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晚笙笙说过,想摸的
【笙笙,是姐妹,你就先睡了姓廖的!】
闻笙咬牙:是姐妹,她现在只想掐哭云黛这个小作精!
她刚才明明都说清楚了,廖宗楼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孟闻笙就算再心仪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去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现在可好,廖宗楼本就对她态度暧昧不清,现在还被他瞧见这种内容……
他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闻笙木着一张脸,指尖僵硬地从廖宗楼手里接过手机。
碎裂的屏幕,宛如她此刻拼不回原状的心:
让她死吧!真的!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我用的同个型号,送一台到我家。白色。”
挂断电话,廖宗楼随手将手机塞到闻笙的手上:“拿着。”
闻笙垂眼一看,黑色外壳,是廖宗楼惯用的那支私人手机——
他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往她手里一塞,仿佛全然不怕会被她看到手机里的私隐。
趁着闻笙微怔的空当,廖宗楼走上前,将之前被放到一旁的西装外套拿过来,盖在她的腿上。
随即将人抱了起来。
闻笙刚要挣扎,就听他说:“不喜欢这件,等回了家,随你处置。”
“但现在,它还有用。”
外面下了点雨,虽然不大,但还是怕她会着凉。
有这件外套盖着,会好很多。
说这些话的时候,穿着黑色衬衫的宽阔胸膛也随之微微震动。
闻笙手指尖有点抗拒地抵在他胸前,指腹被震得酥酥麻麻。
她抬起眸,刚好瞧见男人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连带心尖都随之一颤。
*
乌云密布。
春日的傍晚,清风微斜,雨丝细细,疏疏飘落。
闻着空气里漂浮的淡淡水汽,闻笙这才后知后觉,他刚刚说的“西装还有用”是什么意思。
心思复杂的瞬间,车子落锁,男人高大的身躯随之挤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态度,比之前在公司时更热忱了。
闻笙嗓音微凉,表明态度:“我回浅水湾。”
廖宗楼正在整理袖口的扣子,闻言,他侧眸:“你回家,能照顾好你自己?”
闻笙被噎了一下。
男人嗓音幽幽,还在继续:“你这样,怎么走路?”
“怎么洗澡?”
前面开车的林大,光速降下隔板。
闻笙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红了。
她咬着唇:“那送我去云黛家!”
廖宗楼短促地笑了一声:“她能抱得动你?”
闻笙抿着唇,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用不着你管!”
“我为什么不能管?”
“因为你……”
闻笙紧蹙着眉,终于肯转过脸,她瞪着他,几个关键字脱口而出之际,突然反应过来——
“嗯?”廖宗楼一手撑在座椅的靠背上,双眸紧紧追随着她的:“笙笙,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闻笙紧抿着唇。
廖宗楼眉梢轻挑,眼梢蕴笑:“没有什么未婚妻,更没有女朋友。”
“如果我真有未婚妻,以如今廖氏的热度和媒体的曝光,你觉得这事能瞒得住?”
“又或者,你不妨问问你的好朋友云小姐。整个北城商圈的事,没有云家不知道的秘辛。”
闻笙一听“云小姐”三个字,就头大。
他是不是故意的?
廖宗楼觑着她脸上变幻的神色,唇角轻勾:
“抱歉,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以后绝不会了。”
其实,依照他原本的心思,是打算回到家之后,再跟她好好解释的。
到时就是让他像刚刚在医院时那样,跪在她面前,恳求她的原谅,他都心甘情愿。
只要她能消气。
不过说起来,集团内部,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如果有人之前还搞不清,如今的集团,做主的到底是哪位“廖总”——
那么经过今天,他必定让他们印象深刻,铭记终身。
*
九溪竹海。
这是闻笙第一次真正踏入廖宗楼的家。
黑白两色的设计,简单而不失格调,华贵而不显庸俗,就很“廖宗楼”。
廖宗楼将她一路抱到了咖啡色的皮质沙发上,身后,大门“咔哒”一声,应声闭合。
闻笙本就心如鹿撞,猛地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
廖宗楼拎起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往旁边一扔。随即伸手,扯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单膝跪了下去。
又来?!
闻笙根本不敢看他:“你……”
男人嗓音微哑:“笙笙,不生气了好不好?”
闻笙摇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是不肯原谅吗?”
廖宗楼看着她螓首微垂,乖乖坐在咖啡色沙发上,又白又细的一双美腿,轻轻交叠——
那副情景,几乎与之前梦中无数次见到的情景,彼此交融。
简直令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男人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强抑的疯狂。
他上身前倾,一条手臂撑在闻笙的身后——
明明是朝着她单膝跪下的姿势,可周身却充斥着一种令人不敢呼吸的强势与霸道,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他的势力范围:
“笙笙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闻笙的脸,一点一点,彻底红透了。
她虽然从前暗恋过廖宗楼,却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被他这样圈在怀抱里,跪着恳求。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声挤出一句:“我不生气了。”
“真的?”
其实听到廖宗楼在车上说出那两句话时,她便隐约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说穿了,那是廖父想让他娶的女人。
这些年廖宗楼与前任廖总,父子关系紧张,集团内部的老人都有所耳闻。
可现在整个廖氏十之八九,都已落入廖宗楼的口袋。
说句实在话,不论是廖父还是廖老爷子,都已经失去了胁迫他的资本——
没人能逼迫廖宗楼,做他不甘愿的事。
所以,在刚刚亲口听到他的否认和道歉之后,闻笙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真正令她头脑混乱不想说话的,是她自己的心意。
廖宗楼端详着她的脸色,哑声问,“那笙笙还像那晚那样,好不好?”
闻笙愣了一下。
随即,搁在膝上的手,就被男人握在掌中。
男人凤眸深浓,眼角染红,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期待,嗓音甚至带上一丝暗示的喑哑:“那晚笙笙说过,想摸的。”
闻笙猛地往后一退——
随即小脸煞白。
她被廖宗楼这番举动吓得,整个人往后躲去,甚至一时忘了脚踝的伤。
廖宗楼愣了一瞬,旋即无奈地弯了弯眸。
他已经很克制、很含蓄了,怎么还是会吓到她?
以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