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个男人太冷了
徐婴宁稳了稳心神郑重的对姗姗来迟的萧长卿行了个礼。
萧长卿冷冷的看着她,不动作也不出声喊她免礼。
腿部慢慢有了酸麻的感觉,额上也慢慢有了汗意。
她能听到春桃在她身后用无比担忧的声音小声喊她,同时也能察觉出周围不可忽略的冷意。
“王爷,请问小女是否可以起身?”
她实在忍不住了!再僵持下去下去她怕她护住了她的荷包却要损伤自己的腿!
“本王何时说过不允你起身?”冷酷的声音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徐婴宁径自起身,咽下心中不满,将她事先准备好的那封信从怀中掏了出来。
“王爷小女今日登门是有要事相求,小女的表哥和表姐来京途中被山匪劫持,他们向侯府索要赎金,并扬言拿不到满意的金额绝不会放表哥平安归来。”
萧长卿还是没有言语,修长的大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下的圆桌。
有了前车之鉴徐婴宁并不理会他的沉默,展开信笺正准备让春桃呈上,却见那只修长的大手停止敲击的动作,轻轻抬起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本王从不喜侍女靠近,徐小姐若是不在意自己身边婢女的死活倒是可以让她上前送信。”
春桃抖着身子下意识的往徐婴宁身边靠了靠。
徐婴宁递给春桃一个安抚的眼神,收好信笺身体上前几步将手中信笺呈上。
很显然萧长卿在刻意为难她,他并没有像正常人一般伸手接过信笺。
一手扶额,一手仍在桌面做着敲击的动作。
徐婴宁双手捏着信笺做着敬重呈上的动作,心中却是将这个刻意为难她的男人骂了千遍万遍。
“侯府的规矩就是如此?”懒洋洋且不屑的声音再度响起。
“侯府并没有教小姐伺候人的这一项规矩!”徐婴宁决定不再一味的忍让。
危险的气息陡然增加,待她起身准备后退时刚刚端坐于上首的男人突然到了她的眼前。
男人周身冰冷的气息让徐婴宁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虽是冬日,男人身上的衣衫虽然单薄,但人的体温真的可以如此低嘛?
冷面战神冷的不止是面,他的人和他的心一样冰冷!
下巴突然吃疼,男人修长且粗粝的手指突然大力的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
“本王不喜有人当面腹诽?说说吧,你在心里是如何骂本王的。”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自身意志力对强者的恐惧。
重生让她的内心强大坚不可摧,可面对这个男人她竟然还是会心存恐惧。
救人的迫切想法以及报仇雪恨的执拗意识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婴宁虽不见得是多么端庄文静的大家闺秀,但背后骂人那种事情却也是做不出来的,婴宁只是觉得王爷过于冷情。”
“您是这大梁的王爷,是黎民百姓口中的大英雄,山匪横行罔顾人命做着伤天害理的事,百姓求到您的面前您不应该出手治理嘛?”
萧长卿放开桎梏着她的手突然大笑起来:“给本王带高帽?激迫本王?山匪这种事情自有官府去管,黎民百姓?那是皇兄的百姓与本王何干?”
徐婴宁皱眉,这话她自是不信的,如若他没有将百姓放在心上他又怎么会拼命守护这大梁的江山。
“王爷,婴宁敬重您,真正为天下为黎民百姓考虑的人不会经常将自己的丰功伟绩挂于嘴上。婴宁是个女子家国大事不便批判,但婴宁始终相信您不会由着山匪横行的!”
手里的信笺再次被她双手举上前。
阴影逼近,这次手上的信终于成功送了出去。
萧长卿认真看信,徐婴宁这才认真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起来。
生人勿近的气息笼罩全身,颀长的身形让站在身边的她有种过于瘦小的感觉。
雕刻般的容颜,眉,眼,鼻,以及那张开口便是刻薄话的双唇,每一处都近乎完美。
她不明白为何世人都说萧元泽是这大梁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更胜一筹!
更胜一筹?想到这里徐婴宁又自嘲般的笑笑。
他的身份,他的冷漠,他的毒舌,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们哪里敢评判这样的男人。
“笑什么?”
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部裸露的皮肤上,他没有想到萧长卿说这话时会距离她如此之近,近到一呼一吸之间的气息牵动她的神经。
“王爷定是看错了,婴宁没有笑。对了,王爷,婴宁身上还有一封信,这份信笺是在收到山匪来信之后门房送来的。婴宁不能判断其真伪。”
徐婴宁递上的这封信自然是伪造的。
她通过林清知道了关于慈心庵的事情。
没有重大节日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入或者接近慈心庵。
作为王爷的萧长卿却是可以随时出入畅通无阻。
她暂时不能将林清暴露出来更没有办法直接说山匪是被八皇子萧元泽控制的。
因此她才会伪造了这么一封有人告发山匪与慈心庵中的道姑有往来,且齐钰等人很有可能被藏匿与其中的信笺。
萧长卿的人一直在暗处护送齐钰兄妹,被山匪劫持虽是属下的疏忽,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齐钰以及山匪的去处。
早在齐钰等人出事之前萧长卿就已经盯上了那帮山匪。
而且据他分析这帮山匪绝对不像外界百姓传说的那般只是单纯的打家劫舍,他们做事的目的性很强,而且跟官府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想通过此事找出幕后黑手因此才由着那帮人将齐钰他们带走。
慈心庵?他倒是没有想到山匪会跟那里扯上关系。
慈心庵?静贵妃?舒太妃?秦家?萧元泽?
一时间几张不同的面孔不停闪现,萧长卿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那帮人。
“徐婴宁你且与本王说实话,这信到底是从何而来,你给本王看这封信是想让本王自毁清誉?慈心庵是什么地方,哪怕是皇兄也不会单凭一封无从考证的信搜查慈心庵。”
徐婴宁面色不见任何异常依然平静的回道:“信的确是有人匿名送到了侯府,婴宁觉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慈心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应该不会有人胆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