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湛书云回到首都没有回科学院，而是住进了卫正浩的别墅中。这一次，她要在这附近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虽然卫正浩把她当成自己人，但别人的家终究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家。

作为新出炉的小秘殷元童鞋陪她在附近看房子。殷元自己也想买一套房子，这些年除了执行任务的奖金，他自己也凭借过硬的计算机技术积攒了一些钱。特别是最近，跟着湛书云学习之后，咳咳……在外网疯狂的揽钱。所以，买房子的钱还是有一点的。

两人准备买在一起。两个单身狗嘛，可以相互照顾相互安慰。他俩在附近看上了一套120平左右的高档精装现房公寓。户型是湛书云喜欢的通透户型，因为是高档公寓，物业安保也很不错，关键是一梯两户的类型，坐电梯要刷卡的那种。两人都非常喜欢，于是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殷元的房子很顺利的签约交房了。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湛书云的房子卡在了签字环节，因为湛书云未成年。湛书云只好郁闷地给上面领导打电话，最后通过特殊渠道买了房子。

买了房子之后，湛书云觉得心中踏实了。对首都也有了归属感。对于华人来说，房子真的是意义重大。大多数人有了钱首要的事情就是买房子。从文字上就可以看出房子的重要性，不信你看，“家”字上面的“宀”就是屋舍的意思。意味着，有了房子才有了家。

两人拿了房子之后忙碌了几周购置各种家具、家电等东西。安置完毕，又请了专业的除甲醛公司处理甲醛，之后，湛书云和殷元迫不及待地搬进了新家。

这一日，湛书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翘着一只脚，一边吃瓜子，一边在网上刷着短视频，有时看看搞笑节目，有时吃吃各种娱乐瓜，放松自己。

忽然看到娱乐圈爆出了一则新闻。说的是有一个当红的男明星嫖娼被抓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不管是谁？只要犯了错，该抓抓，该判判，该怎样就怎样。

于是她继续刷着。可是刷着刷着，感觉网上对此事的评论有些偏激。比如说什么现在娱圈流量当道造成电影圈电视圈乌烟瘴气啦；或者有些老明星站出来说很讨厌这些流量明星，说什么自己不是娱乐圈的啦。这些言论让她有些生气，这样的评价失公允。

流量本身只是一个中性词而已，有流量不是原罪。

她忽然想起自己原生世界中，有一位她很喜欢的明星，一个很暖心、让人很安心的大男孩，因为别人的过错而长期被网暴。虽然后来他拿起法律的武器让流言得以澄清，但伤害早已造成，那个喜欢微笑的男孩再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记得当时年轻的自己曾经发过的一个幼稚的誓言，要是自己有能力的话，一定要帮一帮这个明星。现在她有能力了，她想做这件事情，虽然在别人看来是很幼稚的事情。她躺在椅上望着天空思考良久，到底怎样做才好，既能实现誓言又不破坏规则？

于是，当卫大少爷被殷元迎进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湛书云坐在阳台上发呆的样子。

湛书云听见脚步声，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欢迎光临，而是直接抛给他一个问题：“我想做一件事情。”

卫正浩没在意，脱下外套仍在客厅沙发上，然后随意地坐在旁边小躺椅上，顺手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当娱乐圈的太平洋警察”湛书云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卫正浩很诧异，抬起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了？在上个世界受刺激了？”

湛书云白了他一眼，抓起一颗瓜子嗖地朝他钉过去。卫正浩一偏头躲过了，瓜子钉在阳台的围挡上。湛书云没再继续，而是认真地说到：“我很讨厌娱乐圈的这种乱象，吸毒嫖娼，色权交易，胡乱攀扯，我要找几个罪大恶极的曝光出来，还娱乐圈、文艺界一个清明。”

“况且”湛书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卫正浩一眼“猪也养得差不多了，该杀了。国家那么多项目缺钱呢。”

卫正浩没理湛书云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是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扔下手中的瓜子，双手指交叉放在腿上，凑近湛书云，莫名地指了指她的脑袋问道：“你还喜欢关注娱乐圈？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也是，你才十几岁呢，正是喜欢追星的时候。那你打算怎么做？”

卫正浩知道，虽然湛书云很棒，能力已经超过全国绝大多数，但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想做到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肯定会依仗她身后的系统。

湛书云看她指脑袋的动作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毫不掩饰地回道：“对，你想的没错，我是会依靠系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所有的资料它都会搜集。”

小九突然在脑海中回了一句“对。”

湛书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利用它搜集的边角资料而已。它的任务就是收集世界的资料，他什么资料都会收集的，只要不动摇这个世界，我觉得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而且，你有意见也没办法啊。”

小九又在脑海中回了一句“对”。

卫正浩没有发怒，只是安静地看着湛书云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不会助长它的野心？”

湛书云翻了个白眼：“它一个智能有什么野心？而且它不属于这里，它的本体在它原生宇宙呢。这种低级宇宙它看不上。其实你想说的是我的野心吧。我身边有这么多人，不仅是保护，其实也是监视吧。我不介意监视，真的。你可以继续看着我，如果真的有了野心，杀了我也可以啊！我还没到不死不灭的程度吧。”

卫大少爷向后靠在椅子上，盯着她动也不动沉默良久，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它什么资料都搜集的话，可以给我们提供敌国资料吗？”

湛书云在脑海中问小九。小九回答道：“不行，有原则程序设定，不能干预国家争端、不能控制网络等等。总的来说只能搜集资料。你说的关于娱乐圈的资料，不在原则程序设定里，可以提提供给你，但是一些敏感的会影响社会稳定的不行。”

湛书云将小九的回答重复给卫正浩，还补了一句：“估计它的设计者是个科研狂人，不知道还有娱乐圈的存在。”

卫正浩听到答案，缓慢地回答道：“这件事情，我要向上汇报，”湛书云点头同意。

卫正浩想错了，他奶奶并没有像他一样思考良久且顾虑重重，反而是一口就答应了。

“她说的对，我们是限制不了系统的，说不定这个地球上甚至我们整个宇宙就没有它不知道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被它记录了。与其限制，不如引导。给它一个渠道，看着他，观察它。只要不做阻碍科学发展、阻碍国家的事情，一切都没关系。”古奶奶回复道。

就这样，几个月之后，网上多了一个账号，名为“娱乐圈警察”。这个号出现的短短一周，就在网上掀起腥风血雨。

网络上只要有营销号发出诬陷的不实的消息，娱乐圈的警察就会将它们收钱的证据和让他们放消息的人一起放在网上社死。或者如果有人偷税、违法，娱乐圈的警察也会第一时间将资料发给有关部门。但是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底线，“警察”不会主动发布娱乐圈的消息，哪怕艺人劈腿约p。它只澄清不发布。

即便这样，娱乐圈还是一阵风声鹤唳，人人都如鹌鹑一般夹紧了腿地过日子。文艺界反而真的迎来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