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与愿违 形象难改

如愿以偿，搬出来自己住。约媳妇进餐，被无情地拒绝。下班回家锁好门，准备进幽闭空间。门铃响个不停，一对话是小舅子。

高考不理想，都没压二本线。闹心没地方去，听说二姐在医院。躲避父母唠叨，晚上来护理赵远。

很烦窝囊姐夫，从没正眼看过。二姐态度转变，千洋也就凑合了。单独一聊发现，跟他太对脾气。甚至怀疑自己，在别人眼里啥样？不会也像赵远吧！

考不好有原因，正跟姨奶学功夫。千家这一代人，拿出来就是学霸。千洋非常聪明，模样也讨人喜欢。家庭条件又好，所以有点小脾气。

楚依依这人特别，只认宋舒颜一家。当年穷没人看起，她行了也不走动。年近六十没成家，也不可能有后代。喜欢千洋这孙子，默认是唯一后人。脾气需实力支撑，教两手功夫自保。

千洋一心二用，还有很多朋友。不留神没跟上，学习就落下了。二姐让复读，姐夫也这么说。准备全心努力，碰见三姐千娜。说赵远有座豪宅，他没事就来看看。

开门一看，小舅子领俩美女。真是同人不同命，张嘴就开训了：“学习不咋滴，整天乱跑啥？”

千洋可不惯着他：“少和三姐在一起，她那套你学不会。第一次来，跟我整这个？当保安胆大了！”

看赵远被噎住，明白他啥意思：“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二嫂堂妹白灵，我表姐吴丽英。人家肯用功，考进星海大学。都成我姐校友！”语音中略带失落。

白灵俏丽俊秀，举止大家风范。出身官宦之家，愿意和千洋一起。只是偶尔学习差，很男人有安全感！

吴丽英泼辣，开口就说千洋：“朋友亲戚好乱，说同学不好吗？”

“以前是同学，现在不敢高攀。我还没想好，去哪里复读。弄不好下次，专科都考不上。”有点破罐破摔。

相互打过招呼，请她们进来坐。上下看一圈，把千洋羡慕坏了。张嘴就夸奖：“姐夫真幸福，看看这大房子！”

“你家房子比这大，跑来拿我开心啊？”他还没去过，复制记忆时有。

千洋摇摇头：“再大啥用？有父母管着！”

马上又说：“姐夫，正愁没地方，借我俩屋呗？”

“你借房子干什么？别扯乱七……。”守着俩女孩，没好意思深问。是借你两个屋，还是借屋给你俩？

千洋显然明白，用手指戳他前胸：“思想别那么肮脏，除了龌蹉没别的？”

然后小声说：“怕她俩挨欺负，想教几手功夫。公园不合适，就定你这了！”

“哦这样——行！但有要求。顺便教下我呗！”

还没等千洋言语，吴丽英插嘴道：“别说，姐夫真需要。我……是说——保安危险，学来防身！”

后面的补充，是因为千洋看她。那句真需要，肯定跟职业无关。是什么？赵远能想到！

千洋挺不自然，想提个长脸的：“听三姐说，你和以前不一样。打王佰燚保镖，就像闹着玩似的！”

这感觉更不好，白灵忙岔开话：“姐夫，你咋没上班？”

赵远回过神：“我上的零点，早上刚下班。”

“那快睡觉吧，我们先回去了。”吴丽英尴尬想撤。

赵远说：“没事，我是副部长。体验下面工作，晚上不耽误睡觉。”自己都没想过，这能成炫耀资本。

吴丽英扭开脸，装看墙上的油画。白灵咬下嘴唇，去跟前仔细看。忍住不笑，也是技术活！

“哎呀——不能好好聊天？姐夫，我答应了。为感谢借场地，我请客吃冰激凌。你呢——就安排中午饭。一来尽地主之谊，二就当是拜师礼。”一顿瞎扯，化解了尴尬。

四人进冷饮店，吃冰淇淋谈规划。复读钱不是事，没合适学校接收。江东中学老师，对千洋印象不好。复读名额又有限！

白灵认为肯定行，毕竟在那读六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只是调皮学生。她这么一说，千洋不再犟。表示如果复读，就先不练武了。

小舅子善辩论，这让赵远很意外。吴丽英听不下去，直接端了他老底：“白灵，不知道啥意思？”

白灵摇摇头，表示真不知道。赵远看得清楚，这小妞是人精。小舅子想啥？她好像早明白！

吴丽英心直口快：“想让你妈帮忙，还不好意思说。一点也不磊落！”

“这没问题，刚好要奖励我。就要这个，她一定不会推迟。”白灵很自信，考上名牌是资本。

千洋被揭穿，有点难为情：“其实我要不揍，区领导的侄子。学校会考虑我！”

白灵皱起鼻子，用手一指千洋：“都说帮你了，还和我要人情？”

接着三人，相互嬉笑。赵远羡慕，年轻真好！来地球五十多年，想法不在一条线。向他们借点阳光，好去对千慧灿烂！

白灵她妈郑珏，江东中学副校长。爸爸正厅级区长，所以才有恃无恐。揍王星宇侄子，别人不便接收。小舅子挺有心机！

门口进来四人，直到桌前才站下。刘家那哥俩，各自带着女友。赵远怒火升腾，有些面红耳赤。被从楼上扔下，还有以前的侮辱。已经是这个人，就该找刘军报仇。况且还一心，要致他于死地。这次就是来侦查！

他们认识千洋，也知道白灵她俩。奔赵远而来，搭讪后就坐下。大乐说蠢货威武，咋看还是那熊样。呆头呆脑的傻子！

见白灵吴丽英，对他们不理不睬。就和千洋套近乎，有点抹不开找茬。跟他们在一起，受启发想玩反转。赵远尽量学以前！

他满脸通红，千洋早注意到。以为是害怕，特意介绍一下。揍完王星宇侄子，回去就挨姨奶说。武功不能轻露，除非真有危险。

刘军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对赵远说：“去门口超市，给我买包烟。刚才赢点钱，剩下的都给你。”

赵远刚要站起，被千洋伸手拦住。微笑着说：“军哥，这店里就有。”

转头喊：“服务员——拿包烟有小费！”

“没喜欢的批号，赵远快点去吧！”坚持贬低形象，知道千家人烦他。

赵远再次起身，肩膀被千洋按住。转头对刘军一笑：“刚才介绍时，你可能没听清。他是我姐夫！”

刘军没在意，随口说：“没关系，以前总买。这次跑腿钱多！”

“刘军，这里太挤了。你们去那边！”千洋已变脸，没一丝笑模样。

一直大哥自诩，千洋让他很意外。不禁问道：“刚才你说啥？”脸也绷了起来。

敢打王星宇侄子，眼里怎会有大哥？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们滚——”边说边指那面。

刘军挂不住，腾一下站起来。怒吼道：“小崽子，你跟我出来。”说着来抓肩膀。

千洋站起来，一带一送再一抖。“啪嚓——”刘军趴在两米外。刘民站起摆拳，直奔太阳穴打来。一格一送，手掌推在下巴上。嘴里流出血，牙咬到了舌头。仰面躺地，哥俩全都倒了。

白灵让店主报警，在这里遭到恐吓。吴丽英说俩女孩：“警察来前，最好弄走。否则可能都进去！”

这哥俩不走运，此刻动弹费劲。刚弄到门口，来了四个警察。送刘民去医院，刘军进看守所。

做完笔录回来，她们出门就安慰：“姐夫没事，找你就报警。告诉千洋也行！”

赵远真窝火，玩反转被抢风头。定义成窝囊废，在大家面前丢人。三人刚成年，处事这么老练。白灵吴丽英说话，那真叫风轻云淡。有些让他吃惊！

美少女面前，都愿意表现英勇。反过来被安慰，别提都不得劲。想借机站起来，再次被看不起。真是欲哭无泪！

在幽闭空间，研究过武功绝学。千洋用的“缠术”，尽管是初级阶段。武功近似失传，千年魅狐的绝学。仔细一看明白了，他姨奶楚依依。魅狐唯一传人！

想了下说：“都过了中午，我请客拜师。来——给个面子！”

“我知道个地方，很有江湖气息。味道也不错，咱们去那儿吧！”千洋选定地方。

酒馆果然不错，就是没有雅间。赵远问：“跑这么远，找家小吃部。替姐夫省钱？”

千洋还拽上了：“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姐夫，一会就知道了！”

菜谱三十二道菜，北方的家常炒炖。四个汤也一般，主食面条水饺。连米饭都没有！

每道菜一百元起，汤最便宜八十。面条一百元一碗，水饺十元一个。小平盘菜码不大，汤也看不出特别。面条用二大碗盛，仨饺子都没一两。这在零几年，不是名店就黑店！

四个炒菜两炖菜，一盘饺子两碗面。味道果然不错，还是觉得太贵。再有特色，就是桌子大了！

吴丽英不买账：“你一个南方人，这么爱吃北方菜？再说这多贵？有钱别这么花！”

“菜贵还能理解，没准手艺值钱。这酒卖八百，超市才一百多。给咱凑整呢？”白灵都不乐意了。

千洋挠挠脑袋：“我上周来过，只觉得味道行。小时家里不做饭，总去我爷那吃。口味可能变了！”

赵远好奇：“你上次和谁来的？”

“我姨奶，也是你们师公。那天没要钱，今天来捧个场。你看这些人，全是武林高手。这两天有比赛，否则平时看不见。”带他们来见世面。

赵远叹口气：“拿姐夫还人情？来了就别说那些！”

白灵好奇的问：“比赛？什么级别？你要参加吗？”

吴丽英看着，同样也在等答案。千洋摇摇头：“只是那天听说，请你师公当评委。”

“你有背景，所以想参加？”吴丽英晕乎乎。

千洋摆摆手：“我哪行？再说姨奶不来！让你们感受下，高手如云的氛围。万一行走江湖，不容易被唬住！”俩女孩一起撇嘴。

中年人不请自来，到这在空位坐下。一双鹰眼，锐利逼人。看着赵远说：“我是大乐师父，也是这店的老板。你让我徒弟，名声一落千丈。又来这说三道四，咱们间有过结吗？”

赵远连忙站起，双手抱拳说：“大乐师父失敬，我们那是误会。今天来是凑巧，就当给您捧场！”

“用武功打败大乐，今天又用江湖礼。恩怨就按规矩了！”什么歪理，就是要打你。

赵远紧忙说：“哪会武功？再伤了我。给你作揖赔礼了！”

就是再谦卑，郭川怎肯罢休。伸手抓向琵琶骨：“跟我出来吧！”

突然手被格开，掌风迎面而来。知道是千洋，他反手一抓。跟组长来过，所以没用全力。指尖触及手腕，对方一绕避开。进步来到怀里，伸手抓向胸口。竟是少年高手！

这距离危险，连忙疾退三步。对方如影随形，手掌直奔肋下。转身躲过，一招老虎甩尾。千洋让过扫腿，进步贴身取咽喉。郭川暗暗吃惊，紧忙夜虎出林。这一爪抓上，人基本就废了。

人影一晃，奔下三路而来。招招凶险，郭川鞭长莫及。阴毒还予阴毒，他被吓出冷汗。拧身奋力一跳，落在邻座桌上。高下立判，一目了然。这面子丢大了！

虎爪功郭川，在星海是宗师。千洋娃娃脸，就像十六七岁。刚过去三招，他就手忙脚乱。传出去咋混？会长还当不当？这娃跟楚组长，关系非比寻常。得罪她自找麻烦，刚才有些冲动了！

缓缓出口气：“少侠，是本店的朋友。这位是什么人？再拦怕伤了你！”

白灵她们俩，练过自由搏击。不用练都看出，刚才中年人输了。脚不敢沾地，还装大尾巴鹰。

不等千洋答话，吴丽英说：“吃饭查身份证？啥人跟你有关系？”

屋里都什么人？各地的比赛选手。郭川所在武协，办南北擂台赛。虽是民间自发，也有一定吸引力。这里吃饭的，都来自北方。穷文富武，没人嫌贵。包吃住赚一笔！

本来就丢人，吴丽英更不给面。恼羞成怒对千洋：“看在故人面上，我不和你计较。他必须有说法，否则别想出门。要么跟我过招，要么跪下道歉。”

吴丽英一听火大，这样店主不多见。逼客人跪下道歉，长这大没听说过。眼里有王法吗？市局副局长千金，终究还是太年轻！

“你这龙潭虎穴，还是卖人肉包子？姑奶奶不信邪，服务员我买单。”正义感飙升，魄力就跟上了。

服务员哪敢？喊几遍也没人来。那天的保镖，王佰燚都撵回来。其中一个就在，否则认不出赵远。就是他煽风点火，把郭川气的失常。见师父没占便宜，明显是骑虎难下。怕回头找自己，着急表现一番。

丫头如此不敬，打她师父准高兴。过来就抓头发，被躲过一个摆拳。让过拳锋抓手腕，被白灵踹在肋下。留心稍远的千洋，没想到小妞练过。皮糙肉厚，肋条没断。可是反应慢了，被勾拳打下巴上。吴丽英使全力，他仰面朝天倒下。

郭川更下不来台，不得不攻击千洋。他和楚依依，没有从属关系。只是来取东西，两人都没私交。她不好惹，面子更重要！

对手身法灵巧，招数也很诡异。就如没关节，常反向出招。抓不住碰不到，总在近身游走。时间长不是事，疏忽可能中招。一力抵十巧，看出他功底差。

猛然跃下，打个猝不及防。千洋慌忙迎战，多少有些紧张。郭川大喜，一招紧似一招。变拳法横扫千军，有空隙饿虎扑食。见他还想贴身，就势一通“地趟脚”。无影三十六腿，能算上绝招之一。年纪小没见过，立时手忙脚乱。

郭川起身形，一招猛虎下山。犹如五把钢锥，向千洋当胸抓来。步伐已乱不可退，身形用老躲不开。这招该抓咽喉，已经留了情面。受伤在所难免，至少留下五道疤。

赵远见状暗喜，表演的机会来了。一股疾风袭来，人影已到近前。脚踢肘部抓大臂。掌托肋下举起人。惨叫未决于耳，“哐当”桌子砸碎了。

挣扎着抬头看，出手的是美少年。一口血喷出来，当即不省人事。肘关节废了，大臂骨被抓伤。托起时肋骨已断，然后又撞碎桌子。常人都该死了！

少年正是项北，门外是他媳妇。田阑芝听顾客说，上江区有家饭馆。朴素整洁很清静，环境饮食有特色。酒菜都很贵，快赶上你家了。吃着感觉不错，具体说不出哪好。

正好女儿在家，替妈考察一下。是不是竞争对手？那店前景好不好？

胡九娘打电话，项北说不用去了。等级不用说，厨子咱也认识。就那么几道菜，也不是出奇的好。郭川组织比赛，食客是北方选手。不该对外营业，只为多挣点钱。

听了更有兴趣，胡九娘跟他撒娇：“俱乐部装修，你也没啥事。好久没去外面吃，今天就当是陪我。要不妈总骂，说不听她话。”拗不过就来了。

在门口看见，打斗挺激烈。认识千洋，旁边还有傻姐夫。紧要关头，果断出手。郭川就被废了！

屋里出现躁动，选手们都站起来。刚才就很兴奋，现在莫名的激动。对高手的崇拜？或惩治黑心会长！

见状先报名，然后又说：“无意干扰你们，只是私人恩怨。”

项北的名字，昨天还在热议。对决暴打沈良，最大社团头子。项家大名，更是如雷贯耳。不愿惹火烧身，屋里都安静了。

告诉店里管事，把郭川送去医院。需要钱还是报仇，到项家去找我。带人离开酒馆，换个地方吃饭。

了解来龙去脉，项北更欣赏千洋。对他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底子太差，不然他早完了！”

胡九娘对赵远说：“姐夫，还要拜师？改变的不多呀！”满桌人憋不住笑，赵远都上火死了。这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