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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这都是前世的债

安宁润是富,但不至于是个纯傻子。

这老头狮子大开口,可给他气着了,脸色白里透红、红里泛青。

“老先生,您看个手相就如此贵,在下却是好奇了,平日里当真有人光顾吗?”

老头煞有介事地板起脸。

“老朽收钱自有老朽的道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命的贵贱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

“公子出身显贵,老朽收你百两银,也不过是定金而已。”

“若他日老朽今日所言成了真,老朽就在这里等着公子再补上九百两。”

“若不成真,老朽也在这里等着,等公子带人回来砸了我的摊子,砍了我的头。”

老头言之凿凿,安宁润犹豫了。

见他犹豫,老头又趁热打铁道:“何况,公子,您总听说过,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您所求之事,难道不需要看天意吗?”

老头边说边指天,眼神高深莫测,安宁润登时心头一震。

谁能坐上东宫之位,自然要看“天”意。

这老头,难道真是个隐世高人?

……

罢了,反正只一百两而已。

安宁润招手,下人把两枚大银锞子拍在了桌上。

老头收入怀中,这才拿起了安宁润的手,边捻胡子边端详,半晌,面色微沉。

“公子前程坎坷,近一年来过得都不太顺意吧?”

老头说准了,但依旧感觉模棱两可,安宁润不置可否,也没做回应。

老头微微一笑,继续往下看,掐指算了算。

“公子的坏运势起始于去年年初,紫微星异位,命里原该相助的火易了主,以致于公子命中缺了火。”

“算来她该是公子的桃花星,也就是贪狼星,那位……自南边而来的一位女子,命格极贵。”

安宁润顿时变了脸色。

去年年初,自南边而来的一位女子,不就是叶瑾?!

这老头若是个江湖骗子,怎会接连说中?

这下由不得他不信了。

“老先生,那……在下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可否能夺回桃花星?”

老头笑着摇摇头。

“公子,一切都是命数。桃花星一经择主便不会更改,你注定命里不该有她。而且老朽掐指一算,你若积德行善,一开始时能大方放过,尚且有一线生机。她原可以是你的贵人,但你错就错在还把她给得罪了。这都是前世的债,她今生势必要找你讨回的。这桃花星,已经从贵星,变成了你命里的大凶星。照老朽看来,公子若想保全富贵,还是日后敬而远之、多行善事为好。”

也就是没可能了,襄王府必然还有后招未至,要对他穷追猛打。

安宁润脸色发白,如霜打的茄子。

“老先生,在下今日就可奉上千两银,求您给指一条明路,算一算化解之法。”

老头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推过纸笔道:“老朽可以一试,公子请写下生辰八字。”

安宁润听话写了,老头又掐了一阵指节,突然脸色大变,从怀里摸出了刚收的银子,放在了安宁润面前。

“公子请走吧,公子命里缺了最要紧的东西,老朽无能为力。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也请公子收回去。”

这下安宁润彻底慌了。

一百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家人几年的生存所需。

这老头竟然把银子退回来了,可见他绝不是骗财之人。

他当下又把银子推了回去。

“老先生!这银子还请您笑纳!您告诉我我命里到底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我再去寻来就是!”

老头满脸无奈,连连摆手。

“若是东西,这银子老朽也便挣了,可公子缺的是人,是公子的生身母亲。已经死去的人公子如何寻来?人死不可复生,公子还是认命吧。”

安宁润一愣,随后突然笑了。

露馅了吧!这老头还是个骗子,这是欲擒故纵呢。

“老先生,家慈尚在人世,活得好好的,您便是想赚银子,也不该诅咒他人吧。”

老头一脸正经,笃定道:“公子,你的亲生母亲原是你命里的文昌贵人,可为你驱邪挡灾。可老朽方才掐指一算,算出了你母亲阳寿已尽,更在你刚出生时便为人所害。公子若认为老朽在行骗,马上命人痛打乃至杀了老朽皆可。然事实就是事实,老朽便是一死也无法更改。可笑你认贼做母尚不自知,老朽再无话可说。”

老头说完就闭上了眼,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安宁润又犹豫了。

毕竟这老头刚刚说的都中了,难道这次……也还是中了只是他不知道?

可他再问,老头却再未开口。

他很想逼他说个所以然,但左右路人不断。

他是皇子,此番奉皇命出巡,断不能当街动粗。

最后安宁润心里画着魂,悻悻而走。

当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老头说的话。

什么叫认贼做母?难道……姚嫔不仅不是他的亲娘,还是害了他亲娘的人吗?

若如今的母亲都是不可信任的,那他还有谁可信任?

“来人!”

守夜的下人推门而入,“殿下。”

“我那两个乳母,现居何处?”

“殿下,您忘了?二位姑姑出宫之后回了乡,不久当地就暴发了严重的疫症,因染上了疫症暴毙身亡,您还派人送了银子过去。”

想起来了。

安宁润怔然坐了一会儿,挥手遣走了下人。

现在细想,这件事也很奇怪。

从未听说那两个乳母是同乡,怎会几乎同时染了病暴毙而亡?

莫不是遭人灭口?

这念头一生,安宁润更加定不下心了。

得查一查,若那老头在诓骗,他也要证明他在诓骗。

若那老头所言当真属实,姚嫔……

他该以何种心情和面目,再去面对身为养母的杀母仇人?

——

京城,叶舜华到底还是去了北镇抚司一趟。

有些话她得当面问浮玉。

安永清把人找来,浮玉行礼。

“小姐。”

自从相柳告诉他,叶舜华下令让海棠以后跟着他,他这几天看上去心情都不错。

叶舜华笑了笑。

“原打算让你以葛鸣立的名义把海棠要出来,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咱们都没想到葛鸣立会是个太监。不过你放心,海棠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养在襄王府没人能碰她。等养好了伤,我再把她交给你。”

浮玉的小心思被看透,脸色微微泛红。

“属下明白。”

叶舜华收敛了笑意。

“九霄码头那晚的事你还未禀明,是否发现了什么。”

浮玉一僵。

相柳送消息来之前,他心里多少对小姐有了些怨言。

觉得小姐应该早知道了海棠被人抓,却没安排营救,多少有点见死不救、过河拆桥的意思,所以一直在生闷气。

但就结果看来,是他浅薄了。

那些假死药看起来平常,但很不容易得,重明给他时都如掉了肉一般,一个劲的叮嘱,让他省着用。

看那个意思,如果不是小姐特地吩咐重明多给几颗,到他手也不过一颗而已。

小姐早有准备,是他险些为仆不忠。

浮玉立刻双膝跪地。

“小姐,属下有罪。”

叶舜华淡淡道:“我能猜出来你这几日在想什么,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你拖延不报,的确该罚。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让相柳掌刑,杖责你五十,好给你个警醒。现在先把事情说一说,大局为重。”

浮玉羞愧点头,“是。那夜属下去赴约,自九霄码头被人接走,乘船到达一处村落中的民居。里外看起来,他们潜藏在那应该已长达数年。因只有一人全程监视属下,所以究竟有多少人,属下不知。但属下留意到了一个奇怪之处,应该对小姐有用。”

“什么。”

“称呼。小姐,那人称呼葛鸣立为‘六爷’,小姐或许可以根据这称呼,深挖葛鸣立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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