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急报
新帝听了以后欲言又止,本想发怒可有想到萧莘还可以拉拢一二,便摆手道:“这一次就算了,南川侯府可能有什么急事要将军回去处理。”
随后,新帝又拉着顺安王说了好些事,过了许久才放顺安王出宫。
顺安王不紧不慢的回府后,才打开今日萧莘塞给自己的信。
上面的字迹有些稚嫩又带些韧劲,很是松挺朗硬,顺安王一看便知道这应该是萧九辞写的了。
信上写道:顺安伯伯亲启,侄女知晓伯伯一心担忧南川侯府,伯伯且放心不必再挂念。另今相求伯伯一事,望伯伯鼎力相助,若北塬生起战事,望伯伯欲言提起南川侯府,以代朝征。
朝野分割,南川侯府摇摇欲坠,若是伯伯信侄女,助侄女一臂之力,侄女将来必有重谢。
最后一句:南川侯萧骁御嫡女萧九辞敬上。
看完这两段话,顺安王摸着纸上末端印着南川侯的私印,神色不由的凝重起来。
新帝是个多疑的,唯一比较信任的便是左相府。就连他们这些亲近之人,也只不过是陪伴左右,为其分忧罢了。
萧九辞信上的意思,顺安王是看懂了。只是不知道萧九辞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想亲征北上?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领兵出征呢?更何况,她这么就能肯定那北塬一定会入侵大舜边疆?
顺安王站在书房门口,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到底是个孩子,想法总是简单的,答应她也未尝不可,毕竟南川侯府还有个萧莘,实在不行让萧莘领兵也是一样的。
顺安王是个念情的人,南川侯府的对顺安王府的恩情,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如果不是萧骁御,当年他身怀六甲的王妃怕是就死在狂徒的刀下了。
而若不是萧骁御,他的世子元韫舟可能就不会降世。南川侯府对顺安王府来说有救命之恩。
顺安王是新帝的皇叔,想保一个南川侯府还是可以的。
翌日,萧莘再去上朝时,顺安王便主动向萧莘颔首说道:“昨日之事,本王已经了解。”
后而又轻声说道:“回去告诉她,叫她宽心就是。”
萧莘得了顺安王的应允,就知道自家小姐所求之事,顺安王答应了。
萧莘回府后,便将事情告知了萧九辞。萧九辞冷静的站在书房窗角擦拭佩剑,如她所料的一样,顺安王一定会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萧九辞都在着手准备事宜。她不敢给外面寄信,就命萧莘给她买了十几只看似娇小却飞的又快又远的小鸟。
这些鸟长得很是一般,萧九辞做了些有颜色的珠子,将珠子含在鸟儿的嘴里,南冀军看见有颜色的珠子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是当年她去南冀军驻地玩的时候,和南冀军里的好些副将私底下玩的暗号。
萧九辞在家就天天摆弄着这些鸟儿,这些鸟的记忆力极强,几乎飞过一边的地方都能记住方向。而且嗅觉异常灵敏,萧九辞给它们取名冀鸟。
以南冀军为名,行南川之令。
朝廷对于南川侯府的定论一如既往的争论不休,关于南川侯府的功勋以及南川侯无子嗣可传,文武百官中请旨收回南川侯府爵位的比比皆是。
可无奈右相一派刚正不阿的文臣,在加上武将其中追随南川侯府的也甚多。
后来又过了几日,晋安侯府便办起了丧事,传闻晋安侯安肆在临终之前,口述陈太医将爵位传给世子安钶轼。
安肆具体什么时候咽气的,萧九辞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不关注。
她只知道安肆死了,安钶轼抱着安肆的灵位上了金殿,状告她南川侯府欺人太甚,气死了他们家侯爷。
新帝上次就处理过这件事情了,这次晋安侯府还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这是怪他判事不明?
而且这安钶轼一点也不顾及的拿着死人的牌位上金殿,无端的就冲撞了新帝。新帝恼怒之余便将安钶轼当场赶出了宫,同是对南川侯府更是厌恶恼怒了。
就这样又好几天过去了,这一日萧九辞就在南川侯府里最高的阁楼看雪景。
萧九辞就看着那个身穿黑甲骑着军中战马的士兵,从京城街市手举一杆大舜军旗快马加鞭往皇宫的方向赶。
萧九辞负手而站,轻舒挑眉,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宛如傲世独立的神。
萧九辞移目看向北方,那里的天空苍茫一片,白雾四起,冷意通明。
京城内这几日天上还在时不时的飘雪,可想而知北方的冬天该有多难过了。
就算是大舜北方的百姓可能都没有什么存粮,更何况是北塬。
萧九辞本来只有七成的把握北塬会趁机攻打大舜的边疆,现在看来这成算是升到九成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