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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甘为阿芷裙下臣

这谪仙一般的公子,仿若神明般降临,救她于危难中。

白芷一点点将眼睛瞪大,仰望着马上之人。

贺知山一箭射出,击毙一头野狼。

其余四头野狼猛的调转身形,朝他这边扑来。

狼爪在地上摩擦,獠牙半张,它们这群深山中的凶狠猛兽,其实很享受狩猎的感觉,然而这几头野狼在扑到枣红马脚边时,却又忽然狼狈逃窜而走。

枣红马受了惊,扬天长嘶一声,贺知山牵住马绳,安抚了它一番。

乘风得了主人的安抚,很快便镇定下来,这匹宝马曾经上阵杀敌,不惧任何危难险阻,嘶叫一声便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一双晶亮的眼眸盯着前方美丽的女子。

白芷重生以来,最大的危机,被解决了。

突如其来的激动让她双膝一软,瘫跪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她甚至想对救命恩人顶礼膜拜磕头以示谢恩。

马上的公子哥却又取了一枚箭,在箭矢上绑了一条白带,嗖的一声射到王朋才的腿间空地上。

半昏死的王朋才本来已经逐渐清醒了,被这一箭弄的,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又昏死过去。

“箭上有发带,解开,蒙住眼睛。”

公子开口,声音如朗朗清风。

白芷心头猛然一颤,这个声音?

“你是贺二少?”

贺知山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惊喜和怀疑。

他轻轻嗯了一声,很轻,却依然被白芷听到了。

白芷先是大喜:“多谢贺二公子救命之恩,”然后怀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

而且好奇怪,既然是贺二,为什么还要用帕子把脸遮住。

他们缠绵了两夜,互相拥吻,夜里是那样亲密,白日却没有任何交集,白芷这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这是贺二第一次在白天和她如此光明正大的相遇。

贺知山拧起了眉:“蒙上。”

声音还是如朗月清风,只是白芷却感觉身体一个激灵,仿佛受了极大的威压一般。

摁下心中疑惑,白芷只好解下箭矢的发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听见了接下来的命令。

“走过来。”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白芷问他:“我走了,那王家哥哥怎么办?”

王家哥哥,好亲密啊,她都没有喊过自己贺家哥哥呢。

这四个字再次让贺知山心底的火烧起来,恨不得一箭射死那个王家哥哥!

他解开面上的锦帕,霁月清风的脸庞微微扭曲。

白芷眼睛被蒙住,因而看不到他现在的可怕模样。

“你若是挂念你的王家哥哥,大可以留下来陪他,只是,狼群很快就会折返回来。”

方才狼群之所以蜂拥而去,是因为贺知山携带了老虎的粪便。

老虎是森林之王,狼群突然嗅到老虎的气息,本能的逃命,但是狼可不愚笨,待它们反应过来,会比之前更凶恶。

“你生气了?”

论学识骑射,白芷比不上翩翩公子贺知山,可论到察言观色,她绝对是一流,紧紧通过他口气的微妙转变,她就能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

白芷反应过来:贺二这是嫉妒了,她夜间与他缠绵悱恻,却又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他定是误会她是水性杨花之辈了。

急切中,她想摘掉发带盯着他的眼睛解释真相:“我没有和他牵牵扯扯。”

贺知山淡淡的回她:“你只是和他搂搂抱抱。”

白芷急了,谁和那恶心男搂搂抱抱了,为了不被他占便宜,她发簪都掏出来准备取他性命了!

“贺二哥哥,你怎么能空口白牙的辱我清白呢,我只和你搂抱过而已。”

贺二哥哥四个字让贺知山心情大好,嘴角都上扬了。

“再喊一声我听听。”

白芷呆愣住,没想到贺二竟然喜欢她喊他哥哥,立刻放软声调,喊他:“贺哥哥,二哥哥,知山哥哥。”

尾音拖长,软糯的声音很像粘牙的糯米糖糕,甜滋滋的。

贺知山骑在枣红马上,无声的笑了,他傲娇十足的故意冷哼:“是个男人都是你哥哥。”

“才不是呢,只有贺二哥哥才是我的真哥哥。”

贺二又跳脚:“我怎么成了你真哥哥,那我和你岂不是成了兄妹?”

白芷脸色骤然一红,说着情话哄他:“你是我的真情郎哥哥。”

贺知山明明很吃她这一套,心尖都发麻了,乐不可支,可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哄我的这些话,是不是跟你王家哥哥学的?”

这些话,确实是王朋才对她说过的,白芷只是拿过来用而已,被人戳破,她颇有点尴尬,为了避免贺二继续起疑,连忙撒娇。

“贺二哥哥,我有点冷。”

似是老天爷故意和她打配合,她话音方才落地,就听见一阵电闪雷鸣,她下意识要撤掉眼上的带子,却被贺知山制止了。

“别动。”

白芷的手僵住了,耳边听着雷鸣般的闪电声,心里的恐惧也如鼓点一样响起来。

她眼睛被蒙住,视线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耳朵的听力超乎寻常的敏锐,她听见马蹄声朝她这边走来。

她听见贺二清润的嗓音。

“伸手。”

白芷乖乖听话,伸出了自己的手,下一刻,整条胳膊被人扯住,双脚离地悬空,她惊呼一声。

“坐稳了。”

贺知山把她拽到马背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把她摁向温暖的胸膛,披风解开,拢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躯。

“我带你回家。”

贺知山口中的家,指的是贺家的温泉庄子。

在他们骑马走后,斗大的雨珠落了下来,苦逼的贺青平穿着蓑衣,把昏迷不醒的王朋才拖拽进了那个崖洞里。

白芷身不由己的环住马背上的男人。

山路颠簸,这匹马又很兴奋,一路疾行,她怕的哇哇大叫,只能死死贴住男人的身体来驱赶恐惧。

雨珠点点滴滴,从空中砸落下来,尽管裹了一层披风,但行至庄子时,白芷的全身已经被雨水淋透。

那件碧青色的纹束衣,被雨水打湿,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那抹白穿透了碧青色,直直摄入贺知山的眼睛。

向下看去,红色的石榴短裙沾了水,加了重量,往下垂坠,她的鞋不知何时掉落了,赤着一双白嫩的脚瑟瑟发抖。

贺知山难抑心中的冲动,撩开石榴裙,执起裙下那白皙的玉脚,用唇瓣轻轻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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