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海芭夏的神明

不过这些不重要，目前找到提纳里才是关键。空不好意思的打断了她诉说的欲望：“其实我们是有急事来找提纳里的，下次再聊吧。”

海芭夏谅解的点点头：“这样啊……哦，对了，请等一下……”她想到了什么，又叫住准备离开的几人，对空说：“我可没有忘记跟你们的约定哦。”

空：“？”

派蒙：“？”

海芭夏：“当时我说过，等我获得了真正的智慧，也许就能帮你们解释曾经在世界树那里看到的东西。而现在的我呢，不仅拥有了智慧，甚至还能帮助你们自行与神明的意识进行连接哦。”

派蒙感到诧异：“这、这也能做到吗？”

空看向纳西妲：“你觉得可信吗？纳西妲。”

纳西妲摇了摇头说：“我闻所未闻，不过……如果你想尝试，我会全力保护你的意识。”

空想了想还是点头，他想看看海芭夏说的神明是谁。

见他同意，海芭夏点燃灵酚香，空握住她的手。

闭上眼睛，只感觉眼前一黑，意识就好像被拉入另一个空间维度一样。

黑暗深处响起了[散兵]的内心独白。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

【“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

画面渐渐浮现，在熟悉的雷印前面出现一只洁白的手，话音刚落，手紧紧握住。

【“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

画面变成了雷电影伸出右手，右手上的丝线控制着下方的人偶，话音落下，控制人偶的线断了，「人偶」缓缓落向黑暗。

【“其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束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

回忆里的[倾奇者]一袭白衣和丹羽打着铁，脸上挂着懵懂的神情，温馨的场景一转，他从高处坠落，胸膛破碎露出雪白的卷轴。

【“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画面中的[倾奇者]伸手和一个小孩触碰，从那之后他们就成了彼此的家人。

然而，某天[倾奇者]开心的抱着满怀堇瓜与小孩分享，推门只看见攥着人偶的毫无生息的冰冷尸体，手中人偶的眼里落下泪水，神似他。

至此[散兵]黑化……

旁白的语气开始变得冰冷：【“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我舍弃所有，否定并嗤笑人间的一切。”】

【“我的胸膛不会再被世俗染指，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

在一瞬的黑暗后火光四溅，木屋被烈火灼烧摧毁着，而在烈火中看不清面容的[倾奇者]带上了斗笠，在悲痛后表情化为了坚定。

燃烧的木屋象征了燃烧的[倾奇者]的过去。

【“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

【“呵呵呵……哈哈哈……”】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你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倾奇者]走向远方，身上的装扮也变为了众人更加熟悉的执行官服饰，在[散兵]的笑声中，画面切换，插着导管的[散兵]露出了比平常更为狂妄的笑容，邪魅的紫眸闪烁着，而回忆也就此正式结束了。

在[散兵]睁开眼的那一刻，空的意识瞬间回归本体，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刚才看到的一切。

派蒙的意识也回归了，捂着脑袋不可置信：“这是……！”

空神情严肃的说：“这并非大慈树王的意识，也不是赤王的意识……而是，[散兵]的意识啊！”

派蒙：“我们看到的，是[散兵]的过去吗？！很多信息都重合上了！可是海芭夏口中的神明又怎么跟[散兵]联系在一起的？”

然而海芭夏成了[散兵]的狂热信徒，似乎并没有看见两人惊讶的模样，她神情十分癫狂：“看到了吧，感受到了吧，崇高的神明，崇高的意志，崇高的情感！”

突然她又神情低落的叹息一声说：“唉，可惜啊，可惜……”

空和派蒙满脸问号，不知道她在叹息什么。

海芭夏喃喃自语：“可惜我的胸膛里跳动的却是一颗肮脏的、人类的心……神明大人啊，可否宽恕我，可否救赎我呢……”

纳西妲神情严肃的告诉空，海芭夏可不是什么【寂静圆满期】，而是疯了。

人类强行连接神明的意识，多半都会被那股力量给冲击，然后成为狂热的信徒。

空对着海芭夏喊：“你清醒一点，海芭夏！”

海芭夏回过神，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

她看向空：“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呢？为什么那些人都在躲着我呢？我找到了神明的智慧啊，我应该被夸奖才对啊，我成为了那个在黑暗里探索又找到了光明的人啊！”

派蒙看着她这样子有些害怕：“海芭夏……”

海芭夏语气越来越低，低下头喃喃道：“明明是这样啊……”

她是个聪明的学者，从几人的反应中，很快推测出自身情况。

她扶着额头：“难道说……是我已经疯了吗？”

“……”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

【年轻时从未诋毁海芭夏】

【懂事时自然理解海芭夏】

【成熟时已经超越海芭夏】

【这伟大的神明】

【这崇高的神明的意志】

【七叶寂照秘密主在上】

【赞扬我崩之美】

【感叹我崩之姿】

【颂唱我崩之歌】

【正机永存，崩门不朽！】

【七叶寂照，秘密我神！】

【寂照我神，崩门永存!】

……

……

————

“唔……多托雷……哥哥。”刚醒的陈曦有些神志不清，抱着omega的脖子蹭了蹭，掀开他的面具也不管他惊异的眼神，对着脸就是一顿亲，事后扣回去。

又将自己埋进omega的怀里，感受着脸上残余的温度，omega还是挺开心的，拨开他的眼睛，让他清楚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