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释

艾兰迄今为止，仍然能回想起那场让天使损失惨重的战争。

相比于恶魔的虫洞狙击技术，苏哲给她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他一个人就能拖住凯莎的左右双翼，在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甚至天使实力更强的情况下，他往往能凭借技巧将天使压着打。

那是在无尽的战争中磨练的技巧，和天使恶魔之间1万多年的征战不同，德诺只打了1000年。

但因为德诺的特殊性，就这短短的1000年里，苏哲每天都要经历一场甚至是数场战争，他并没有什么飞天遁地的基因，只是最基础的肉搏战。

什么军事竞赛全他妈是幌子，得到提升的只是那些拥有二代，甚至是三代基因的人，他们这些都只是炮灰。

科技在战争中飞速发展，而他们这些炮灰也在战争中飞速的死去。不过很显然，苏哲是幸运的。

无数次生与死之间的磨练，再加上均衡教派的教导，在面对势均力敌的敌人时，苏哲往往能轻松取胜。

天使和恶魔的第2次大战，恶魔在科技上获得了全新进展，利用虫洞狙击技术，打了天使一个措手不及。

而苏哲当时的基因很垃圾，但是这也代表着可以轻易的被解算，配合上恶魔的虫洞技术，带来的杀伤性，比狙击强多了。

艾兰当时作为凯莎的左翼护卫，必须要去处理对方的强大个体，所以不可避免的与苏哲一战。

她输了，输的很惨，在基因压制对方的情况下，被对方使用其他难以理解的手段，打的措手不及。

当然那时候大家也都不强，就算能够凭借基因和天使之躯压制对方，但也很有限。

哪像现在一个两个都是神体，整个就是一个刀枪不入，除了弑神武，暗夙银以及部分特殊的武器之外，普通武器很难破防。

更别说魔法了，苏哲除了部分魔法，剩下的打在凯莎的神体上就和刮痧一样。

大部分能伤到凯莎的魔法都需要漫长的准备时间，对方压根不会给这个机会，瞬发的魔法中，苏哲也就只有暗魔法可以伤到4代神体。

也许超神学院的流浪法师，瑞兹有其他的手段，但也很有限，在苏哲看来，魔法相较于四代神体，仿佛进入了瓶颈期。

但当时哪有这些呀，凭借着一手魔法，以及神出鬼没的虫洞支持，苏哲能逮住艾兰一顿锤。

不过最终也没杀死艾兰，只是让她失去了战斗力。

虽然最终还是恶魔率先撤离了战场，但那场战斗让天使损失惨重。

苏哲缠住了凯莎的左右翼，鹤熙自然是打不过的，但是纠缠一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苏哲和鹤熙压根就没动手，毕竟苏哲虽然打不过鹤熙，但当时的鹤熙想杀他也绝非易事。

等这场战争结束了，双方都分不出胜负。

用苏哲的原话说就是：“鹤熙，宇宙中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咱俩战斗也分不出结果，不如你陪我在这待一会儿聊聊天，等女王通知我撤离，我就溜了，战斗什么的，其实也挺累的。作为交易，我把凯莎的左翼护卫和手里的这个小天使，是叫雨桐，对吧？我把她们放了，你觉得怎样。”

“好啊，那你先把雨桐和艾兰放了。”

“不要着急嘛，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再过会凉冰就该通知我离开了，到时候再放也不迟。”

（？你管这叫聊的挺愉快？？）

回忆就到此结束，总之那场战斗是以天使失败告终，天使损失惨重。

实际上恶魔也没好到哪里去，就算天平倾斜得如此之大，恶魔仍然损失惨重，甚至炮灰……咳咳普通恶魔战士死的数量比天使还要多。

在苏哲看来赢了，但没完全赢。

凯莎的声音缓缓响起，艾兰也从回忆中脱离。

“我会为天使姐妹们的死去感到伤心，会为她们流泪，但我毕竟是天使星系的王，伤心结束，我要替你们的未来考虑，替她们的未来考虑。”

“我，神圣凯莎，天使之王，也有喊我诸神之王的，但我也不得不为了你们的未来，做出一些妥协。”

凯莎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缓缓的靠在沙发上，表情平淡，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有时候我也在思考，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到底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损失了这么多战士值得吗？”

“苏哲，听他自己说，他是德诺文明的遗民，在烈阳引爆德诺的恒星之后，被莫甘娜所救。跟着莫甘娜，据说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当然他应该还有点别的心思，不过那与我们无关。”

“天使与恶魔的第2次战争中，我并没有正面见过他，但是用知识宝库解析过，不过最终没有结果。”

“这一场应该是第4次了吧，恶魔与天使的第4次战争，也算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相见，知识宝库无法收集他的数据，也无法解析，甚至在记录苏哲的数据时，被未知天体打击，知识宝库现在已经强行关闭。”

“我与苏哲作战，想收集他的数据，判断他对天使文明的威胁，以及能否彻底杀死他。在战斗中我对苏哲越来越好奇，惊讶，以至于害怕。”

“他在没有神体的状态下，可以通过我不理解的手段伤到我，未知的战甲却拥有三代神体的防御，可以无限拔高的武器，以及难以解析的魔法。”

“我开始思考，究竟是杀死他还是尝试拉拢，但是哪怕我毫不留手，杀死他的几率也只有不到三成。”

“哪怕他身受重伤，我仍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恐惧，甚至连其他的表情都没有，他很平淡，这让我意识到，三成的几率可能是我高估了，实际上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凯莎女王…”

艾兰看着凯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凯莎挥手打断了。

“好在他与其他恶魔并不一样，他的行事风格更类似于赏金猎人，只不过他想得到的不是赏金，而是莫甘娜。”

“苏哲不像恶魔一样，完全遵从莫甘娜的命令，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他的想法甚至能影响到莫甘娜的决策，他会帮助莫甘娜与天使作战，但是否杀死天使，取决于他。”

“凉冰眼中只有我，她不会在意其她天使姐妹的生死，在某种程度上，她想弄死的就只有我……”

（原剧中莫甘娜也曾对饕餮的代表说过，她只想干掉凯莎，不想摧毁天使星云，因为那里有美丽的天使同胞。）

“战争中的伤亡无法避免，双方的立场并不相同，对与错也就不可论，苏哲只参加过一场战斗，而经历过那场战斗，天使大多都已退役。”

“艾兰，如果你心中无法释怀……”

“其实没什么不能释怀的，我会遵从女王您的命令，况且我现在也已经退居幕后，不再参加战斗了。”

艾兰摇了摇头，她会为死去的天使同胞感到悲伤，但她不会沉浸其中。

正如凯莎所说，这并无对错之分，如果当时是她抓住了苏哲，那她一定会杀死苏哲。

凯莎看着艾兰点了点头，艾兰是经历过怒海之战的天使，当时的条件更加残酷，她们的心性也更加坚韧。

“现在的天使大多都是新兵，她们都并不认识苏哲，也没有仇恨。”

“如果有一天我下线了，或者苏哲的实力超越了我，那么失败不可避免，而她们的生死就取决于苏哲对天使的态度。”

“是敌视，还是不在意，或者说是有好感，都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他现在并不敌视天使文明，但也没什么好感。”

“而苏哲极其重视感情，对自己人相当好，虽然他在有意控制，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很微妙。他有极其恐怖的未来，极有可能超越我，而且他对此也很有自信。”

“而我带苏哲来梅落天庭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感受到天使的美好，让他对天使产生好感，以此来增加天使文明在他心中的重量，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他日后的决策，甚至让他彻底倒向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