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真多
老黑脸上带着浓浓的嘲笑：“以后跟着我干，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更会多介绍几个小富婆给你认识，你这模样不去当小白脸，简直就是浪费。”
林凡在古玩街打零工的时候，就认识了老黑，不过却是和老黑结下了梁子。
他扫了一眼老黑摊位上的那些物件，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牙口硬，吃不了软饭，你认识的小富婆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老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讥讽地道：“原来人家小富婆没搭理你啊？”
林凡还记得当初的事儿，他的一位同学逛古玩街凑巧遇见，就让他帮忙带着逛逛，却被老黑给忽悠得准备掏钱，最后被他点破，让她同学免于被坑，但两个人的矛盾也因此而起。
他此时依旧是面带微笑，直接蹲在摊位前面。
“今天我就是随便逛逛，本来是想照顾一下你的生意，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把顾客拒之门外。”
“就你？”老黑脸上带着鄙视，嘲笑地道：“一个打零工的小学徒，还想让我把你当成顾客，你能从我这买走多少东西？”
“恐怕就算是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两百块吧？”
“小看谁呢？”林凡故意装作愤怒，而他的手已经碰触到了摆在摊位最中间的一颗蟠桃。
脑海当中立刻是出现了这蟠桃的所有信息。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脸上却不同神色，把那蟠桃放下，随手又拿起了一个烟袋杆。
“老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小瘪三，就你还想翻身？”老黑因为之前的矛盾，没少关注林凡，一个月前还是打零工的小学徒，一个月能有多大变化？
林凡深知老黑是个什么德性，如果他现在直接要买摊位上的东西，恐怕老黑立刻就能升起警惕，也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故意装作怒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无法翻身？我现在存款几十万。”
旁边的几个摊位小老板，都是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眼神当中就只有一个意思，小年轻被刺激了几句，上头了！
而这也是小摊贩常用的销售方法。
老黑眼睛亮了起来，脸上却故意装出了嘲笑的目光：“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有几十万。”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生意吗？来呀，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选，最多我赚你个几十块，就当是给我赏个中午饭钱。”
“那我就当赏你了，这物件我要了。”林凡随手拿起了摆在最中间的那枚寿桃。
老黑心中更是嘲笑不已，这寿桃是他在乡下收来的，他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似玉非玉，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而他专门找人制作了一块崖柏摆件，本想卖个高价，结果那蟠桃上面的香味逐渐变得有些刺鼻。
本以为这东西要砸自己手里，就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新手都不会相信这是好东西。
看来这小子是被嘲讽的有点急眼了。
他笑道：“我也不坑你，这东西是我花两万块收回来的。”
“卖你两万零两百，只赚你一个辛苦钱。”
林凡脸上传出了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就是勃然大怒：“你把我当傻子忽悠呢？”
“两百块，爱卖不卖！”
老黑嘲笑道：“两百块连我路费都不够，看来你还是个穷光蛋，这可是件宝贝。”
“你自己留着吧！”林凡说着起身就要走。
老黑急忙拽住林凡：“最低两千，不能再低了，你要是能掏出两千块买了我的物价，那我就把刚才说出的话都吃回去，再学三声狗！”
“如果两千块你都买不起，你刚才说的存款几十万就是在故意的吹牛放屁。”
林凡装作愤怒的道：“不就是两千块吗？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把东西给我包上，我立刻给你扫码。”
老黑的动作无比快速，生怕林凡后悔，拿出了一个木盒，把东西直接放进去：“这崖柏摆件，可是我花了一千多块买来的，不能送你。”
“送你几枚铜钱，你随便挑。”
林凡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渐渐的化为了笑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随手挑选了几枚铜钱，交易完成。
他也没必要再装了。
老黑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被自己坑了，还笑的那么灿烂，他以为捡到宝了吗？
林凡似笑非笑地道：“现在东西我买了，你的犬吠声呢？”
“学几声狗叫而已，听好了！”
“汪汪汪！”老黑这种人没脸没皮，当场学了三声狗叫，随后他脸上就露出了嘲弄的笑。
“那蟠桃在我摊位上摆了一年多，新手小白都不会选那股刺鼻的味道根本无法去除，拿回去放在家中当摆件，都会污染空气。”
“这算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古玩圈子水很多，坑很深，小心把你给淹死。”
“哈哈！”说完，他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很想看林凡露出懊悔愤怒的模样，这会让他非常爽。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林凡嘴角带着笑意：“手握宝山而不自知，好东西落在你手里，也是宝珠蒙尘。”
老黑忍不住的得意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嘲讽。
而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是你？”
林凡目光转去，发现来人居然是阮洪光。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阮洪光心中带着好奇，看到林凡手中拿着的木盒，眼睛微微一亮。
上次林凡在他面前展露出来的鉴定水平，让他记忆犹新。
看样子这是淘到了好物件。
老黑在古玩街摆摊多年，自然认识阮洪光，立刻露出满脸讨好的笑容：“阮老板，这小子想要从我这里捡漏，结果买到了一件垃圾，竟然还说我手握宝山而不自知。”
“他只不过当了一段时间的学徒，还以为他自己是厉害的鉴定大师呢！”
“小子，你敢不敢把东西拿出来让阮老板过过眼？”
阮洪光感觉以林凡的水平，应该不会被小摊上的那些物件打眼。
周围的人也都把目光转向了林凡，大半数的目光带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