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谢老道死了
夜黑风高时,杀人越火夜!
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忠勇侯府各处院子开始掌灯。
听涛阁的院子里惊现一具男尸。
徐怀远和丁善柔命下人执灯靠近尸身只见尸体着一身道袍,脸上则被一件红色的肚兜紧紧包裹。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测。
由于动静过大他们还来不及思考整个侯府的人几乎都惊动围聚了过来。
徐子庭不愧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依然沉着冷静。
“都散了回各自的院子!墨竹,你派几人守着尸身,同时再安排几人在侯府各处巡查,确定府中是否有人遇害。”
墨竹强打精神根据徐子庭的安排行事。
“徐福,带两个人去府衙,不,直接去大理寺找张大人!”
“不,不行,不能报官......”
“庭儿!”
丁善柔和徐怀远几乎同时开口阻止。
两人的说法倒是一致,他们认为尸体出现在侯府且是他们的院子里,官府的人来了他们有嘴也说不清。
会对侯府和他们的名声造成影响。
“大哥,大嫂,这可是命案,人又不是你们杀的,大理寺调查过后定能还咱们清白......”
王桂芝不知何时也进了听涛阁。
待她走近看清地上人的穿着以及他脸上的肚兜时人直接昏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忠勇侯府陷入混乱之中。
徐老夫人和徐婴宁最终也被惊动。
徐老夫人看见尸体的那一刻也受刺激昏厥。
经过府中医女救治王桂芝很快醒来,但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徐老夫人的情况要复杂一些,医女诊治过后竟是得出了老夫人有中毒的迹象。
徐婴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亦是满腹狐疑。
春桃的反应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死的人就是谢道士。
她今日刚刚命人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这会儿怎么就成了一具死人了呢?!
她回身看向跟在身后的陈郁。
陈郁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是一脸茫然,对上徐婴宁询问的目光他也只是坦然的摇摇头表示不解。
“大哥,这人早已死透不是死在这听涛阁。你看他身上那么多那么深的伤口,地上却是没有半点血迹,而且此时身上没有任何流血的迹象。”
徐子庭仿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一般转头凝视她。
而她却是平静的再次开口:“如果咱们府中没有人员伤亡,每天有任何异样,张大人会明察秋毫证明忠勇侯府的清白。”
言下之意她支持哥哥报官,而且也十分赞同哥哥刚刚的决断。
“眼下除了报官,恐怕咱们又要接丁太医入府了,祖母的情况不是很好。”
此时刚刚还惊慌失措的徐怀远夫妇似乎也醒过了神。
他们看向四周,扫视一圈囧昂视线又落到了王桂芝的身上。
“三弟妹,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三弟的身影,还有学文和学武呢,你们就没人去学堂给他们打声招呼吗?宁丫头是女子又是大病初愈怎能让她跟着庭儿操持呢!”
“守福?学文?学武?他们,他们......我,我不知道,他,他,他是......”
“母亲,您清醒一下,不要被这不认识的无名尸给吓倒呀!”徐嫣然披散着头发竭力保持镇定的走到了王桂芝身边。
“冷静不要上当!大哥,二哥正在学堂准备春试呢,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们分心!”
她还真是小瞧徐嫣然了,这个时候竟是她最能抗事!
一抹冷笑慢慢在唇角溢开。
谢老道被杀是意外她虽然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但这人必定知道两人之间的猫腻,要不然何须大费周章的将尸体扔到这里呢。
所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捂不住的,徐嫣然再不想,这个结果还是不能如她所愿。
至于她的那个好三叔以及两位堂哥此时自然是在外面鬼混了。
学堂准备春试?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
他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甚至在外面逛窑子包娼妓的所有钱都是她母亲辛苦经营所来。
她不会让大哥再供养那帮废物,她要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丁太医很快被请进了府,如她所愿,祖母也被诊断出中毒。
墨竹带人清查整个忠勇侯府,西跨院少了几个丫头的事情很快被爆了出来。
大理寺的进展也是十分神速。
徐婴宁中毒的案子没有解决,碧儿几个又无端死在了大理寺大牢,张大人这几日正承受着来自上方和徐子庭的压力。
这个档口上侯府再出命案张大人誓有将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罪犯抓到的劲儿。
徐婴宁中毒,她身边的四个小丫鬟有重大嫌疑,紧接着四个小丫鬟被人灭口,再然后一名道士横尸侯府,徐老夫人再次中毒。
更重要的是侯府还有几个小丫头行踪不明。
张大人经过一系列的推演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能悄无声息的给侯府下毒的人一定是熟人且一定是侯府内的人。
一人之间整个侯府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王桂芝还沉浸在谢老道意外身亡的惊慌中。
“他,怎么会死,是谁杀了他?他明明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怎么会......”
“婷儿,你说是不是你父亲发现了什么?要不然就是你大哥......”
王桂芝此刻已经处于一种接近疯癫的状态,各种不好的猜测充斥着她的内心。
惶恐,不安,悲伤,悔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的精神全部压跨。
徐嫣然烦躁的看着王桂芝发疯,她的担忧不比王桂芝少。
她们院子里少三个丫头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了,而那三个丫头有两个都是被她活生生打死的。
这事一旦捅出去,那她在外面的那些好名声必然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别哭了,别念了,人都死了你管他是谁杀的,父亲和大哥可没胆子做出这些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释金花她们几个的行踪!”
徐嫣然压着嗓子低声怒吼,此时此刻她鄙夷她这个亲生母亲。
为什么嫁给她父亲的不是秦芳菲?为什么她不是从秦芳菲的肚子里出来的。
同样姓徐为什么徐婴宁从出生就拥有了一切,她好恨,她不甘心!
“那些下贱人生来就是为了服侍我们的,对,就是这样,谢老道也不例外,他死有余辜,收了咱们那么多的钱,那破阵竟没有伤到小贱人分毫......”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阻断了徐嫣然癫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