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目的
在白舒雪的威逼利诱下,小丫终于坚持不住,告诉了她实情。
华书荣生下的孩子死了后,她的精神就渐渐开始变得不正常。
两年前,父亲失手打死了她,为了避免把事情闹大,朱村长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直接把华书荣的尸体埋在了后山,然后跟村里的人说,她自己跑了。
白舒雪听到了问题的关键点:“小丫,你知道华书荣的尸体具体埋在什么地方吗?”
小丫咬着嘴唇,郑重的点了点头。
奶奶和父亲偷偷埋尸体的那天晚上,她壮着胆子悄悄跟了过去,知道他们把人埋在了哪里。
这几年,每到华书荣的祭日,小丫都悄悄的去后山祭拜一下她。
华书荣在周家的这几年,教她读书认字,还跟她说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白舒雪听完默默的握紧了拳头,虽然早就猜到华书荣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现在从小丫口中得到证实,难过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愤怒。
她原本该有美好的未来,却被周家这对母子活活困死在了这里。
说完这些后,小丫怯生生的看着白舒雪,不安的问:“白姐姐,你刚才说如果我帮你们,你能帮我离开这个家,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舒雪跟她保证,“只要你配合我们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我会送你去城市里读书,你未来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全包了。”
小丫面露喜色:“好,我配合你们。”
来到朱村长家的时候,村长正安排人去县城请修车师傅来给白舒雪修车。
白舒雪爽快的说:“麻烦你们跟修车师傅说,我出双倍的价格请他过来。昨天刚下过一夜的暴雪,山路不好走,多给他们点辛苦费。”
有村民开玩笑的说:“姑娘出手真阔绰。”
朱村长家有个八岁的孙子,看到白舒雪,他高兴的跑过来,拉着朱村长的手兴奋的说:“爷爷,我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姐姐!”
“电视上见过?”朱村长惊讶的看向白舒雪,“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舒雪笑着说:“通俗来说,算是明星吧。”
村长的媳妇盯着白舒雪看了一会,开口说:“是哦,这个姑娘看着很眼熟,我应该也在电视上看过她。”
白舒雪颇感意外,哇,她的国民度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啊,竟然连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都熟悉能认出她的脸来。
“村长,我想借你们家的电话用一下,我的剧组在附近的云安村拍戏呢,我这忽然失踪,得跟剧组的人说一声。”
朱村长恍然大悟:“原来在云安村拍戏的就是你们啊。”
云安村有剧组拍戏的消息早就在周围的几个村子里传开了,周边的村子还有人去剧组当群演或者工作人员。
白舒雪的手机下落不明,还好她的记忆力好,很多人的号码她都记得。
白舒雪直接拨通了赵之蕊的号码。
听到她的声音,赵之蕊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宫老师找到你了吗?你现在安全吗?”
白舒雪一一回答:“昨天下午遇到了暴风雪,我的车坏在了半路上,现在在一个村子里,宫老师今天上午就来了,我们很安全,这边信号不好,手机都没有信号,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耽误几天,你帮我跟魏导请个假。”
赵之蕊有点不放心她:“你们要不然还是早点回剧组吧,我听本地人说,这边有几个村子很混乱,你们——”
“放心吧小蕊,我们没事。”白舒雪往门口看了眼,确定没人后,才小声说,“有警方的人跟我们在一起,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赵之蕊这才放下心来:“那行,我一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你平安无事。”
白舒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家里怎么知道的?”
算起来,她失联还不到一天呢,怎么家里人都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赵之蕊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今天早上剧组有人把你无故失踪的消息发到了网上,你的名字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网上现在都在一边倒的讨伐白舒雪,指责她仗着自己名气大耍大牌,耽误剧组的正常拍摄。
白舒雪:“……”
赵之蕊:“剧组稍后会发布澄清声明,这个你不用担心。”
白舒雪:“行吧,那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现在很安全。”
在白舒雪前往朱村长打电话的时候,周家的院子里,宫钧邺正在跟叶优雅聊天。
“南浩瀚这一年来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宫钧邺开口说。
叶优雅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他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他还找我做什么?”
宫钧邺皱眉:“他心里是有你的。”
叶优雅轻轻摇了摇头:“我在她心里不过只是个替身而已,我离开了他,他大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替身。”
宫钧邺:“南浩瀚当时跟你在一起,或许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他的故人,但是叶总,我现在更好奇,你当时是抱着什么目的跟他在一起的?”
叶优雅明明有着显赫的家世和过人的能力,但是跟南浩瀚在一起的时候,她却一直隐藏着真实的自己,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优雅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宫钧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叶优雅放下茶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宫老师,有些事没必要追究到底,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跟南浩瀚现在有了各自的生活,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不,有意义。”宫钧邺看着她,认真地说,“我跟南浩瀚一起长大,他这次对你是真的动了情。”
叶优雅懒洋洋的说:“什么情不情的,宫老师,天底下恐怕没几个人能像你和白舒雪似的感情这么顺利,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