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来如此

张鑫发一脸期待地问：“你有把握吗？”

吴波回答说：“应该没问题！”

张董急切地问：“为什么？”

吴波解释说：“因为，刚上任的建设厅副厅长是我姐夫曹明义！”

“啊？”张鑫发听了，顿时就是一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吴波有些不解地问：“干爹，你笑什么？”

张鑫发不无感慨地说：“本以为老曹的仕途结束了，没想到他还能重返官场，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是啊，”吴波附和道，“三穷三富也不到老，十年兴败谁知晓，我姐夫能有今天，说明他在建设厅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就是，”张鑫发点头说，“有了你和他那层关系，我心里就有底了，这件事你放心去办吧，告诉他，我会按照老规矩去做的！”

所谓老规矩，是指双方实行已久的，默认的约定的执行方式和方法。

张鑫发曾经去建设厅找曹明义办过事，自然做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吴波自然明白。

于是，他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当着张鑫发的面给曹明义打电话。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子，曹明义才将电话接起来，问：

“谁呀？”

“我是吴波，”吴波自报家门后，急忙道歉说：“姐夫，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我还来电话打扰你……”

曹明义打断吴波的话，有些不悦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吴波敷衍道：“我干爹在听说你荣升为建设厅副厅长之后，非常高兴，非得让我现在给你打电话……”

“你干爹是鑫源房地产集团公司董事长张鑫发吗？”曹明义明知故问道。

“是的，”吴波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张鑫发，说道，“我干爹说，他要在第一时间向你祝贺。”

“哦，是这样的啊，”曹明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把电话交给老张吧！”

“干爹，我姐夫要跟你说话，”吴波故意对着手机话筒喊了一声，这才将手机放在张鑫发手里。

张鑫发冠冕堂皇地说：“老曹，恭喜你，听说你荣升为建设厅副厅长后，我为你感到特别高兴，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再登门拜访！”

曹明义明白张鑫发准备送礼这份心思，故作清廉地说：“老张，你太客气了，你这份心意我先领了，登门拜访的事情，我看还是免了吧！”

张鑫发回答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去打扰你，还是让我的干儿子吴波前去你家里替你道喜吧！”

“张董，你太客气了，”曹明义知道吴波现在是公司副总经理，又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也就没有拒绝，让吴波送礼这件事算是默认了，但他还是冠冕堂皇地说，“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接受你那样的道喜呢？”

张鑫发趁热打铁地说：“我正好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曹明义打断他的话问：“什么事情？”

张鑫发如实回答说：“我们公司在开发区那边购买了一块土地，准备将那地方打造成一个大型的商业新区，其他手续都办完了，唯独没有拿到你们建设厅的批文，由于项目无法动工，跟我们公司已经造成了不少损失，还请曹厅长帮批示一下。”

曹明义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天上午，你让吴波带着那块土地的相关资料来建设厅找我，我会酌情处理的。”

“那太感谢你了！”张鑫发欣然说道，“只要是那块地的批文拿下来，我们就可以动工建设了，到时候，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办！”

“事成之后再说吧！”不待张鑫发开口，曹明义便将电话挂断了。

睡在一旁的刘晓英被曹明义与张鑫发通电话的声音惊醒了，对他抱怨道：“老曹，都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曹明义回答说：“除了你表弟吴波外，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啊？是吴波？”一听说是吴波打来的电话，刘晓英心里就是一惊，“他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曹明义如实回答说：“他让我帮他们公司办理一块土地施工的批文！”

“吴波刚被提升为公司副总经理，是应该做出一点成绩来，”刘晓英唠叨一句后，向丈夫询问道，“你答应帮他了吗？”

“还没有！”曹明义故意吊她的胃口。

“为什么？”刘晓英急切地问。

曹明义故意说：“我今天下午，才去建设厅报到，不能让人抓到我以权谋私的把柄，我得慎重考虑一下！”

刘晓英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忽悠吴波，不打算帮他了？”

“不是啊，”曹明义摇头说，“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不管，”刘晓英固执地说，“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为什么？”曹明义饶有兴致地问。

虽然他不知道老婆和吴波的事前，但总觉得刘晓英特别卫护吴波，这令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刘晓英解释说：“因为，你曾经被纪委双规，在你最困难，陷入人生低谷的时候，是吴波帮了你一把，才让你免受牢狱之灾的，你得还他这个情。”

曹明义解释说：“我不是曾经已经帮他在绵城拿到一个标段的建设工程，还他的情还不够了吗？”

“不够，”刘晓英摇头说，“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你如果不帮吴波的忙，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碰我了。”

说完，她侧过身，撅着屁股，背对着曹明义睡在床上。

曹明义见刘晓英为了吴波跟自己闹别扭，心里很不舒服，但又觉得他们只不过是表姐弟关系，也就有些释然。

于是，他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刘晓英的肩膀，说道：

“老婆，别生气嘛，我是逗你玩的，我不帮吴波帮谁去呀？你可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啊？”

与此同时，他将刘晓英的身子掰过来，然后欺身而下。

刘晓英一边用力地挣扎，一边对曹明义抱怨道：“今天中午，你不是才做了吗？怎么现在又来啦？”

“嘿嘿，”曹明义坏笑说，“中午是中午，现在是现在……”着

“你……你讨厌……”刘晓英象征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