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锤爆他
在所有人震惊的神色中，卓枫将手里的牌子又塞回老家伙的手里，同时还顺手往回推了一把。
“老先生，多说无益，如果我胜了怎么办？”
“就是老头，如果阿枫胜了怎么办？”
“就是，怎么办？！”
被怒火支配的人恐怕才是现在最清醒的人，纪如玉才不管什么“会员不会员”，她就看到死老头把牌子怼卓枫脸上了。
至于木碧芯，师妹“护镜”度数极高的她也只看到自家小师妹被一个老头欺负。
老者本来也是呆愣的，轮回令失而复得的有点让他不知所措。但此时听到卓枫、纪如玉和木碧芯三人基本重复的话，他立刻恢复了狂妄的模样，大笑的指着自己面前的四瓶能精粹说道：“老朽这里淬取的能精粹最差一品，最好二品，如果小子你胜了，这些全给你。可如果你输了呢？你淬取的那些能精粹，老朽可看不上？”
狗眼看人低！
卓枫正打算怼他，可话还没出口，就听看台上一道冷声传来。
“这里有三品上等茯苓草能精粹，如果卓枫输了，这三品能精粹归你。”
不复之前的温和，语气只有冷冽。
卓枫叹了口气。
——还说让我乖乖比赛，你这不是破坏规则嘛。
说话的只能是洛倾城。
老者扭头朝看台看去。
“你是何人？！”
他看向洛倾城的神色是疑惑的，表明他十分怀疑洛倾城是否有三品能精粹。
梅洛站起，挡住了老者看向洛倾城的视线。
“话说的出自然也拿的出，你是比是不比？！”梅洛二品淬能师的气势可不是玩笑的。
老者一看是梅洛，神色立即恭敬起来，大声应道：“老朽当然是比，不过梅大师可想好了？！”
洛倾城推开梅洛，直视老者，声音又冷上三分。
“说话自然算数。”
梅洛微微侧身看向洛倾城。
三品能精粹，她自然是有，可上等品质的，她就是见也只见过几次而已......
徒儿比师父有面子，好心酸！
卓枫此时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洛倾城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就是梅洛都看出来了，更不用说老狐狸一般的纪乔木三家的老族长。
果然，除了纪真语，木荀梓和乔海两人都是一脸疑惑。
毕竟能拿出三品上等品质能精粹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而卓枫记得一直以来洛倾城寄居在纪家一直都是低调行事。
如果不是自己，恐怕她也不会如此。
而就在此时，洛倾城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半张脸蒙着面纱的女人，女人靠近洛倾城耳边细细说着什么，然后将一个玉牌递给洛倾城。洛倾城点点头又挥挥手，示意女人退下。
女人退下前突然看向卓枫，眼神透出几分玩味。
这女人的修为，起码卓枫是看不透！
洛倾城将玉牌和一个玉瓶递给梅洛，梅洛点点头，很快读了上面的内容，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老者。
她几个跳跃就来到卓枫身边，对老者说道：“没想到是五国分社五品淬能师黄连大师的高徒王师弟，王师弟来参加这小儿戏一般的比赛就不怕输了被认出来损了黄连大师的名号？！啧啧，师姐我是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该说你蠢呢，你真以为易个容，改个名字，你黄连大师徒弟的事就无人知晓了？！”
同为三通学社登记在册的会员，梅洛二品，王修志一品，梅洛自然是师姐。
台下众人包括纪乔木三家的族长在听到梅洛的话后皆一阵抽气。
这老家伙，不，应该说是这人，居然是金国那个黄连大师的弟子。
——既然是易容的，恐怕老态是假的。
金国和银国一向不和，这王姓淬能师怎么得到黄连大师的允许来参加纪家家族内选的，而且，一个小小的家族内选，他至于这么上心？！
纪如玉木碧芯都一脸崇拜的看向梅洛：梅洛大家\\\\老师还是这样厉害，实在太威风了。
卓枫也觉得梅洛说的解气，但她也看的明白，这些情况梅洛事先应该并不知晓，是刚才洛倾城给的那块玉牌上面说的。
再加上刚才那个蒙面的修为莫测的女人。
所以师兄才是真正的狠人。
卓枫心里默默为这姓王的点蜡。
梅洛说完，王修志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要不是收了仙粹阁的好处，他堂堂一个三通学社会员的一品淬能师怎么可能来参加什么纪家家族内选。
梅洛朝着王修志一声娇笑：“王师弟，没想到你也是纪家的人啊，就是不知道身在金国的黄连大师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了？！你也知道师姐我的老师是谁，免的你们师徒以后闹误会，要不师姐我代你给黄连大师传书一封解释一下？！”
黄连大师此人出身金国皇族，他虽然是三通学社五国分社的社员，但从来不和其他别国的淬能师交往，而且曾经放过话，只收金国的国人作为徒弟，这王修志既然参加纪家内选，那就是承认自己是银国纪家的人喽。
王修志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一直觉得林染郡小村小地的，不可能有人能认出来他，就算知道有个梅洛梅大家，可易容的他理应也不可能被认出才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和梅洛刚刚见面，就被对方认出来了。他已经收了仙粹阁的好处，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而此时无论退不退出比赛都在师尊那里不好交代，真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梅洛冷哼两声，她心里知道王修志的难处，可谁让他是自找的，也不和他多话，转过身来，将那瓶三品上等茯苓草能精粹交给卓枫并对她说：“阿枫，尽力就可。”
都这种关键时刻了，也不过是让她尽力而为。
卓枫眨眨眼，期待的对梅洛说道：“老师，如果我不给你丢脸的话是不是可以减少我天天能晶的数量！”
梅洛本来严肃的神色在听到卓枫这故意而为的可怜巴巴的语气后瞬间绷不住了。
“不能少”，她努力的板着脸，“不过可以让你休息三天。”
卓枫欢呼一声，然后看向看台。
那人依然是淡淡的眉眼，对着自己点点头。
如此互动梅洛自然看到。她立刻抿嘴笑了笑，拍拍卓枫的肩膀，然后拉过纪如玉，几下跳跃又回到了看台。
比赛继续。
卓枫毫不犹豫的取回一瓶墨绿色的能精粹取回，换上另一个玉瓶。
三人将自己的成果交给裁判组后，王修志冷哼一声，先行走下石台去一旁休息，他笃定他必胜，而且有乔木二家的淬能师在场，纪家如果想作假难度太高，所以他也不担心。
现在他只想速速了结林染郡的事，回去向师尊说明原委。
卓枫一耸肩膀，对于王修志的冷哼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朝休息处而去。
看台上，纪真语微笑的对梅洛说：“这回幸得梅大家和洛少主相助，要不真看不出来这王修志的底细来。”
洛倾城淡淡道：“纪族长多番相帮，又允我等寄居于纪家，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如果不是梅师姐未雨绸缪，提前做了准备，今日这消息送来也无用。”
梅洛也摇摇头，轻轻一笑，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前段时间调查仙粹阁，将金国淬能师一一对照，王修志的气灵是一只金色鹦鹉，刚才多亏洛少主带来这家伙外出游历修行不在金国的消息，我才试着猜测是此人。”
如果此时王修志听到梅洛这一番话不吐血才怪，原来刚才都是诓他的，实际根本没人认识他。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这王修志无论是谁派来的，无论他先前得了什么好处，现在都资不抵债——就他师尊黄连大师如果知道他来银国并代表纪家一员参加比赛之事后的怒火，就够他吃一壶了，更不用说金国皇室的责难。
换位而处，谁想想都觉得头大。
“只不过不知他为何会参与我族内比试？！”纪真语压低声音，看向洛倾城疑惑道。
“纪族长忘记了，内选获胜之人除了实物奖励，还有什么？！”洛倾城同样声音不高，淡淡说道。
“洛少，您是说？！”纪真语猛然拔高了声音。
乔木两位族长看了过来。
纪真语立刻敛容笑着应付了过去。可她的眼神却一直都飘向了树木掩映中只露出一点塔尖之处。
纪家藏书楼......
在石台中间，由纪云任总裁判，乔家一品淬能师竹宣做监督，在方海二品淬能师的带领下，对卓枫和王修志淬取的能精粹一一打分和评判，另一边小角落里，是有几位阵法师对男阵法师的阵图在做评定。
但明显的气氛就不一样，一边是紧锣密鼓，气氛凝重，一边是慢慢悠悠，气氛轻松。
台上休息着的卓枫、王修志和男阵法师一人把着一个位置坐着，王修志秉持着一品淬能师的身份，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卓枫曲着腿坐在圈椅上，撑着头在想王修志干嘛这么纡尊降贵、隐姓埋名、费力巴劲的来纪家参加比试。
不会又是仙粹阁吧？！
收买这样一个煞笔来到底要干毛，没必要啊？！
恩，所以应该不是。
天真的卓枫不知道自己已经真相了。
唉，卓枫无声的叹口气——不知道师兄怎么想，不过纪真语那老狐狸现在肯定乱七八糟想一堆，八成连杀人埋尸的地方说不定都想好了。
没忍住笑了出来，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人看她。
洛倾城本来正和旁边的人说话，但也时刻注意着台上的情况。
看到卓枫曲着一条腿没有任何女子姿态的坐在椅子上的模样，洛倾城就想扶额。不过也似乎让他渐渐认清一个事实——让这小丫头改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只能自己习惯？！
正对自己有这种“觉悟”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洛倾城看到卓枫笑了起来。
明朗的，温暖的，纯粹的，让人一见就莫名觉得想要亲近的笑容。
叹口气——罢了，习惯就习惯吧，本来就应该自己让着她的。
卓枫也知道现在笑不太好，尤其是“接收”到王修志燃着怒火的眼光。
似笑非笑的回视回去，只传达一个意思——关你屁事。
果然王修志不堪受辱一样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别处了。
大获全胜的卓枫开心的整个人盘膝坐在了圈椅上，但她很快就感受到另一道注视自己的目光。
溜眼看过去，正好看到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人。
自己的偷看行为被抓了个现行，对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卓枫却在发现看自己的是谁后立刻伸长胳膊打招呼。
顺带笑的眉眼弯弯。
“阿枫，你傻笑什么呢？！”
不明所以的木碧芯奇怪的问卓枫。
“师姐来看我，我开心呀。”卓枫拉住木碧芯的手，摇了摇。
“饿了吧，洛小姐让我送上来的，来我挡着，你赶快吃，还有这玉牌，老师给你的。”木碧芯边说边左右看看，然后小心的从万象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还有一个玉牌。
油纸包里是两个大肉包子，还热着。
卓枫朝着洛倾城又招了招手，然后就抱着包子感激流涕的狼吞虎咽，因为吃的太快期间还喝了杯茶水以免被噎住。
木碧芯尽管帮卓枫挡着大部分人的视线，可还是被时刻注意她的洛倾城全程“围观”。
洛倾城微不可查的皱皱眉。
是不是两个有点多了，要不怎么会噎住？！
下回还是一个吧。
台上的休息区不让其他人多做停留，等卓枫吃完，木碧芯就下去了。吃饱喝足也没其他事做，卓枫摊在椅子上拿着梅洛给的玉牌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原来，王修志拿出的那块“轮回令”确实是三通学社颁布给登记在册的社员的身份证明，同时也是荣誉象征。
轮回令正面就是卓枫看到的那一面，刻有代表此社员是几品淬能师的数字和代表三通学社的五芒星图案。
另一面也就是背面，刻的是淬能师的姓名。
就轮回令本身来说，如果有了这一烧就显原色的材料，仿制起来极易，可难就难在这材料上。
——它并不是卓枫认为的什么黑色木头，而是一种妖兽的背壳。
这种妖兽只在极寒有湖的地方存活，名叫寒极恐虾，它的背壳就是制作轮回令的材料。
相传那种妖兽十分狡猾，并且长有两只大钳还凶残无比，又是水生极寒属性，只要在它的领地上，御能者很难将其捕获。
更有传言说御能者亲眼所见这种妖兽将一名化气小重天的御能者拦腰斩断。
就算修为高深的御能者可以将其打伤，它也可以利用先天的环境和自身的属性逃脱，让捕杀者白忙活一场。
不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说的这种寒极恐虾。
它的背壳坚硬却不厚重，而且极其耐火烧，是制作护具的上好材料。除此外，它的背壳还具有极佳的刻写禁制的属性，一经刻下禁制，再难除去，尤其是血契这种禁制。
所以三通学社正是看中寒极恐虾背壳的诸多优秀属性，来制造了轮回令，而且只有经过滴血认过主的轮回令才算是有效的轮回令。
而三通学社能够用这种极难捕获又凶残无比的妖兽背壳作为认证会员的令牌，也足见其能量之强大，实力之强悍。会员师虽然少，可也起码有上千人，每人一块，啧啧，想想得有多少背壳？！
何况据说在三通学社考核品级淬能师后的淬能师认证令牌，上面也用到了这种妖兽背壳，只不过没有认证会员“轮回令”那样的一整块。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纪云带领的多名裁判来到靠近看台和人群的石台边上，随后拿出一份竹简，待全场安静后，其朗读起上面的内容。
先宣布的是男阵法师的成绩，一共模仿了三份阵图，得三分，其中一个阵图还附加了净化效果，进入此阵之人可以立刻破除魔障，幻术。
纪真语很意外也很高兴，这名子弟现在虽是一品阵法师资质，可能制出这样的阵图足可以媲美二品阵法师了。
至于阵图净化效果怎么来的，大概只有卓枫一人知道，肯定是男阵法师无意间将“兑泽”石室内充裕的金属性灵气运用到法阵的结果。
接着便是卓枫和王修志的成绩，纪云请上来梅洛，让她宣布。
梅洛一脸正色的走上石台，朝着东方行礼，然后大声说道：“中皇在上，弟子梅洛今日所做所言皆为真实，如若有假，自退三通，永不以淬能师自居。”
誓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誓言发的很重，自退三通学社不说，就说一名淬能师自己放弃“淬能师”这个身份就需要极大的勇气。
梅洛以自己三通社员的身份发誓，就是为了做到公平公正，尤其是不让王修志以及他的师父黄连有话可说。
发完誓，梅洛拿起竹简，大声朗读到：“纪家家族选拔术法第一名，卓枫。”
说完，看台上下一片欢呼，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王修志的身份就已经彻底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了他虽然和纪家有“远亲”的关系，但早已加入金国，算是金国人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谁都懂的道理。
不过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人挖出来参加纪家内选。
银国和金国不和天下皆知，虽说是同属盟国，但实际关系早已名存实亡。这王修志敢来银国胆子也真挺大的了。
“为什么？”王修志听到结果怒喝而起。
梅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嗖的一声，一个气能球飞向王修志，王修志一把接下，问道：“这是什么？”
梅洛微微一笑：“这是卓枫淬取的能精粹中的一滴。”
王修志虽火气很大，却还是被气能球中的一滴翠绿色液体吸引了。魂感扫过，他瞬间睁大了眼睛。
梅洛看到他这表情，大声问道：“你服不服？”
王修志看看气能球，又看看梅洛，脸色一下黑沉的不能再沉。
这是上等三彩穿心莲能精粹的液滴，三彩穿心莲虽是一品，但要萃取上等品质却是难上加难，只因这“三彩”二字。而这液滴却是上等品质，以他自己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淬取出来。
本来也是怀疑梅洛他们作假的，可这液滴新鲜如初，明显就是淬取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可说梅洛他们没作假吧，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老师黄连亲自动手，淬取出如此纯净上乘的能精粹也不是信手拈来。
梅洛看出王修志的疑惑，喊卓枫上台。
“王修志，你可以看看卓枫的气能广场属性。”
王修志一扫，不由惊讶的“啊”了一声。真没想到，千分之一都无的天生双属性气灵，居然让这贱丫头分裂出来了。
卓枫现在因为有一点在体内的加持，气能广场的火属性也发生了变化，加上她本来就不错的水属性气能广场，在别的御能者看来，则灵同时具备了水属性和火属性双属性的气能增幅，而她进行淬能自然也附加了水火双属性的效果。
“王修志，你输了！”梅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输只输在运气不如她罢了。”王修志恨恨的说道，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你这金国奸细，到我银国有何目的，还不束手就擒通通招来。”纪真语瞬间出现在王修志面前，大喝道。
卓枫就说怎么能这样轻易让王修志走掉，他明显就是受人指示来的，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他这身份也明了了，不抓住好好问问怎么行。
王修志一看纪真语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但自己是淬能师，还有一个五品淬能师的老师，在身份和背景上根本不惧一个小小的纪家，于是冷哼一笑，说道：“你们一个小小的纪家也敢审问我，我的老师可是三通学社的五品淬能师。”
纪真语一声怒喝：“竖子尔敢抬出三通学社，三通学社一向中立，定不会插手他人家事，你这金国奸细，口口声声‘三通学社’，到底意欲何为？！”
卓枫暗自佩服，这帽子扣的好啊！
梅洛也冷哼一声：“王修志，你觉得搬出三通学社和黄连大师就没事了？！之前我已将你卖国通敌和擅自干预他人家族内选的罪证通过三通学社送到黄连大师的手上，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和你脱离关系也保不准呢。至于你的社员身份，如此品行不端，你觉得三通学社还会留你？！”
话音一转，梅洛继续道：“所以你不如从实招来，到时我们可以证明你是被歹人胁迫所为。”
王修志被气的牙关紧咬，可咯吱咯吱的响声还是穿了出来。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梅洛如此厉害，不愧是梅宗师的弟子。如果真如她所说那样，老师黄连确实是自身难保了，金国现任皇帝视银国为大敌，断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和银国有关系的人，事到如此，他虽然不愿，可也只能听任纪家的发落了。
“我要单独和你们谈。”王修志终于软下来，愤恨的说道。
纪真语满意的点头，着纪云先将王修志带了下去。
又一个恍惚，纪真语突然出现在石台正中，对下面的众人说道：“今日家族内选结束，速速散了吧。”声音不大，可全场无人听不到。
万事已定，人群渐散，纪真语却没走，反而是来到卓枫面前。
“入我纪家做内弟子可好？”
卓枫一愣，随即明白了纪真语的意思，这是明摆着拉拢自己呢。
只可惜......
卓枫起身先行大礼，才开口说道：“纪族长，您的好意卓枫心领了，可枫自拜梅大家为师后，已做好出外游历进行修炼的准备，此事枫心意已定，望纪族长海涵。”
纪真语听卓枫这样说，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怒气。
正暗自恼火着，就听一旁纪云传来话语。
“小姐莫生气，观如今情势，卓枫决意要走，如若硬留，反生怨气，以卓枫心性，大庭广众之下和您说这些话，也无不含试探之意。对于现在的纪家来说，她可有可无，不如痛快放她而去，必定心生感激，如果以后她无作为也就罢了，如有所成就，只要三小姐在，我看卓枫也不会忘掉纪家。”
纪真语仔细一想，果然如此，真是关心则乱，不禁对纪云投去赞赏的眼光，而面上也立刻装出一副惋惜而又慈祥的表情，呵呵笑的对卓枫说道：“孩子，你有此宏愿，老身自然不会阻拦，御能者当行走于天下，如玉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去吧，不过你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回来纪家，你永远都是纪家的弟子。”
卓枫听纪真语如此鼓励支持她，心中感激无以言表。果然如纪如玉所说那样，纪真语最是惜才，她再次行礼道：“枫谨记纪族长教诲，此生永不忘纪纪家恩情。”
纪真语微笑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明日还是在纪家举行你的拜师仪式吧，好歹你算半个纪家人。”
卓枫根本没有犹豫，痛快应下。
纪真语满意的走了。
卓枫只来得及和洛倾城道一声谢就被纪如玉拉着一步一步的朝毓秀楼走去。
一路上纪如玉都没说话，卓枫知道她生气了，刚才和纪真语说的那一番话，并没有避讳纪如玉。
在卓枫看来，纪家虽安逸，可不是她久待之地。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打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找诗和远方。
更何况，她想回家。
——玩够了的孩子当然要回家！
纪如玉也知道卓枫的想法，可她就是生气卓枫都不跟自己商量就做了出外游历的决定。
“恩.......小师姑，我有空就回来看你。”卓枫终于硬挤出一句话。
“那意思是没时间就不回来看我了？”纪如玉听卓枫这样说，心中更气，下意识的接了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
卓枫一听，笑了，赶忙解释：“不是不是，半年后我和老师说好在锡国见面，去考取淬能师等级，之后游历修炼一年半，最多两年，我肯定回来看你。”
纪如玉一听两年，眼立马红了，微带哽咽的说：“你行不行啊，你从来没出去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外面据说很危险的，你一个小姑娘，你能保护了自己啊？！要不我和太上祖母说下，和你一起去吧。”
卓枫听纪如玉说要一起去，立马摇头摆手：“姑奶奶，我是和老师、师姐一起去修炼，不是去惹事的，你就放心吧。”
纪如玉半失望、半遗憾的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太上祖母是不可能让她出去的。
卓枫看纪如玉失望的表情，立刻拍胸脯保证道：“出去了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回来，你喜欢什么？”
果然这一话题立刻转移了纪如玉的注意力，她开始如数家珍般开始和卓枫普及五国的好吃的，好玩的，以及着名的风景名胜等等。
纪如玉也是故意如此，她知道卓枫是在转移话题，不过自己既然去不了，就祝愿她一路顺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