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亡（2）

李茂被天水击晕前看见了桌子底的秘密，就在天水二人将李蛋带到地道内后不久，他就醒了过来，李茂赶紧返回去叫上洋枪队来围困李蛋的院子。

天水和萧三孝上到房间的时候，李茂已经召集了洋枪队正在过来。

二人不见了李茂的踪影，立马意识到待会这里会有很大的麻烦，于是赶紧返回了地道中。

在地道里的震五岳带着女人和李蛋在第三条通道口等着天水二人。

五人会面后进了第三条通道，就在用那把钥匙想打开铁门的时候，发现由于女人疯癫时的保管不善，钥匙已经发生了少许的弯曲，插进锁洞已经不能匹配。

着急的几人已经能听到房间上面的动静，萧三孝从天水手里接过了那把钥匙，将钥匙卡在铁门与洞壁的缝隙里，拿起他随身带着的匕首柄就是使劲的敲砸，企图将钥匙敲正回来。

此时李茂等人已经下到了地道里，但摆在他们面前的通道有三条，李茂随即吩咐大牙带人去第一条，石树等去第二条，自己则带人进了第三条。

萧三孝还真把钥匙斧正了回来，打开了铁门，就在几人过了铁门想把铁门扣上的时候，被赶来的李茂用枪托一把卡住了铁门。

萧三孝几人顾不得纠缠，赶紧的往前奔走逃离，李蛋则认为这就是先前天水和他说的游戏，一直遵守着他和天水的约定，不喊也不闹，安静的跟着大家往前跑。

李茂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话说这边大牙去到女人的院子，发现女人也不见了，就返回了地道向李茂集来。石树则是通过地道去到了厅堂，此时厅堂上正坐着李老太和李俊等李家冲各房元老。

原来当初李茂去找李蛋就是要带李蛋去厅堂听李老太他们商议某些事情，像这种宗族会议是要各房主要子嗣到场。

李老太等人见到石树等人从厅院的一条密道出来，吓了一跳，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地道的存在，当初李霸极力想保守的秘密就这样公诸于世了，这个断了十几年的秘密再次回到了李家人里。

李俊有些诧异的问石树这是怎么回事？

石树将刚才李茂遇到的事情称述了一遍。李老太听了生气的起身从屏风后面走了。

李俊立刻在厅堂上号召在场的各房人员即刻做好战斗准备，所有青俊带上武器追拿外人。

李家冲现在就热闹了起来，戒备更加森严，火力更加集中了。原本天水几人打算深夜神秘营救的计划现在是不可能了，他们面临了更加艰难的情势。

李茂穷追着天水几人，天水和萧三孝走出了树洞之后，为了能掩护震五岳他们三人逃走，就躲在了树洞两侧。

就在李茂举着枪向前走出树洞之际，萧三孝一把抓住李茂的枪杆子使劲拽，李茂慌乱中胡乱放了一枪，险些打中了在前面的震五岳，天水用手里捡起的石块往李茂头上砸，李茂一下放开了枪头晕脑胀的往后倒退。

由于这次行动天水等人并未带有枪支，萧三孝抢了枪和天水就向一边撤去，时刻瞄准着那个树洞口，有动静就往里面开枪，天水则是往里丢掷着石块。

李茂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留血的头瘫坐在地道角落，洋枪队的三两人被萧三孝的火力压制出不了洞口，就将枪杆伸出洞口慌乱的往外面放枪。谁知哪巧不巧，洋枪队队员的正对洞口的胡乱放枪正是对着震五岳三人，李蛋被一枪打中脑袋，当即就死了。

女人看见李蛋倒下，赶紧去抱着李蛋，就在交错鸣响的枪声中，女人也被交错的子弹一枪打中了胸口。正在前面撩拨水洞口枯树枝桠的震五岳回过头来，面对中枪的母子二人，立马就咆哮了起来。

震五岳过去抱着女人，女人想说什么，从嘴里吐出一口浓血就死去了，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给震五岳留下。

此时的萧三孝和天水只是专注于压制洞口，并没有注意到在洋枪队乱枪中已经打死了李蛋和女人。

震五岳放下女人，咆哮着冲过去，从萧三孝手里夺过了枪，一时萧三孝被师傅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天水也是有些吃惊的懵逼。此时他们二人才看去李蛋和女人处，发现他们已经躺下了。萧三孝心里一咯噔，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悲伤的情绪，震五岳就已经拿着枪捅在了树洞口。

震五岳只开了一枪就倒在树洞口下，他开的那一枪没有打中挤在洞口放枪的两人，反而打死了前来洞口刚停下脚步的大牙。

萧三孝见震五岳倒下，就想上前去拉他，谁知洞口里依然放着枪，萧三孝和天水都不能向前。

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活不了多久的震五岳，捏着嘴，向萧三孝二人吹一个‘三短一长两短’的哨子。

可是萧三孝还是要继续上前救震五岳，震五岳继续想吹响那个自己队伍撤退的哨子，可是只吹了三个短，长的那个只吹了一半，脑袋就被树洞里洋枪队给击了一枪，那个一长的哨子就像一个泄气的球一样，嘘的就没了声音。

眼看着师傅惨死在面前的萧三孝一下就脑子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就只自动的想上前扑去震五岳那里，这不就是要往枪口上撞吗？天水一把抱住了萧三孝，而此时李家冲的地面部队也赶了过来，远远的就朝天水二人开枪。

天水赶紧抱拖着萧三孝往水洞口撤去，萧三孝似乎傻了一般，看着躺在地上的震五岳与师娘和刚知道的自己的师弟。

天水冲着萧三孝大吼了一声：“你死了就没人报仇了”，一把就将萧三孝推进洞里。

萧三孝似乎被‘报仇’二字唤醒了一样，身体一下机动起来，用力的往水洞里爬，眼泪一边在直流。

天水也钻进了洞口。

李家冲的队伍赶来，纷纷都将枪口对着水洞口开枪，天水和萧三孝已经爬到了洞里，枪弹已经打不到他们。

李家冲继续返回来对着震五岳补了好多枪。

他们到女人那里，将女人翻了过来，发现就是那个疯女人，女人怀下的李蛋脑袋已经炸裂，脑容物溅在了地上。

得知李蛋死了的李茂，捂着头赶紧冲了过去看，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死状，一向残酷无情的李茂竟咆哮大哭了起来，其他李家冲的人则是一点内心波动也没有。李茂抢过一把枪就塞在水洞口射击，直到子弹消耗完。

赶到场的李俊，看见死掉的疯女人以及震五岳，再见到李蛋的尸体，在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为什么这些人要冒险带走疯女人和李蛋。

李俊觉得这李蛋根本就不是李霸的种，应该是疯女人在被他们虏回来之前就和眼前这个死去的男人有了种，李蛋就是这个男人的种。当初是他贪迷女人的美色才说李蛋是李霸的种，让女人留下来给自己享乐，现在不能把李蛋可能不是李家人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李老太能要了他的命。

李家队伍绑好了绳索，几个人腰系着绳索就钻进了水洞口往水洞里面来。

此时的天水与萧三孝已经潜水出到了水潭。

下到水洞里的李家冲人没有发现天水与萧三孝，水洞里面空空如也，点亮的火烛也只能看到眼前黑黑的一潭水，没有人敢潜进去，于是就都返了回去。

天水和萧三孝已经被接应的弟兄们拉上了山崖顶，萧三孝去拿了枪就朝鬼壁涯李家冲的方向猛烈射击过去。

李家冲听得对面山里有枪声，也对着那里集体开枪。一时在这个夜里，两个山头在互相吐着火苗，也好似在互对山歌。

萧三孝对着李家冲就喊：“李家冲，必剿了你们。”

话语经过山风的传递在李家冲这里听得一清二楚，随后在山谷水涧间回唱，山林里的鸟兽纷纷惊慌，鸟儿纷飞出树丛，走兽四处奔走。

李家冲也回了一句：“不自量力，敢与李家冲作对，死无葬身之地。”，随后就将震五岳与女人的尸体点着火丢下了鬼壁涯，燃着的尸体又点燃了鬼壁涯上生长的树木。

萧三孝他们在对面只见鬼壁涯上燃起了一片火帘挂在崖壁上，冲天的火光竟照出了李家冲等人大笑的影子，只有李茂在伤心的扛着李蛋的尸体往李家冲里面走。

萧三孝看着远处震五岳与师娘的尸体燃尽，默默擦了擦沾满脸面的眼泪，也当做师傅和师娘火化归了山林，日后剿了李家冲为他们一家三口报仇。

萧三孝队伍撤出了山顶，往驻扎地赶回去。

洋枪队将水洞口堵了后也返回了李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