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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想直接崩了他!

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难不成是这几天睡太多了?

也不对呀,这几天他累死累活的,运动量超大的,好吗?

平常倒头就睡的人儿,今天头一次为睡不着而烦恼。

想起床翻冰箱拿根冰棍吃,但又反应过来,这是三几年有个屁的冰棍。

顶多就是在冰窖里扒拉两块冰直接往嘴里塞,那估计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慢吞吞的爬下床,想着张启山答应他的那些东西。

来了点精神,准备要债去了。

刚推开房门就发现有异动,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吊灯。

盘腿在上面坐着,仔细打量那个遮住面容的黑衣人。

身形修长,有喉结,身手矫健能潜近佛爷府。

是男性,应该是佛爷认识的人,看来是熟人作案。

看来,张启山挺招人恨的。

那人还往桌子上扔了一封密信,安景澄闲出屁了。

日常性发癫。

小手轻轻一抓,那封信就到他手中了。

他可是很懂规矩,凡人面前不能使这些,没人总可以了吧?!

看,此方天道没阻止,说明就是可以!

看着上面二月红亲启五个大字儿,总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怪?

不破坏外面的信封,直接把那封信拿出来。

翻了翻,越看越不对劲儿。

这会是那位二爷说出来的话?不应该吧?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把信塞回去,然后又放回桌上。

自己则是打了个哈欠,也不管这是在哪儿,倒头就睡。

天光大亮,张启山和齐八爷坐在沙发上商量事情。

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拆开来瞧瞧。

两人对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字根本不是二爷所写。

再就是里面的内容全部说的模棱两可,二爷可不会这样。

张启山手上拿着信纸问旁边的齐八爷∶“你觉得里面的东西会是什么?”

齐八爷转了转眼珠,一本正经的就开始掐算,对上张启山移过来的眼神。

齐八爷尴尬一笑∶“我算不出来。”

张启山用手撑着桌子,若有所思,看来想要弄清楚日本人的阴谋,他们只有再下一次古墓。

原本睡在吊灯上悠闲听着的安景澄,一听到跟小鬼子有关立马一个翻身就跳下。

面前嗖的一下,突然出现一个人,吓的齐八爷一个哆嗦,看清楚面前的人后。

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心脏,指着安景澄说∶

“小祖宗能不能别这么突然?你这是要吓死我呀!”

然后又指着头上的吊灯,一脸你没事儿吧的表情∶

“你昨晚就睡这上面??”

看着安景澄一连你说呢的表情,齐八爷立马转头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斥责佛爷∶

“佛爷,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哈!人小景澄好歹也是咱的救命恩人!”

“你不能因为他把你用绳子拖了回来,就恩将仇报吧?”

【不会说话,其实你可以不说的。】

张启山一听把沙发上的一件外套拿起来,用一脸大为震撼的目光看着安景澄∶

“我怎么说这衣服破破烂烂的,原来是你小子!不过,也多谢了。”

安景澄木着一张脸,指着刚带人进来的张日山,然后打手语道∶

“是他见死不救,看着你受苦也不背!”

莫名被扣了一顶帽子的张副官,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景澄∶

“谁见死不救了?菌丝见人就缠,您表述清楚点儿啊,小祖宗。”

跟进来的解九爷一眼就看见了中间站着的那孩子,听见张副官这称呼,和在场人的态度,心里也有了考量。

先向主位的佛爷打了声招呼,再向老八问了声好。

解九爷有些严肃的说道∶“鹿活草,我打听到了,京城的拍卖会。”

然后就又是一堆叽里呱啦,安景澄懒得听。

最后呢就是让,齐八爷乔装打扮成神棍,也就是俗称算命的。

齐八爷再次来到矿山附近,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整座矿山。

八爷掏出罗盘,利用奇门八算再结合矿山的地形。

在纸上画下了一堆点,然后再用小学生都会的连点成线。

纸上呈现的赫然是人的奇经八脉。

人形墓地。

接着他便来到附近的村庄,打听关于矿山的一切。

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八爷很快了解到村子里有人进过矿山。

可当他来到破庙时,却看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一幕,有个人在发疯。

估计那人就是被菌丝缠上过,有阴影,瞧把人都逼疯了。

然后八爷赶紧溜回来和佛爷说∶

“跟人一样,有七经八脉,分活人墓和死人墓!”

“如果是活人墓的话,他内部的机关会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布,若能找出规律还好进一些。”

“怕就怕…是个死人墓。”

死人墓里面的机关完全没有规律,也就二爷能进去闯一闯。

而能请动二爷,让二爷跟着走一趟的只有丫头的病好了。

刚好昨天解九爷说了京城拍卖会有鹿活草。

安景澄又有熟门熟路的去找温柔姐姐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真不是乱说的。

佛爷八爷他们在跟二爷商量如何进去这个拍卖会。

而安景澄就在一旁和温柔姐姐一起撸猫玩儿。

丫头真的很有亲和力,安景澄一向是不习惯与人说话的。

当然,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他,就算是这个大姐姐也不行!

玩了一会儿,丫头突然病发,这可把二月红急坏了。

正当安景澄准备先帮这位姐姐压制一下时,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医生服饰的外国佬。

陈皮看见师娘病发,顿时慌了,慌忙拿过裘德考手上的一管试剂。

正准备给师娘注射,手却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死死钳住,半分也前进不得。

抬头看着阻止他的这个小家伙,还有旁边不断咳嗽的师娘,陈皮顿时就怒了∶

“放开我!师娘等着这药救命呢!”

说着,他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安景澄的钳制。

安景澄目光一冷,看向陈皮。

陈皮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安景澄的钳制,安景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威严。

安景澄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陈皮的攻击,同时脚下一勾,使了个绊子。

安景澄打了个哈欠,觉得没意思,这群人就没一个能打的吗?

陈皮心中又急又怒,招式变得杂乱无章。

安景澄看准时机,一个擒拿,反扭住陈皮的手臂,然后用力一甩。

将他扔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果决。

“砰”的一声,陈皮重重地摔在椅子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发现自己被安景澄刚才的一摔,震得浑身发麻,一时之间难以起身。

安景澄冷冷地看了陈皮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时,二月红也回过神来,他看着陈皮,满脸的失望和痛心:

“陈皮,你太冲动了!”

而那外国佬裘德考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安景澄就是看不得人笑,背着手手,一个回旋踢加飞踢,直接把那位医生给踹了出去。

【就是你小子搞的鬼,是吧?呸,最恨小鬼子了!】

小手一挥,大门直接关上。

【啧,大意了,不能用,不过这个可以用内力解释!】

慢慢悠悠的坐在陈皮旁边的椅子上,从帆布包里拿出一面团扇。

先给自己扇了扇风,完全没有管在场人的眼神,一扇子直接拍陈皮脸上。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表情,那么小的孩子却陡然让人生起一股不寒而栗感。

张启山张副官齐八爷还是头一次见这位小祖宗这么生气。

都十分识相且默契的闭了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万一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安景澄慢悠悠的转着扇子,软萌的声音却格外冰冷,还带着一丝杀气∶

“汉奸?嗯?”

“和小鬼子合作?”

“瞧瞧你这副奴颜婢膝的丑态,还真以为能靠着出卖同胞换得荣华富?愚蠢至极!”

“你以为给小鬼子当狗腿子就能高枕无忧?不过是人家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罢了。还没睡醒呢?”

“像你这种数典忘祖的东西,走到哪里都只会遭人唾弃,遗臭万年!当过街老鼠,啧,真是无耻!”

“真以为自己能在这乱世中苟且偷生?想给你师娘救命?这毒药不怕你师娘吃了咽气?”

“你可真是好孝顺,到时候你师娘到地下都得给你磕一个。”

齐八爷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这一向不喜欢说话,不是睡觉就是睡觉的小祖宗,骂起人来竟然这么狠!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小祖宗是真爱国!

其他事情都不屑一顾,都懒得开口,碰上这事儿那就是阴阳怪气一顿输出。

张启山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既有对安景澄言辞犀利的意外,也有对陈皮所做之事的愤怒和失望。

张副官则一脸严肃,紧握着腰间的枪柄,目光凌厉地盯着陈皮。

仿佛只要陈皮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他们天天忙着抗?,没想到还有一个内鬼!

这是二爷的徒弟,他们不好骂。可这小祖宗可以呀!真是解气骂爽了!

齐八爷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打圆场说道:

“哎呀,小祖宗,别这么大火气,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事儿。”

张启山向前一步,沉声道:“陈皮,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张副官也紧接着说道:“陈皮,你犯下大错,还不知悔改吗?”

此时的陈皮,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瞪着安景澄,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安景澄这时候也骂累了,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睡之前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簪子,剧毒。”

这个消息对于陈皮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炸的他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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