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变的旋律

“翔鹤，你有受伤吗？”

翔鹤低头检查一番。

“大破了。”

“怎么会这样严重？”

“你砍的。”

“对不起......我带你去找英仙座吧。”

“英仙座是厨子，找女灶神或者独角兽更合理一些吧。”

“既是厨子，又是医生，不矛盾的。”

“不管是把我做成菜，还是在治疗的时候让我品尝皇家料理，都是我无法接受的。”

“好吧，那我们去找女灶神。”

“女灶神也不行。”

“为什么？”

“你忘了？我和瑞鹤刚揍过她。”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要不然我帮你治吧。”

“你还会这个？”

苏诚摊手。

“搓澡啊。”

“我还不是你的舰娘，而且这设定是隔壁提督的吧，和碧蓝航线有什么关系啊喂。”

苏诚正色道。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只要涉及情感上的交流，那就是心智觉醒的一部分，难道你会在我搓澡时无动于衷吗？”

翔鹤嗤之以鼻。

“心智空间都黑成碳了，还惦记着心智觉醒呢。”

苏诚无话可说。

这次的沉默比以往都长。

他苦涩地问。

“你怎么知道？”

“能感觉到一些吧。”

“这也是你不想加入我港区的原因吗？”

“算是吧，指挥官不一定要多正直，但是心智空间是内心的缩影，漆黑如墨连一点点光都看不到，坏成这样是注定当不了指挥官的。”

“那你要失望了，我已经是指挥官。光辉，可畏，胜利，谢菲尔德，约克城......她们都是我的舰娘。”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翔鹤和盘托出。

“你刚才使用了我的笛子，所以我可以通过笛声看到你心智空间的一隅。我很好奇，为什么内心满是黑暗的人，却能奏响高山流水般的乐声呢？外表和内在，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自己也不清楚。”

翔鹤凑近长笛，想试着奏响苏诚吹出过的旋律。

她的唇轻触笛孔后，苏诚提醒。

“我刚吹了你没擦。”

“没事。”

“口水啊。”

“没事。”

“间接亲吻。”

翔鹤反反复复把笛子擦了好几遍。

终于开始了。

“呜——”

流淌的笛声，跃动的旋律，苏诚静静聆听。

认真状态下的翔鹤，有种动人的魅力。

让他移不开视线。

遗憾的是，笛声很快戛然而止。

翔鹤把长笛扔在床上，叹息一声。

“我吹不出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更没有原曲那样激荡的情感，绝望与悲伤，再到欣喜若狂，这些情绪怎么可能那样连贯地融入同一首曲子呢？”

苏诚目光真诚，言语恳切。

他说。

“菜就多练。”

翔鹤撇嘴。

“你再吹一次给我听？”

“我教你吧。”

“舍得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

“可是我们才刚认识。”

“你是我的舰娘。”

“我不想同意，真的。突然就要我加入你的港区，我很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苏诚，真诚的诚。”

“嗯，以后吧，以后你再邀请我加入港区，或许我就同意了。”

“好。”

笛声悠扬，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翔鹤鼻尖一酸，差点落泪。

“奇怪，旋律没变，怎么听起来这样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