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衣如雪
就在纪乔木三家重要的三人醒过来的数天后，三家族长又凑在一起秘密碰头。
不过这次碰头会连纪如玉都不知道，卓枫也是凭着敏锐的魂感在夜里感应到三道强横的气息才发现的，那晚为了避嫌，卓枫也没有出去玩。
三家族长碰头会后的第二天，纪家宣布内族选拨再次开始，而中断的理由也找的理所当然、冠冕堂皇的让人不得不信服——三大家族的一处能晶石矿藏发生意外世间，继续人手处理，所以中断选拔派了不少参加比试的弟子前去。
知道内情的卓枫不由得为三家族长精彩的演技叫好，果然都是老狐狸。
这几天卓枫一直“没日没夜”的关在房间里研究淬能，纪如玉终于看不下去，今天一早就将卓枫拉了出来，让陪她去看比赛。
看就看吧，全当是观摩一下。
风祖大陆的“术”千奇百怪，在各种术法上大放异彩的御能者也有很多，不过据说除了淬能之术，其他的术法只要是御能者都可以学习。
然而事实并非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涉猎，那没有问题，可如果想要精益求精甚至是传承，那就不是简单的“学习”二字了。
炼器、阵法、御兽、符箓等之术，很多都是家族传承下来的，据说这些家族曾经将这些术法作为御能之途的修炼之法，只不过如今淬能术独占鳌头，其他术法在当今的御能界渐渐衰败了。
但卓枫却懂得一个道理——世间万物相辅相成。
比如说炼器，没有一把得心应手的武器或者是法器，再强大的气能广场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实力。
而阵法、符箓和御兽等术也一样，很多时候看似无关紧要，实则重中之重。
卓枫能够提出“万物相辅相成”论，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异世界来客，十年的马氏哲学理论可不是白学的——尽管已经倒塌的差不多了。
但这样的哲学观点出现在沙长老留给她的元戒中的玉牌上，就有点跨世纪的意义了。
卓枫甚至都怀疑那些灭掉心能宗的人就是害怕心能宗将这些理论发扬光大。毕竟在这些“观点”的指导下研习心能宗的心法、功法，就算是再顽固不化的御能者，也可以被教化过来，成为心能宗的死忠。
怪不得当时心能宗可以独领风骚数万年之久。
但随着心能宗的消失，这些研习炼器、阵法、御兽、符箓等术的御能理论也随之消失了......
不管是人为还是天命，心能宗的辉煌已经是前尘往事。
但卓枫相信，有朝一日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有人发现心能宗的秘密，将其从尘封的岁月中解封，从而发扬光大。
所谓“心昭昭，行昭昭，万物之道皆昭昭”，也不过如此尔尔。
......
卓枫被纪如玉拉着一路来到术法比赛的现场。
开场就是御兽对决，比赛场地依然还是先前排好的几处高台。
纪如玉选了二号高台对面的看台。
看台上有很多人，一看纪如玉和卓枫，立刻让开一条道路来，看向纪如玉的眼神也带着些恭敬。
在纪真语的有意渲染和授意下，纪如玉救父一事，现在上至供奉长老，下至扫院奴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尽管事情真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纪真语既然想增加纪如玉在纪家的威信，卓枫自然乐见其成。
至于纪如玉，他爹纪之斌都默不作声表示支持，而卓枫自己不仅不介意，甚至还鼓动她赶快承认，纪如玉也只能默认了。
直接忽视其他人偷偷注视的目光，纪如玉拉着卓枫在看台一角坐下。
二号高台中间是一只四不像的神兽幻象，它可以与竞选者“交流”，而交流的时间越长，获得的分数也越高。
这是卓枫第一次看到御兽术法，尽管是被纪如玉强行拉来的，可卓枫依然兴致勃勃。
此时在高台上比试的是五名御兽师。
台上五人轮流上前，他们各使手段，或臣服，或命令，或凝望，或安抚，都力求可以得到四不像神兽幻象的喜爱，然后可以与其进行完美沟通。
但卓枫看了半天，只看到神兽幻象要么是假寐不搭理，要么就是朝他们打响鼻或者直接甩蹄子。
竞赛的御兽师都是成年人，除了一名年纪极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交颈深衣，梳着包包头，上面还系着粉色的彩带，看起来年纪绝对不超过六岁，可她板着脸挺直腰背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又非常正式，像个小大人一样。
她排在队伍最后，所以也是最后一个上前与神兽幻象交流。
小女孩上台只做了一件事，她挠了挠神兽幻象的下巴。
卓枫笑出声。
——逗猫呢？！
但就这样挠下巴的动作，让神兽幻象伸直脖子眯起眼，谁都看得出来它舒服的很。等小女孩挠了一会儿，她已经不仅可以抚摸神兽，甚至还可以骑在神兽背上了。
卓枫：“！”
御兽不会真的就是逗猫吧？！
重塑世界观之御能·御兽篇。
纪如玉很忙。
她一边观看二号高台的比赛，一边掏出小本本暗暗记下可能成为对手的人的基本资料。这方法她还是跟卓枫学的，谁让某人老念叨“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在二号台比拼差不多的时候，三号台阵法比赛也开始了。
为了看清楚三号台的比试，纪如玉拉着卓枫又换到看台另一个更高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整个三号台尽收眼底。
三号赛台设置的比较特别，因为比赛的是阵法，所以由家族阵法大师在赛台上布置了一处阵图。
这阵图正是竞选者们的比试内容。
——他们需要破解这个阵图，以三炷香时间为限。
每一位竞选者配发一个棋盘，他们不需要在阵内破阵，只要在代表阵法的棋盘上布子就好，这真正应验了“棋法如阵法”这句话。
更为可贵的是因为阵法比试的特殊性，它可以不拘人数，所以这是唯一的一项未报名竞选者也可以参加。
正因为如此，纪如玉才要坐在高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阵图要棋盘，就被纪之斌派的人叫走了。
剩下卓枫一个人。
因为“闭关”研究淬能之术，卓枫好几天都没去修炼，自然也好几天没见自己的好闺蜜洛倾城。
今天是被纪如玉突然拉出来的，而且是打着探听情报的幌子，看纪如玉认真做笔记的模样，卓枫也敢乱跑。
不过现在纪如玉走了，恢复自由的卓枫立刻就想到喊自己闺蜜一起玩。
朝着那独立小院一路小跑而去，卓枫心里满是雀跃。
院门紧闭，也不见人，卓枫也不好意思爬墙。
来回走了两圈，卓枫想了想，最后站在院门口。
“纪家门人卓枫，奉纪三小姐之命来请洛大小姐前去观看术法比赛。”
找借口嘛，卓枫上辈子就很熟练了。
结果喊过三次，不仅大门还是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卓枫趴着门听，终于发现了什么。
她往远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石头在手里颠了几下，随即用力的朝着院子上方扔去。
果不其然，石头消失在半空中。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耳朵坏了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而是这院子有禁制，将院子里所有的声音都对外隔绝了。
大手笔啊！
卓枫站在院子对面的湖石上，惊讶的手上又拿起一块石头。
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想着这一块石头往院子哪一边扔的时候，传来了带着笑意的熟悉的说话声。
“多大了还扔石头玩？！”
卓枫扭头就看到不知何时院子的朱红大门居然开了，一个红衣美人正从中走了出来。依然是一身红，却是以墨黑广袖曲裾为底，外着红色纱衣，如天鹅一般的玉颈，在墨色的衬托下，更显白皙。
洛倾城居然像男子一样冠了发，南红玉石镶嵌的金冠，气质本就男女莫测，此时女扮男装，更是带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久居上位才有的气势，益发显的尊贵无比。
“那个，去看比试吗？！”看洛倾城穿着这样，卓枫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傻。
洛倾城点头，朝着卓枫走来，期间她伸手摘下发顶的金冠，看都不看的反手朝院子里抛去。
卓枫：“......”
不会摔坏吧？！
“还请少主多加小心。”
“知道了。”
朱红大门关上，关上之前门内传出嘱咐之语，声音雄厚，气息却没有，而又称呼洛倾城为主上，必是家仆或者是侍从。
洛倾城走到湖石跟前，微微抬头看向卓枫，然后伸出手。
卓枫嘻嘻笑着借着洛倾城的手从湖石上跳下来，然后挽住洛倾城的胳膊，可很快她就松开了。
洛倾城的神色微怔。
卓枫却没注意，她认真的翻找着自己的万象袋和元戒，明显是要找什么东西。很快，她从银骰子中取出一段红绳。
这红绳是卓枫用来封能精粹的玉瓶的。
“头发绑起来怎么样？！”
卓枫把红绳拿到洛倾城眼前。
原来因为洛倾城披散着头发，挽胳膊难免被缠住，万一一个不注意扯到，可是很疼的。
“你给我梳头？！”洛倾城面带讶色。
“你不会吗？！”卓枫也惊讶了。
两人对视一阵，洛倾城摇摇头。
卓枫默：洛大小姐，自然是有人伺候衣食住行的。
想了想自己会的发型，无非是马尾和辫子：“我会抓马尾和编辫子。你要哪种？”
洛倾城看了眼卓枫自己梳的乱七八糟的马尾，选了辫子。
卓枫点头开始上手。
发分三缕，编至七分处用红绳紧紧系住。片刻后，洛倾城惊讶的顶着一条居然十分美观的长辫子站在卓枫面前。
卓枫看着洛倾城自己将发辫绕过去搭在左肩，然后鬼使神差的伸手为她整理额上的碎发。
洛倾城见状还微低下头配合，卓枫也整理的极为仔细，两人似乎都未觉出有什么不妥来，似乎......本该如此......
“走吧！”卓枫前后左右绕着洛倾城看了一圈，满意的说道。
红纱覆墨色曲裾，内敛中带着一丝张扬，却配着一条毫无装饰只用红线系着的辫子，别人可能是不伦不类，而在洛倾城身上却是典则俊雅。
恃美行凶！
卓枫突然明白洛倾城傲娇的资本了。
洛倾城本来还想夸奖两句，结果抬眼就看到对着手指，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的卓枫，下意识的，他心里一咯噔。
“倾城，以后我一定要做你伴娘！”
皱眉：“伴娘是什么？！”
认真：“送你出嫁的人。”
“胡闹！”
明白了意思的洛倾城脸色泛红，卓枫哈哈大笑着的挽住她的胳膊。
小姑娘说话口不对心，这是思春了呀。
——“理所当然的认为”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不久之后的卓枫深刻体会。
一路欢声笑语的——卓枫说，洛倾城笑——行至斗术比赛的高台，之前的阵法比试居然还没有结束。
因为跟着洛倾城，卓枫这时比跟着纪如玉的时候还要乖巧。
倒是洛倾城，被斗术比试场地的热闹情景给惊到了。
“这么这么多人？！”
看着围着赛台的黑压压的一片人，她不禁问道。
“大家都想找点乐子嘛！”
这个卓枫知道，刚刚她才问过纪如玉。
说是纪家内选，但除了专业性极强的淬能术，其他术法比试并不拘泥与只有纪家的人可以参加，只要有邀请的牌子，任何人都可以参加比试。
这好像已经是纪乔木三家的潜规则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不过潜规则的前提是淬能之术排除在外。
其他的各种术法比试，就算被外人拔得头筹，哪个家族也不会在意那点奖励，反而是让大家相互切磋，提升了技艺，也增进了感情，何乐而不为？！
所以就是注重家族荣誉的纪真语，也很开心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阵法比试的三号台是最为热闹精彩的，此时的比试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高台上是纪家阵法高手布的阵图，阵图之上悬挂着大型的棋局，每一子都代表阵图的有关位置，其中红色的是阵眼，黄色的是阵棋所在。
无数的人手端棋盘试验，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卓枫不懂阵法，更不懂弈道，但似乎洛倾城很感兴趣。
“这不就是围棋......”看的头大的卓枫打哈哈。
“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阵法之类也。”洛倾城回道。
卓枫盯着洛倾城看，意思明显——我不懂。
洛倾城长叹一口气，伸手敲了卓枫的脑袋——抽空多看点书。
卓枫扁嘴，会敲傻的。
洛倾城入神的研究，卓枫就在旁边静静的陪着。
就在有人开始质疑此次的阵法图太过高深的时候，半空中棋局的棋子突然开始移动，而高台上的阵法也突然发出亮光。
随着棋盘上棋子的移动，阵法的亮光开始逐一熄灭，直至全灭。
此时裁判上前，宣布说破解阵法的方法之三失效。
接着破解之人上了高台，是坐着轮椅被人推着上来的。
破解之人一身白衣的坐在轮椅上，而最让卓枫吃惊的是轮椅之人居然是个年纪比纪如玉大不了多少女孩子。
那女孩子微笑的和纪家的阵法大师打着招呼，顺便等待奖励。
阵图虽已被破解，可那些之前破阵的人不知为何反而更兴致高昂。瞬间，不少人走上高台与白衣少女讨教破解之法。
洛倾城没有去，而是还在自己苦苦思索，周围也有不少和她一样不放弃的，或坐或站的继续拧眉思考。
既然破解阵法的是方法之“三”，那最起码还有方法“一”和方法“二”。
......
这些人应该才是真正喜爱阵法之术的人。
——虽然讨教并不丢人，但别人可破之，为何自己不可？！
一时之间，卓枫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也认真的看起阵法来。
虽然只会玩五子棋，但不妨碍她看那些描绘男女猪脚没事就手谈一局来促进感情的小说。
“倾城，如果下那怎么样？！”卓枫指着一处四面都是敌方棋子的空处问道。
下——下棋，在卓枫眼里，起码是眼前这阵法，和下棋是一样的。
洛倾城看向卓枫所指之处，观察片刻，心底不由惊叹。
卓枫这手，是一手“死马当活马医”的落子，也是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落子。成，则阵法从内至外开始崩解，输，则落子被阵法融合一体。
纵观棋局，落子之处虽群敌环绕，但也唯有此处可连接内外，有险象环生之机。
“可试！”洛倾城郑重的点头。
虽然有“连接内外，险象环生之机”，但到底是输是赢，洛倾城自己也没有把握。
正如洛倾城说的那样，两人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取了一方棋盘，洛倾城细白修长的手夹住一子缓缓落下。
阵法再次高亮随即全部熄灭，比白衣少女那一次还要干净利索。
正如洛倾城所说那样，所有死局迎刃而解，生门出现，卓枫还真的破解了这阵法。
卓枫的方法是“一”，也就是最优解。
看到洛倾城看向自己的眼中都是赞许之意，卓枫心里美滋滋。
其他人虽诧异无比，可也不得不承认卓枫解局的精妙诡道，而那个白衣女子更是在他人的帮助下坐着轮椅过来，向卓枫和洛倾城讨教破解的心路历程。
“生亦死，死亦生，何为生门，死之极也。洛小姐这手破阵之法极为厉害，如雪甘拜下风。”说完白衣女子对洛倾城点头表示敬意。
洛倾城看向卓枫，意思很明显：她想出来的，我落子的。
“原来是卓妹妹破解的，一招制敌，高明至极！”白衣女子立刻改口。
这人认识自己？！
卓枫眨眨眼，对白衣女子说：“姐姐夸错了，我不懂阵法、也不懂棋道，什么高明不高明，只是运气好而已，说起来，姐姐才是高手呢。”
白衣少女听卓枫这样说，笑而不答。
卓枫也朝她笑笑。
片刻后，阵法术法结果出来，除了卓枫，只有白衣少女和一位中年男子过关。
那中年男子对白衣少女一脸的恭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
......
阵法比试不过是设阵和破阵两种，而破阵也也通常是以阵破阵。
可纪家也算是别出心裁，将阵法和手谈联合，增加了观赏性和趣味性。
虽然很多时候，阵法对决——尤其是没有危险的切磋，更像是在表演。但明目张胆的“表演”起来，纪家还真是头一份。
不过这样的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收获了一批围观者和参与者——下棋么，谁还不能拈子落一两步了。
......
风祖大陆并不是只有御能者，还有数目更为庞大的非御能之人，也就是普通人。如果将这一大部分普通人算上，风祖大陆可以说是一个各种辅助御能的术法百花争艳的大陆。
因为有些术法对于御能者来说收益并不大，但它丝毫不影响这种术法在普通人之间的传播，比如说炼丹和医术。
甚至可以说，有些和普通人联系密切的御能门派还会鼓励自己的弟子和门人去研习医术和炼丹，以便对供奉自己的普通人进行帮助。
法阵也是如此。
而因为能晶的存在，法阵甚至可以被普通非御能之人所用。
所不同的，不过是阵法范围大小和效果不同罢了。
但论范围，阵法有大有小，小到只有拇指大小，而大可以无边无际；
论效果，作用不同，阵法效果不同。一般来说，阵法的作用也就是为了隔音、警戒、防护等。
而只有法阵级别到了最高级，才可以传送和攻击。
所以在能晶的帮助下，神识略高的普通人一样可以研习法阵之术。
炼器就更不用说了。
很多特殊的有品级的法器是只有高阶的炼器师才能打造出来，但普通法器，是可以被非御能之人所造。
所谓普通法器，就是连宝器都算不上的法器。
法器可以作为武器，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任何一名御能者，都可以大大提高自身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尽管和能精粹相比，法器并没有对气能广场有什么帮助，但在关键时候，法器和能精粹一样，可以救人一命，尤其是低阶的御能者。
对于一名刚刚入门的御能者来说，请炼器师打造法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请普通人打造武器却轻而易举。
而修为到了御气小重天以上的御能者，更是可以将法器修炼至与气能幻象合二为一的境界，每当攻击的时候，融合了气能幻象的法器会让御能者如虎添翼。
至于化气小重天的御能者虽然也可凝结气能幻象，但此时御能者和气能幻象还达不到同心同力的境界。
只有达到了御气小重天，如果再有一件与自己气能广场属性相合的法器，几乎就可以做到法器与气能幻象相辅相成，简单化一的地步。
攻击和防御的提升自然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