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习惯了你
对啊,她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呢。
所以,她听了父亲的话,去对自己脸上的那两个地方动了刀子。
而动了刀子之后,还真的初见成效。
正因为她动了刀子,所以陆家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与容氏的合作。
童汐又惊又怒,还有一点恐慌,她冷冷的看着陆芷婷:“你简直有病!”
这女人对自己是真狠。
而他……真的会因为陆芷婷整得像姐姐,就对她刮目相看了吗?
他会把她当成姐姐的替身?
陆芷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喜欢漠寒是有病的话,那就当我有病吧?倒是你,强求而来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识趣的话你还是趁早跟漠寒离婚了!”
童汐沉默。
陆芷婷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头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漠寒了,他看到我一定会很惊喜的。”
童汐忍下心底的愤然和恐惧,过了一会:“他在开会,如果你要找他,请你到会议室里等。”
陆芷婷:“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去他办公室等!”
说完,陆芷婷就走向容漠寒的办公室。
童汐抿了抿嘴角:“随便你。”
陆芷婷趾高气扬的看了她一眼:“你去给我泡一杯咖啡送进来,我边喝边等!”
童汐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陆芷婷转身就去了容漠寒的办公室。
童汐心口渐渐发胀,她没回办公室,而是去了洗手间,她看着自己泛红的眼睛,忍下了心中的酸涩。
或许,不久后站在他身边的会是陆芷婷了吧?
他不爱她,她是姐姐强塞给他的,而如今有一个与姐姐相似的女人出现,他可能很快被吸引。
真有这样的一天,那她就放手吧。
毕竟,能看他重新活过来,她也是欣喜的。
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幸福,她都无所谓,无所谓……
童汐深吸一口气,将眼镜戴上。
而眼镜,就是她最好的伪装。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暗暗给自己加油。
童汐,加油!你要勇敢!
童汐将头发重新盘了一遍,将黑框的眼镜戴了上去。
走出来时,她已经是那个干练冷酷的童秘书了。
秘书室里,高丽敏和范琳琳在八卦。
高丽敏:“琳琳,我刚才从茶水间回来,你瞧我看见什么了?我看到陆芷葶小姐进我们总裁办公室了,啧啧,除了童秘书这个土包子老处女外,还真没几个人进得了他的办公室呢,以前来的人不是被轰出去,就是在被轰出去的路上,但这个陆芷葶却能够直接进总裁办公室,可见她非同一般人啊。”
范琳琳沉思片刻:“这个确实。你说这个陆芷葶将来不会是我们的总裁夫人吧?”
高丽敏撇撇嘴:“虽然我觉得未来的总裁夫人应该是我,但我不得不承认,陆芷葶这个狐狸精比我会勾男人,将来也许她就是总裁夫人吧。”
希望总裁结婚不要太早了,起码再留给她一点幻想的空间吗?
范琳琳若有所思:“那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对陆芷葶可得客气一点了,可别得罪了她,万一得罪了吃不完兜着走。”
两人谈论这事的时候,童汐刚巧从卫生间回来,正好听到了这些话。
她脚步一顿,强忍心头的酸涩。
童汐沉默的走进自己的小办公室,目光呆滞的坐了一会,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弃后,开始专注于工作。
容漠寒开完了股东会议出来,掏出了手机给童汐发了段语音过去:“汐汐,给我煮杯咖啡送进来,麻烦你了。”
童汐握着手机,看了信息好一会后,才用方字回复:【抱歉,我正在忙,一时走不开,可以晚点吗?或者,我让高秘书或者范秘书给你煮也行。】
容漠寒皱了皱眉:【不用,那忙完给我送进来,我只习惯喝你煮的咖啡。】
童汐氤氲的眼带笑:【好。】
容漠寒看着她的字,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看上去再平常不过了,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隐隐的觉得她不快乐,他甚至觉得此刻她可能在伤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令他烦躁,心底有一股说不出挥不去的情绪。
容漠寒胸口有些闷,他情不自禁的扯了扯领带,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一些,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子。
女上窝在沙发上在睡觉,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她身上披了件薄薄的外套,正睡得恬静而美好。
容漠寒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小心翼翼的:“小幽?”
容漠寒按压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好似活过来一般。
是她吗?
小幽,真的是她吗?
容漠寒站在原地,身体绷得直直的动也不敢动一下,双眼更是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小幽就不见了。
陆芷婷感受到容漠寒的目光,心底又醋又火,童幽那个贱人还真的是太有本事了,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恼火了一阵后,陆芷婷又收回了心思,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学着童幽的神态慢慢的站起来,笑得温温柔柔。
“漠寒,你开完会了吗?”陆芷婷也学着童幽的语气,自己把自己给恶心了一把。
容漠寒被她的模样晃了一下,随后回过了神来,声音淡漠:“你是谁?”
陆芷婷掐着声音:“我叫陆芷葶,是陆氏企业的小姐,今天来是想来跟你了解一下合作的。”
容漠寒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陆芷婷能感受到他眼底潜藏着的浓郁炽恋,她知道现在是个接近他的机会,于是,她的身子悄然无息的朝他依靠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就要贴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童汐端着咖啡在门口。
“总裁,你要的咖啡……”声音顿住。
童汐看着近乎挨在一起的两人,表情呆滞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口处狠狠的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