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谁乱来?
铺着水蓝色真丝床品的大床上。
闻笙发丝散乱,脸颊泛粉,轻阖的杏眼,眼皮儿乱颤。
距离洗完澡出来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这之前,她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不慌不忙地吹干了头发,甚至还有闲心,跑去廖宗楼家里那间收藏室,去观摩了一下他的那些“藏品”。
因为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买给自己的。
这一次再看时,闻笙的心里,有了一种微妙的不同。
最后,她还是特别没胆地选了一件颇为日常的黑色吊带睡裙。
又翻了个身,闻笙睁开一只眼,看向放在枕边的手机。
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他要是再不来,她真要睡着了。
亏他之前还言之凿凿地说,要哄她睡觉。
骗子!
白天时到底往郊区跑了个来回,哪怕只是坐车,也挺消耗体力的。
脑海里的意识渐渐模糊……闻笙轻抿着唇,眉眼间的神色渐渐松弛。
又纤又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安静的暗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人身着黑衣的高大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倒不是他故意想要拖延。
明知家里最大的卧房里,软玉温香在床,乖乖在等他哄。
他哪里舍得让她等?
尤其今晚,因为流鼻血的事,她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廖宗楼巴不得几分钟内就处理好手头的事,站在卧室里等她沐浴出来,然后把人一路抱到大床上。
再捏着她的小手,让她好好摸个够。
不就是腹肌人鱼线吗?
这东西,但凡是个男人好好锻炼,都能有。
他从不觉得有什么特殊。
但瞧她一连两次,都对这些很感兴趣的样子……
只要是她喜欢的,他一定想尽办法地满足她。
而且,除了她刚搬来那晚,他都没再在她洗澡之后,抱过她了。
怕她会觉得他轻薄,怕真的把人吓跑。
尽管这里是他的地盘,但对着她,廖宗楼并不舍得随心所欲。
可事情说来也巧,处理完那份文件,又一连得知两个突发消息——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下属都等着他拿主意发话。
等忙完那些,他一看时间,就知不妙。
走到床边,看着深陷在被褥里,睡颜娇憨的女孩,他不禁弯了弯唇。
午夜梦回,他不知在这张大床上,在随心所欲的幻象里,肆意疼宠过她多少次……
可真真切切地看到她,躺在这张床上,睡容香甜。
那些尖锐的、凶猛的,几乎能将人彻底吞噬的欲念,却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心尖的一抹柔软。
*
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俯低。
静静打量她睡颜片刻,廖宗楼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腮边的一抹粉晕。
她的肌肤很柔,好像只要稍稍施力,就跟最嫩的花骨朵儿似的,能攥出一抹汁来。
廖宗楼眸色微暗,缓缓吐息,试图平稳心绪的起伏……
终究还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然而就在他直起腰身的瞬间,沉浸在睡梦中的女孩子,忽而伸手,飞快地搡了他一下——
男人本就紧绷到极致的身躯,倏然一僵。
闻笙确实已经睡着了。
梦里,她觉得自己睡在一片花香袭人的花园里。
沁着花香的空气里,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抹有点熟悉的檀香气。
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蜜蜂,轻轻落在她的颊畔。
闻笙觉得恐惧,抬起脸,伸手就挥了一下……
于一片混乱中,闻笙缓缓睁眼,刚好对上一双炙热的黑眸!
到底才刚刚睡下,哪怕做了个短暂的梦,她脑子还没糊涂。
几乎第一时间,她就记起来了!
她等他等了好久!
可怎么看起来脸色很差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闻笙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梦里的记忆没有偏差。
她确实挥了挥手,做了个推搡的姿势。
就是位置很微妙。
刚好是男人腰线靠下,正中的地方。
男人俊美的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微微挑起的眼尾,就如一柄锋利的小钩子,死死勾住她的眼神。
看着她几乎傻了的神情,他低声问:“这也算是惩罚?”
闻笙:“……”
她敏锐地觉察到了两人之间,氛围比晚上在沙发那会儿,还要过火。
她吞了吞口水,小声说:“不是,你听我解释……”
话音还没落,闻笙已感觉到了不对劲。
闻笙倏地缩回了手。
这下,就是再灌十杯凉茶,也浇不熄她脸颊的烫意。
闻笙又羞又慌,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看:“你,你别乱来!”
廖宗楼瞧她这个反应,就觉得有趣。
他沉着嗓,不慌不忙地反问:“是谁乱来?”
明明已经缩回了手,可刚刚……的触感,仍然清晰得可怕。
闻笙吓得眼眶都湿了,她眨了眨眼,缓缓抬起眼睫:
“我,我……”
廖宗楼点了点头:“知道是你就好。”
闻笙欲哭无泪。
她心里慌得不行,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它,它……”
她简直被吓得都结巴了。
“不是,我知道理论上……”
闻笙想要解释,一抬眼,刚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廖宗楼:“嗯,理论上。”
“但……挑人。”
闻笙:“……”
他能不能不要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用这么月朗风清的语气,说这么色气的台词!
冲击力太大,她顶不住!
闻笙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心脏这块,眼看要步秦总的后尘了。
她抬手扶了下额,稳了稳呼吸:“你就当我睡糊涂了,行吗?”
廖宗楼笑了一声。
“不行。”
闻笙掀了掀眼皮儿,水盈盈的眸,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她脸颊一路红到了耳垂儿,那一眼,瞪得再凶,也没什么说服力。
她忍不住咬了咬唇,问了一句蠢话:“那你想怎么样?”
廖宗楼原本看她睡得懵里懵懂,每个反应都真实得可爱,就想逗逗她。
可她每一句话,都不在他预料之内,尤其她居然傻到,敢当着他的面,问他想怎样。
工作了一整晚的男人,忽然垂了垂眸。
修长的指,捏了捏眉心,他挑着嘴角笑了一下。
“我想怎样,你都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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