷光还是能照亮这一片的小范围区域。

萨格拉斯停下筷子，望向远处一直下着蓬勃大雨的八酝岛。

面前坐着的正是本地的魔神，如果现在不问问关于八酝岛的事情？又更待何时？

“听到了那长布于八酝岛的雷鸣声吗？”

“怎么了？”

萨格拉斯很担心，长时间的阴雨天气会影响到战局的形式，双方打到八酝岛附近就缩小了战斗范围，多半也是因为天气影响。

“现在的八酝岛到处都是我的气息，住在那里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死绝了，不用多想。”

“能详细说说吗？”

祟神叹了一口气，又掩面低声笑了起来，这样的动作让人难以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

“这一切只能怪他们自作自受了……原本镇压我的东西，因为他们的战争，导致其破碎，我想过很多出去的方法，却万万没想到是这种……”

从祟神的语气中，萨格拉斯听出了惊喜、可笑，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所谓。

有的时候那些人类只会自作自受，到了事情最为严重的地步，不由分说地就将一切的过错归咎于他们。

他们是做过坏事，但大多数邪神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所以，我扩散到了整座岛屿，那些原住民，都因为我，发了疯，失去理智，自相残杀，最疯狂的一次，他们把那些拜访他们的士兵，全杀了，献祭给我。”

“那么，你现在就拦着我做事了。”

祟神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算我现在去回收那些精神瘟疫，那也得花个好几天，八酝岛那么大，又有那些人类的营地，我怎么好下手……”

天灾人祸，这也只能怪那些决策者们乱动他们不应该触犯的东西了。

这也挺讽刺的，因为他们的失手，导致祟神被放出，蔓延全岛，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又因为他们放出了祟神，战争又得以停歇。

来之不易的和平，却以这种方式出现。

“估计海祈岛和稻妻的士兵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你的瘟疫吧……”

“这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自作自受罢了，不如我们来谈谈关于你的最后的残片，我对这个更感兴趣一些。”

“听那些至冬国的人说，那枚残片现在还位于稻妻之中，已经有了活跃的迹象，就算我放着不管它，它也迟早会醒过来在稻妻大闹一通，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下手能轻一点，如果不小心惊醒了它，那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到这，萨格拉斯还是很担心的，如果那些愚人众的蠢货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这枚残片弄醒了，那事情就乱套了。

萨格拉斯不仅要去回收它，还可能是要在雷神面前。

毕竟萨格拉斯的残片也可以归类于一个小的魔神怪物，就算请神之眼的持有者也难以解决，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她来镇压。

当然，萨格拉斯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