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抢鱼
“大家愣着干啥，快抬回去，这么多鱼，够吃了。”里正挥手催促，还有人往他怀里塞鱼，抱着这么大的鱼，里正也十分惊奇。
“有口福了，这鱼晒干了，过年都不用买肉了。”
“是啊，多久没吃肉了，肚子还老馋的很。”
“娘，俺们回去吧！”赵二宝抱着条大鱼，笑嘻嘻的往家走。
“走走走，先回家，先回家。”李氏背着一背鱼吆喝一声，各自抬着鱼往家赶。
这下家家户户还没到饭点烟囱里便冒起了烟，各自门口都挂起了鱼，不知道的还觉得这村富裕的很，鱼都晒这么多。
临走前，里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赵新月发毛。
晚上一家炖起了鱼，刚炖好里正提着小酒登门了。
“赵老头，我来蹭顿饭吃行不行。”
赵老头看里正手里的酒，酒瘾就犯了。
“没事没事，赶紧来，鱼多的很保管你吃够！”
孙里正看着蹲墙边的赵新月，手又开始痒痒，今下午，全村都在谈论赵家的小女娃，都说是个福娃娃，心里这么想着，孙里正不动声色的挪到赵新月身旁。
赵新月此刻还在砸皂荚，头顶突然一重，一只大手正在揉她脑袋。
赵新月:？
“里正爷爷？”
孙里正蹲下身，光明正大的摸头，顺带捏捏脸颊。
“女娃，都说你有福气，让里正伯伯沾点福气！”
赵新月:？
赵新月脸上就有一个问号，里正爷爷，您认真的吗？不信谣不传谣！
孙里正乐呵呵的笑，他也是听说过这女娃的名声，自从出生后，李氏经常在村里说自家孙女的事，这女娃天天在门外玩，自己也碰见多许多次，他今天才发现这女娃像是个有福气的女娃。
吃饭时，里正连连称奇，这赵家吃食，顿顿有油水，连炒个青菜都油汪汪的，当年这家落户在沟子村，刚开始的确是富裕，后来越过越差，现在看来这女娃出生了，日子反倒红火起来。
“孙里正，别发呆啊，赶紧吃，这鱼啊好吃的很，肉质紧实不说，吃起来还甜甜的嘞！”
赵老头微醺着，抱着孙里正聊家常。
孙里正夹了一筷子鱼，送入口中这清甜口感也是震惊，一筷又一块恐不得停歇，不一会儿就吃的红光满面，这赵家做的咋这么好吃。
赵新月吃着娘挑过刺的鱼肉也不禁感叹，这灵泉养出来的鱼就是不一样。
爷爷和里正一下喝高了，李氏劝不动便由着他们来，两人开始感慨当年沟子村的事，说到闹饥荒那段日子，里正都被说的伤感，时不时抹抹眼泪。
小酒一喝，眨眼间桌上两盆大鱼渐渐清空，剩下些鱼骨鱼刺，赵老头喝过就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这俩，喝不了还喝那么多！莲花，你去喊里正娘子过来，扶回去。”
李氏虽然抱怨，但脸上的笑容不减，老头子越来越开怀了，这两天做皂块，嘴里还念叨着要赚钱。
看向一边舔筷子的小孙女，又是一阵心软，这小孙女投到她老赵家，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夜色微凉，夜色中里正娘子骂骂咧咧的扶着里正回家，赵家也洗漱好，准备去休息了。
夜晚，村内犬声时不时吼两句，蛙叫声起，赵家陷入睡梦中。
次日。
天色一亮，赵家门口就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手里不是几个蛋就是自家地里种的菜，口中纷纷感谢着，临走前还要顺一把她的脑袋，嘴里还说粘粘福气。
这情景，咋感觉像在供奉似的，李氏推脱着，经不住这么多妇人，往门口一丢就走了。
看着这么多的热心村民，赵新月使出吃奶劲儿应付着，侧头看向一边的陆家。
自从陆叔说陆长云要考童生后就不出门了，有时家中没人，还能听见他朗朗读书声。
送走村民，李氏乐呵呵得把送来的礼物带回家，那些个婆子妇人都说她家月月是小福娃，羡慕她，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要感谢还得是莲花给她家生了个小福娃。
赵新月撒开小短腿，往菜园子去，刨开一堆土块，隐约能见到黄黄的土豆，看起来个头还挺大，菜园子里青翠绿油油的菜长势很好，她又撒开小腿，在菜园里跑了一圈，悄咪咪浇了些灵泉水。
走出院子，小河边站了老些个村民，手里也拿着篓子，村里的人她都认识，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这这些人捞起袖子，准备下河，孙里正也匆匆赶来，不知道说啥，孙里正又无奈的摆手摇着头回去了。
“我说，这河里真有那么多鱼？”
一个汉子卷起裤腿下到河中，摸索半天也没摸到一条鱼，反而把河水弄混浊了，两手空空的上岸。
“不是啊，我昨天听我妹子说的，说着沟子村河里有老多鱼了。”
“净瞎说，还以为能吃上肉了嘞，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水库里抓两条回来。”
“走了走了，白跑一趟。”
一群人路过赵家门口，看见门口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小姑娘长的真好看，白白胖胖的。”
“是啊，你看那小脸肉嘟嘟的，我儿子那会儿也是这样。”
这群人走后没多久，沟子村就来了群不速之客，手里都操着家伙，面容不善，为首的那老头，后面人都叫他王里正。
这是隔壁村儿的里正？他们来干什么？
赵新月往屋里跑去，溜到赵大和身旁说了这事，这下勾起好奇心了，爹娘丢下家里娃就跟过去看了。
“这沟子村，真是闷声抢咱们东西！你看看这门口晒得鱼，肯定是咱们桃花村上游下来的！”
“是啊，这本来都是咱们的!”
“哎呦！你不是桃花村的人吗，你拿俺家鱼干啥!”
这群人上来就抢，那老妇去阻拦还被推了一把。
“来人啊！抢东西了！桃花村来抢东西了！”
一声嚎叫，把周围几户人都闹了出来，都伸出头看，一看隔壁周大娘趴在地上哭，这桃花村人来抢鱼干啥？怕不是有病？
有人认得开头是桃花村的里正，飞快跑去给孙里正报信。
王财掂量口中的鱼干，这沟子村家家户户都有这么多鱼，听说沟子村抓了很多鱼，这本来该是他们桃花村的，这不得交出点，更何况这鱼这么肥。
“妈呀，王叔，这鱼是真大，真肥啊！”
“是啊，这么多，咱们不得吃好久！”
身后跟着的都是愿意跟王财来要鱼的村民，果然见到这鱼又大又肥，就觉得来的不亏。
这些人看见鱼就两眼发光，口水直流，巴不得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