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飞贼樊林森

俩人仔细地搜查街边，一条人影突然窜出，跃上房顶向西逃窜，云霄二人紧追不舍，那人轻功甚是了得，飞身掠过几条街，眼看就要出了西城门。云霄当下提气运转“虚灵幻影”全力追去，单子勋轻功较差，几个呼吸就连二人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云霄盯着目标追出了西城门，进了一片竹林，穿过竹林追到江边，那黑影眼看无法脱身，干脆停下不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云霄上前问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年轻人道：“大…大哥，哪有你…你这么追人的，命都快没了，不…不跑了。”说完主动从怀里掏出偷来的东西递给云霄。

“大哥，东西都给你，还有多的，你都拿去，饶了我吧。”

“你倒是爽快，年纪轻轻不学好，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起来跟我见官去。”云霄一把接过东西，先拿着玉兔小心翼翼看了看揣进怀里。

“大哥饶了我吧，见官就没必要了，我的身手你也看见了，官牢是关不住我的，何必多此一举，东西我也退还给你了，你就高抬贵手吧。”

云霄想想此话不假，便道：“那我打断你一条腿，看你以后还偷不。”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别别别，大哥饶命，我真的是被逼的，家里太贫穷，只有我和奶奶相依为命，我家无田无地，实在是没有营生的法子啊。”年轻人边磕头边哀求道。

“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姓什么，哪里人氏，你父母呢？”云霄心生恻隐。

“我本是宛城人，父亲樊木盛，原是右将军麾下百夫长，后战死沙场，母亲改嫁吞了我家的田地，我和奶奶无以为生，只好来弘都想找右将军讨个营生，不想右将军兵败归来，不见任何人，实在没法子我才铤而走险干这勾当的。大哥，我句句是实话，我叫樊林森。”年轻人正经回道。

“那你这一身轻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樊家家传轻功，从小跟父亲学的。”

“那你武功如何？”云霄对年轻人有了兴趣。

“武功实在蹩脚，我们家只有一本轻功功法，我父亲要是武功好也不会只是个百夫长了。”年轻人诚恳答道。

“那你奶奶现在何处？带我去见见。”云霄道。

“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何人？再说了，这么点事也没必要见大人吧，奶奶不知道我干这个没脸的事，我告诉她钱是我当伙计挣的。”年轻人一听要见长辈，有些心虚。

云霄笑着道：“我是云霄，来自拒马城。见你奶奶我只是证实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会告诉她别的。”

“你是拒马城云大将军府的？你是云家公子？”樊林森激动的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大将军府了，走吧，带我去见你奶奶。”云霄淡淡说道。

在城郊的一间简陋草房里，云霄见到了樊林森的奶奶，一位头发花白的瘦小妇人。

他没有说谎。云霄将樊林森偷来的其它钱物放在桌上道：“以后找点别的事做吧，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拒马城找我，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衣食无忧还是可以做到的。”

老妇人一听拒马城，马上问道：“你是拒马城云家人？云大将军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在下云霄。”

“不行，森儿，你不能跟着他，你不能去拒马城。”老妇人反应激烈，云霄吃了一惊。

“奶奶，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云公子？”樊林森不解，急切问道。

“你父亲当初就是跟着云大将军，最好落了个战死沙场，我不能让你再跟着去，樊家就你一根独苗了。”老妇人叹道。

云霄不禁心酸，老百姓家的日子难过啊。

“我跟着云公子又不是非要上战场，我不会死的，我还要伺候您老。”

“不行，我宁可上街乞讨也不会让你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老妇人语气坚定。

“你奶奶说的有道理，你就陪在老人家身边，做点什么小买卖吧。”云霄又从自己身上取出些银两放在桌上，便告辞离开。

“云公子，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送云霄出来，樊林森坚定说道。

“嗯”云霄拍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便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驿馆，江家兄妹和单子勋都在房中焦急的等着。见云霄回来，江雪先迎上来问道：“贼抓住了吗？你没受伤吧？”说着抓住云霄的衣袖前后检查了一番。

“抓住了，我没事，放心吧。”云霄说着将两个钱袋掏出来放下。

“云兄，你真厉害啊，贼人那么好的轻功都没逃掉，我是服了。”单子勋一脸惭愧。

“那贼人什么来路？送官了吗？还是就地惩罚了？”江旭问道。

云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三人都感觉到了云霄情绪有些低落，是啊，老妇人说的她儿跟了云大将军结果不能善终，这句话深深刺伤了云霄，但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到底该如何取舍，云霄一时也有些茫然……

经过一日休整，终于迎来了万众瞩目的比武选将。

首先进行的是文考，所有考生在翰林院参考。直到这一天，云霄才见到了趾高气扬的赵猛和他身后的李和。

瑞亲王亲自宣读了考试规则和考题，众考生独自进入特制的考间开始作答，每人在考卷一角写上名字后，翰林院的监考便将名字封上，待考生答完后再加上编号，三位主考官和副考官只按编号批阅成绩，名字没打开前谁都不知道第一名是谁。

文考虽然考的是策论，但更偏向于治国谋略，核心是如何发展壮大陈国，使之雄霸天下。题不难，只要有办法怎么写都可以，众考生大多在规定时间内交卷，未在规定时间交卷的考生直接取消武试的资格。

云霄三人回到驿馆，江雪早为他们准备好了酒菜，三人胡乱吃了点便各自回房，要么打坐修炼、要么检查兵器，都在为明日的校场比武做准备。只有江雪独自收拾碗筷，心中祈祷云霄和哥哥明日能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