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逃离
第七百六十三章 逃离
开车的男人忽然沉默下来。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高兴只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能够为人做点什么而已。
他一定是被人给灌着喝了什么迷魂汤,不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简直大仁大义得一点都不像他。
人一时的怔楞表情,让夜忘察觉出不对劲来,他轻嗤一声道:“啧,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让你高兴成这幅样子了?”
“……”夜桀澈没有回答,也实在没什么话能够回答。
毕竟事实也就是这样了。
“您这样实在太过处于弱势了,不让她有一点竞争力,怎么可能会促进你们之间的关系呢?”
“什么竞争力?”
“比如莫名冒出来的情敌和追求者。”
“先不说这些东西,我就想知道,你说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会你的?”
“网络上查阅的。”
为了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有些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不错的,他就给收藏起来了。
夜桀澈算是服了。
闷不做声地开车,不管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爸爸,你不听我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那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
奇怪的自负,真不知道是谁赋予他的这种自负。
看起来并不像是夏妤会做的事。
……
监狱探视。
夏母隔着玻璃,拿起电话和人通话,玻璃那边的夏心洁眼睛浮肿,脸色惨白,整个人都颓废得没有一点力气。
探视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夏心洁心里的怨气都能说上几天几夜,她拿着话筒在那边哭得嗓子都沙哑。
原本想说的话,却是忽然就说不出口。
恢复了一会,她才开口道:“妈,你一定要把我给救出去啊,这里的都是一些疯子,他们对我拳打脚踢……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夏母哽咽了一下,接着电话连忙安抚道:“心洁你别怕,我和你爸都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你一定要稳住性子,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了啊。”
“我如果出不去。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那样也是一了百了!”夏心洁不失绝望地开口。
这样颓废的模样,让人怒其不争。
“呸呸呸,你这孩子脑子里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死不死的就能说得这么轻松吗?”
“如果要我待在这里面二十年,我真的宁愿去死!”
他们一定不知道,这监狱里的生活到底是有多么恶心。
也许别人的生活会更好一点,反正她是在里面被人给欺负得厉害,拳打脚踢都是轻的,而且那些人挑着打的地方很是隐蔽,不脱下衣服,压根看不见。
一个个的,都像是练过的。
无所事事的模样,不像是进来服役的,而更加像是被雇佣进来折腾她的。
“你这个傻孩子啊,说死说得这么容易,可是有想过我和你爸一点?你要是去了。可叫我们两个老东西怎么办啊!”
没了夏心洁,他们两个人依靠着,又有什么意思?
“妈……我也不是不想尽孝,只是实在是太过痛苦了啊!”
“你先忍一忍,我和你爸……”
夏心洁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之前自己给人说的提议,“妈,你有没有向夏妤那个贱人求助啊?只要她能够点头同意了,那我应该就不会被关这么久……”
那人贱人在夜桀澈身边可是一个大红人,说不定人动动嘴皮子,比他们自己倾家荡产还要来得有用一些。
夏母叹出一口气,“怎么会没求呢,我什么好话,什么方法都用了,可就是没有什么用。”
如果能够说服夏妤,她们母女两个见面方式就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啊,真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贱人!居然在这种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夏心洁气恼得直揪头,头皮都因为人的用力而疼得麻木起来。
那用力的模样,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有些恐怖了。
夏母盯着人看了一会,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五年来生活上的不如意,最让她觉得骄傲的女儿,居然已经显露出不正常的一面来了。
不管是脾气上,还是其他生活作风上。
“妈……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够走了,你一定要让夏妤那个贱人帮我说情啊……不然凭借我们夏家的势力,我就真的只能坐十二年的牢底了。”
女人要哭不哭的样子悲催得有些无奈。
“妈妈一定会努力的。”
忽然,门边传来一阵敲击声,“夏心洁家属,你们探望时间到了,收线回去了。”
夏母转头笑容有些献媚,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红包来,“我们母女两还想要说些话,我要好好交代她以后怎么做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红包都快要塞到人衣服里了,那人却忽然往后躲开,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抱歉,我们这里都是有规定的,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破坏了规定。”
“妈,要不然就这样吧,你先走,等以后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再过来好好找我。”夏心洁拿着话筒快速传达自己的话。
夏母看了她一眼,再转头看向那面色不怎么和善的男人一眼,轻嗤一声,便直接挂断了通话。
“呵,不让就不让,谁稀罕似得。”
“就你最不稀罕了,半天抱着都不愿意松手的,怎么可能会稀罕呢?”
妇人脸上受到重击:“……”
狠狠瞪人,却现这人比自己瞪得还要厉害。
妇人惨败离开,那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男人敲了敲玻璃门,笑着道:“你还在垂死挣扎什么啊,就算真的能被放出去,那也一定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吧?”
夏心洁沉默地看了人一眼,没有回话。
她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想骂出来,却因为得知人的军衔而不敢多加开口,只能默默憋着一口恶气,认命地往回走。
抬头看了一样完全封闭的天花板,灰色的,不带有一丝生机,似乎就是害怕会有人拥有什么希望般。
她一定能够逃出去的,不管还需要多长时间的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