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威风凛凛的白泽
新鲜的鱼肉大餐安抚了小山神惴惴不安的心。
虽然自己的信徒转头投向邪神怀抱的事让她对自己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自我怀疑，但多亏纪淮的及时开导，她没觉得这是她在做事方面的问题。
新手上路，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犹疑。
不过……程淼淼捧着碗吨吨地喝了一大口的鱼头豆腐汤，咂摸咂摸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纪淮，好奇问道：“哥哥，你也是活了很多年的大妖怪吗？”
纪淮用勺给她重新舀了碗汤：“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懂得很多呀，很多很多，”程淼淼夸张地用双手比划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道，“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呀？”
她的嗓音有些小心翼翼，眼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
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心情。
但纪淮无论做什么事都表现得太游刃有余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这些年程淼淼一直在避免去思考这件事，他能够认出大妖给的青虹提灯，还能分辨出白泽的气息，更是实力吊打一众妖怪，连建木都会对他心生惧意。
这样的妖，必然不可能简单。
她想要他继续留在这里当她的‘纪淮’，可又希望他能找回记忆做完整的自己，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二者是没办法共存的。每个人生来都有他的使命，可没有人的使命是留在另一个人身边。
“没有恢复记忆。”
纪淮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半个鱼头舀进她碗里。
很轻地笑了一下，抬眸定定地看着她，认真道：“我的记忆在恢复，但始终仍有残缺不完整。但即便恢复记忆我也不会离开你，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为什么呢？”程淼淼闻言愣了愣。
“小山主大人，我也是妖族，喜欢、愿意待在你的身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没有妖怪能拒绝待与你待在一起，哪怕是我。”山海界是圣山，见她就是朝圣。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为她而来。
纪淮半弯下腰，好笑地揉搓了一把她的小脑袋，道：“现在能放心了吗？”
程淼淼不禁点点头，听完这番话也觉得他说的在理。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妖怪不喜欢待在山主身边呢？
对上他调侃的目光，她莫名感觉有些臊的慌，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她竟然也要单独拎出来问，真是太不符合她聪明智慧的形象了。程淼淼连忙低头吨吨地啜着这碗鱼汤，道：“放心了放心了。”
“不过恢复记忆还是挺重要的。”
纪淮唇角微微翘了一下，道：“届时就需要用到梦貘，让它将我过去的记忆提取出来，如此一来我们打破结界入山海也能多几分把握。”
程淼淼微怔：“还能这样做吗？”
纪淮点了点头：“梦貘以梦为食，做梦者的过去与秘密在梦貘看来基本形同虚设，所以才能构建出足够真实的梦境让人沉沦。”
她顿时恍然，紧接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抬头惊喜地看着他道：“那岂不是能让它去提取出程三的记忆？”
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幕后指使他的人是谁？
“……”纪淮只记得用梦貘恢复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想过可以用它来找那个暗中的敌人，他没有这种天然的道德感和责任感。
听到她这么说后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轻轻掐了下她的脸。
面不改色地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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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貘的造梦也是有限制的，必须都得是自然睡着。
程淼淼心想它这个能力还怪没用的，万一人家失眠睡不着怎么办？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拨着它的长鼻子，玩弄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在盯着她。
低下头，就对上了长鼻小象泪汪汪的眼睛。
她轻咳了声，眼神飘忽，仿若无事发生的收回手，问道：“你当真不记得那幕后之人是谁吗？”
梦貘哭诉道：“山主大人不是我不想告诉您，而是那家伙每次出现都是一团黑雾，我真的不知道它是谁又长什么样子啊。”
“要是早知道它想对付的人是您，我死也不帮它做事！”
“好了别哭啦，我相信你还不成吗？”程淼淼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腿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触感。
接着就听见了愤怒的咩咩声。
小白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腿边，满眼敌意的怒视着她手上抱着的长鼻小象，程淼淼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小白羊就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然后……就用羊角把小象给顶了出去。
“？？？”
小白羊愤怒的谴责：“咩咩咩！！”
程淼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好半晌。
不是，梦貘好歹是一只妖怪啊？它怎么这么轻松地就被一头普通小羊给顶飞了出去啊？！
“哥！”
“纪淮！！”
程淼淼捞起小白羊立马就撒腿跑到了纪淮身边，把刚才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到底是梦貘太没用了，还是二白它变厉害了呀？”
纪淮低头睨了眼装乖的小白羊，在心里冷哼了声。
他将洗好的碗放进碗橱，道：“它是白泽，这天底下没有妖怪能扛得住他的一击，你平时也不要对他太好，他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后面又暗戳戳地补了一句。
小白羊不满：“咩！”
程淼淼用手揉搓着小羊羔的脑袋，过去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都在这时浮上心头。
比如小白羊自从来到家里，除了最开始几天会被肥遗它们吓到腿软之外，再然后它就俨然像是家里的小霸王，精精牛一开始还会跟它抢牧草，后来她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朏朏就更不用说了，它从来没敢和小白羊对上过。
她只注意到它的体型没变，其实一直没怎么相信过它会是白泽。
传说中威风凛凛的白泽怎么会是一头总咩咩叫的小羊羔呢？
程淼淼想了想，忍不住道：“它现在都这么厉害，家里好像没有小妖怪是它的对手，那它原来岂不是非常非常的厉害？”
纪淮微微顿了一顿，这才道：
“白泽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它的眼睛能勘破过去未来。”
“它预知了灵气消散的未来，山海界便是它开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