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瘟疫再现 个人感触

桥木到x国，先拜会伊哈依尔。咋说也是老朋友，他还这个岁数了。之后见亲家，他俩岁数差不多。没讲明身份，彼此心照不宣。

这时京都来电话，总护法浦次郎去世。碰一鼻子灰不算，秋影用暗器射他。明川一直在闹，还整出份假遗书。星海攻略失败，这点真没想到。

天意会成立伊始，当前最危险时刻。从不认为隐教，出面只为救个人。正布置消除隐患，尼斯尔顿来电话。

考布宁数天前，来了一支考古队。主要有三人，工人在当地雇佣。x国少有这事，管理比较疏松。

这是私人组织，目的和考古无关。不知他们在哪？找到一张藏宝图。大战时撤退一方，埋藏了大量黄金。想找到挖出来！

龙四等一批人，就埋在战场附近。因条件有限，没建陵园公墓。尸体被挖出，然后没怎么处理。

考布宁原有集镇，村庄也比较多。自吞被布亚并吉，这里就难得安静。不是第九旅过境，就是边防军征讨。

经过上一次，围歼二十七团。只剩三个村子，还是同一种族。附近没有乡镇，“考古队”就住在这。出于方便和保密，就在当地雇工人。

这里人仇恨政府，对外国人很友好。长相与住民不同，用的玩意没见过。孩子们好奇，整天围着三人转。

两天后变了样，陆续有人病倒。外国人首当其冲，接下是雇佣的人。因为有人走动，仨村子都有病患。

边境那面在打仗，F国军阀争地盘。防止匪兵过境，坦哥尔调来一个旅。离村八十里，是考布宁峡谷。沿途有哨卡，在此日夜巡逻。二十里外是集镇，离首都两百公里。

因交通不便，村民们不去集镇。要买东西去F国，也比这面近得多。这天来俩村民，要去集市买药。边境那面打仗，他们不敢过去。

刚好吴永途，下来视察部队。就和村民聊几句，问战后生活咋样？跟政府不行，对军队有好感。他们驻扎后，再无过境匪兵。同将军不隐瞒，说了得病的事。

在基地呆好久，经前两次更敏感。得知病人相同点，都得过常见病。听说挖几座坟，把吴永途吓够呛。把村民遣送回去，下令封锁了村子。

向实验基地汇报，等候上面的决策。请比萨哥协调，士兵换上防化服。随后在村外，布置两条防线。真要不是更好，就当部队演习了。

x国防化器材少，就够装备两个团。因为物资稀缺，所以通过的人多。比萨哥身份敏感，大佬们都很谨慎。没有拒绝要求，全在一旁静观。

消息传回基地，所有人都没话了。近四年的研究，取得一些成果。用动物实验时，病毒竟没法存活。以此为突破口，找到克制元素。

特效药能杀死，样本提取的病毒。没找到根源，意义是有限的。这两次瘟疫，病毒完全不同。估计要有下次，也不可能一样。

桥木很赞赏，毕竟看到希望。即便有新病毒，也有经验借鉴。亡羊补牢不晚，起码不手忙脚乱。100%成功率，也许没有意外！

采用植入术，取代倍增术。耗费大量心血，理论上消除后患。使用克隆战士，她们无法阻止。尽量使其完美，别让副作用灭世。期间殚精竭虑，暂时忘了仇恨。

还没启动克隆，叶川无所事事。老婆来到基地，管理食品库房。经过无耻操作，得到总管的支持。看见二人成功，也想给自己加分。

散布解禁生殖，能加强忠诚度。便于控制思维，突破最大的瓶颈。多数人受迷惑，也有些人明白。都添油加醋，很希望他上来。

久不见天日，长时间不见家人。生活混乱不堪，又无理想支撑。即便真有才学，早没科学家素养。这些人影响下，桥木也产生想法。

至于恢复功能，能不能导致怀孕。同谁交合生出啥？他一点也不关心。植入术没隐患？在基地也有争议！

发挥阶段作用，开疆扩土就够了。早有管理章程，最终都要消耗掉。相当于器械，统治还是自然人。为此有很多预案，只是没想到病毒。

新的研究成果，风险已降到最低。与艾莉紧密合作，可控性有所增加。尽量拖些时间，延迟“战士”问世。

通过这两次，揭示出重大问题。如果还有隐患，战场阵亡咋办？怕战场伤亡，带来更大灾难。防控那面耗时长，改进这面就没追。

朱迪思索再三，还是走出那一步。她早就有行动，拷贝所有数据。每次回家前，藏进身体带回。凯斯按约定，会到指定地点取。

到时寄给总统，指定专家分析。她将以死证明，加大重视程度。自己罪孽深重，怎么补偿都应该。想过活着说明，可信度太低了。即便有数据，研究也需时间。桥木不能给机会！

每次回家很麻烦，蒙眼睛坐直升机。在丛林里降落，专车送往极地之城。到那才有自由，一路都蒙着眼睛。回来在这接，程序都一样。正因为耗费大，技术员回家次数少。

无法提供地址，基地像在另一空间。怎么说服别人？会以为她是疯子！

成长营确实存在，离极地之城不远。哺育成功后，就会送那里抚育。只要持续追踪，能在萌芽期消灭。依此深入调查，不难揪出幕后！

随着时间推移，到了最后期限。经上次发现，成长期太短。虽然战力不凡，思想还不太成熟。三倍半成长速度，四年实在太少了。

六年后需要，成建制克隆战士。新成品没问题，理论上完全可控。不想再细研究，准备孤注一掷！

准备批量孕育，瘟疫再次出现。也可能预示什么！

朱迪艾莉决定，马上组织专家去。愿意配合不多，尤其知道共同点。那病太常见，一般人都得过。

仅有自己助手，跟艾莉的学生。都是刚来这里，很愿意跟着学习。拿到学位不久，被在这的学长骗来。这批就她们几个，用人标准调整了。

马上批量孕育，得需要不少人。一下找那么多，相关学科硕士。任务量大，难以完成。这样人才太少，哪个国家都需要。已到最后阶段，更要多加谨慎。被相关组织注意，会是很大的麻烦。

而实际工作，不需要那多高能。绝大多数岗位，大学生完全能干。甚至学医护的，中等专科都可以。

原先的这些人，掌握关键节点。“技术员”文化不低，在这也二十多年。最多学习一下，很快就能掌握。

不但招人面宽，还能省大笔费用。总管夫人先提出，总工程师也同意。在各地试招，一时供不应求。只是记录在案，开始哺育来就行。基地不比别处，生活成本也不低。

桥木很紧张，打电话询问朱迪。就掌握的情况，说出自己判断：“据说发病者，得过同一种病。在热带、亚热带、甚至是温带，都十分常见。如同前两次，会死很多人。”

急切地问：“很多是多少？”

寻思良久，郑重的说：“瘟疫一旦失控，非洲自不用说。全球人口，可能减少五分之一。也许会更多！”

听完愣很久，回了回神问：“那你想怎么办？”

总工程师沉默，他焦急地等待。终于说话了：“按吴永途所说，应该没那么糟。要想消除病毒，你让他听我的！”

想都没想：“这没问题，你都需要什么？”

朱迪说：“要他服从我，像服从你一样。需要调动部队！”

这问题不大，没啥比瘟疫可怕。答应后问一句：“你究竟想咋办？”

那面一字一顿的说：“不惜一切代价，防止病毒扩散！”

桥木是什么人？现在后背直发凉。自己判断没错，这女人是狠角色！

当初杀她丈夫，又让人威胁恐吓。没有一丝异常，习惯都没改变。整整五年，淡定自若。该有多可怕？不过没机会，成为自己的对手。本着科学家良知，就该以生灵为念。即便丧心病狂，也没直接伤害。她是最合适人选！

令人战栗的冷静，敏感的艾莉没有。基因持续再生，叶川已经掌握。没精力再改进，这些就够用了！

除各自助手学生，又指定了几个人。同桥木先后，到达尼斯尔顿。授予全权，还配一把手枪。总工代表我，不服从杀无赦！

朱迪确定，变异病毒致瘟疫。命令加强封锁，围的水泄不通。集结禁一师，占领关卡要道。避免干扰，争取点时间。除此外束手无策！

艾莉日以继夜，依然没有头绪。带来的特效药，只能缓解痛苦。病毒和前两次，完全就不一样。移植、试验找抗体，这需要时间。即便现在掌握，制药也有过程。

共性倒是找到，但没实际作用。病毒进入身体，同呼吸系统结合。杀死病毒，也使系统衰竭。就是说一经感染，患者病毒共存亡。根本没办法施救，只能眼睁睁等死！

助手学生共六人，把她们分成两组。四人组成医疗队，带士兵进村检验。感染者极易分辨，半天完成一个村。需要反复查看，遗漏等于草菅人命！

没感染的村民，立刻去临时营地。不确定有潜伏期，所以那里更危险。不小心就成为，病毒新发源地。留两人观察，独立营提供协助。那没发现感染者，稍微令朱迪心安。

基地技术员们，抽几人配合她俩。这些活完全能干，认为安全挺听话。剩的自发去防线，给士兵体检当指导。比没有强点！

村子排查完，发了一些药品。不能预防和医治，可以缓解些痛苦。一系列的操作，引起村民的恐慌。有谣言流传，政府用他们实验。在研制病毒，准备打化学战。尽管有人不相信，一时间真假难辨。仨村子陆续死人，不同程度刺激村民。

警惕性高，行事够果断。吴永途功德无量，如外溢不堪设想。二十里以外，就是人口密集区。管控不及时，不是死几百人！

巩固住现有局面，就能挺过这一关。下令布三条防线，逾过者格杀勿论。控制病毒蔓延，谈何容易？求生避险是本能！

昨晚一家人，刚感染病情较轻。想去投靠亲戚，越过两条防线。被发现硬闯，对警告置若罔闻。最后一道防线，接到的是死命令。见鸣枪无效，将其全部击毙。新调来没防护服，除此没其他办法。尸体都专人处理，医护兵负责火化。

本是同一氏族，村民因此要闹事。这里久经战乱，逃命也不怕开枪。村里正在开会，准备统一行动。发现扯防化服，士兵就会躲避。前两道好过，第三道只能硬闯。

为防止集体逃跑，一个团包围一个村。里三层外三层，围成铁桶一样。沿村架起机枪，自动步枪都上膛。过线就射杀，早晚都一样！

朱迪倍感压力，去找学姐聊天。研究毫无进展，正好出来透口气。两人信步，不觉走到前沿。士兵提醒后，驻足往里观望。

袅袅炊烟生起，活着的人在做饭。即便刚来时，也像世外桃源。环境自然，满目生机。孩子天真单纯，大人淳朴善良。多和谐的画面，战乱前还要更好。现在不一样，明天就全没了！

昨天接群孩子，去观察区安置。一男孩主动上车，挥手和父母告别。强忍着坚强，不想大人担心。

途中问助手：“阿姨，是要去实验吗？我愿意去，别伤害我母亲。”眼圈发红，强忍着泪水。说话断断续续，发音还不清晰。他最多六岁，多么懂事的孩子！

在场护送人员，没有一个不落泪。朱迪听说后，有自杀的冲动。这是自己的罪孽，尽管当初毫不知情。

没当总工前，跟助手现在一样。还以为自己伟大，要弥补人类不足。实际做的是什么？鲜活的生命，正因为愚蠢逝去。

当时还有个男孩，大概十四五岁。他接过话说：“军人是大人，试验品是我们父母。”

然后转向助手，恶狠狠地说：“你记住，我们会报仇！”

这是仇恨的种子，她们确实该遭恨。就算这群孩子，能侥幸活下来。又怎样面对人生！

伤感过后，还有事要做。她要面对的残酷，是必须忽略这些！

已经甄别多次，村里全是感染者。一周内都会死掉，这点非常确定。不能等那么久，随时出现新情况。生命都是宝贵的，为大局她要逆天！

艾莉很沉重，不由问朱迪：“为桥木背恶名值吗？”

沉默一会说：“参与了造孽，而且还是主角。我这是为自己！”

知道她很痛苦，就岔开话题：“叶川在下面说，你是桥木的情妇。为总工位置，背叛了家庭。是种族主义者，不爱黄皮肤丈夫。”

有关家庭的事，相互说的很少了。工作休息离得远，在一起也不聊家事。有的话不能说，会影响自己情绪。人前刻意掩饰，就已筋疲力尽。私下更不能做，自乱阵脚的事。

看着远处，咬着牙说：“我是种族主义者？不爱怎么在一起？是他的情妇？你认为可能吗？朱效君是他杀的！”

早知道不可能，就想换话题轻松。没想到是这样，触动学妹痛处。叹口气说起自己：“知道我为啥离婚吗？”朱迪摇摇头。

“我的父亲，也是生物科学家。跟母亲是同学，因为爱情留下来。他祖国非常强大，后来因政治解体。对那个国家，我始终有情结。后来在大学，遇见克莱尔的爸爸。那时候觉得，上天真关照我……”说着擦拭下，眼角流下的泪。

“他理想远大，心里是复兴祖国。为此离开了我，克莱尔没见过爸爸。”伤感占据了身心。

“爱国爱家不冲突，你怎么没去找他？”朱迪为学姐难受。

苦笑伴着泪花，没答第一个问题：“去找了，见到最后一面。实验室泄露，他已染上病毒。当时看上去，至少有九十岁。见到我很高兴，说句对不起就……”艾莉已泣不成声。

朱迪抱紧学姐，眼泪流了下来。这对学姐妹，都有各自的不幸。祝愿彼此女儿，一生幸福健康。妈妈不能再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