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给你一个机会
老祖的出现缓解了刚刚冰冻的气氛同时也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萧长卿担心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于是带人离开。
离开之前他郑重重申:“离开春风楼务必回侯府,地下赌坊那里他自有安排。”
徐婴宁只想应付了事,他走了哪里还能管的住她去哪。
谁知出了房门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将话说开:“既然你已经知道陈郁是我的人,那你应该清楚你的行踪本王了如指掌。不要忘记,徐子庭,许子安以及齐钰的性命都捏在本王手里。”
没有什么比这威胁来的管用了。
计划有变徐婴宁只好负气离开。
回到徐府无处发泄的人也只能拿陈郁撒气。
陈郁安静的跪在门外一言不发。
春桃一会儿端水盆,一会儿拿糕点,一会儿出来送碳灰......
来来回回每走一趟都会对着他小声骂上一句。
“坏蛋!”
“叛徒!”
“小偷!”
最后一句陈郁实在不解更是十足的气愤。
被两个主子一起责罚一起埋怨本就十分难受了,现在连这个小丫头都开始欺负自己了!
陈郁一个生气拿出随身携带的棋子对着春桃的小腿便弹了出去。
春桃啊的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就哭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府上徐婴宁那灵敏的耳力自然也恢复了正常。
两人在外的一举一动都进了她的耳朵。
她不忍心春桃吃疼,但也想知道陈郁会因为萧长卿做到何种地步,因此也就由着他们在院外闹腾。
“死陈郁,臭陈郁,你凭什么打我?”
“哼!”陈郁一声冷笑。
春桃压抑着嘶叫出声,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小声咒骂。
“你还哼?!一想到清园的水米喂了你这只白眼狼我就有气。”
徐婴宁坐在铜镜前仔细的为自己卸面具,她甚至都能想象到春桃说这番话时张牙舞爪的样子。
那丫头平时就有些看不惯冷言冷语的陈郁,这回也总算找到了发泄口。
耳边传来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
陈郁应该不至于出手打春桃,那么肯定就是春桃抓了身边就手的东西打陈郁了。
一只绣花鞋落到了陈郁的身边。
春桃实在气不过身边又没什么顺手的东西于是脱了自己的绣花鞋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便扔了过去。
陈郁身手虽是不及萧长卿但好歹也是影卫营的首席,一个小丫头一只绣花鞋岂能伤到他。
“什么叫白眼狼?我六岁进了军营,九岁跟在主子身边,外虏,强盗,山匪,水鬼都是冲在最前面,誓死保卫主子的安全。”
“主子有命让我进了这忠勇侯府护卫婴宁小姐的安全,你说我有哪次没有将小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白眼狼?什么叫白眼狼?小姐的命令属下也有遵守,小姐嘱咐不可外传的事情属下同样闭口不谈,不过我们王爷手眼通天,有些事情就算属下不提王爷也是知道的门清儿,就像今晚......”
这话明显就是陈郁拔高声音故意说给徐婴宁听的。
不过他为自己开脱她可以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还要凸显他那个主子的能耐。
脸上的人皮面具完整卸下,徐婴宁嘭的一声将门踢开。
“起来,别在这碍眼!你回去跟你那手眼通天的主子说,我这用不起你这尊大佛!”
陈郁哪里能回得去,能回去的话他早就走了,何苦还留在这里受普一个小丫头的气。
“主子开恩,小的现在只能留在您的身边,您仔细想想,属下这功夫还是可以的,最多侯府这份工钱属下不要了......”
陈郁忍疼割肉的表情还真的是将她逗笑了。
徐婴宁原本就没有真的不用他的想法,说实话她反而觉得陈郁留在她身边是好事。
这也算是维系侯府和王府的一条纽带,有他在身边一旦她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他那位冰山主子说不准赶来的速度还能快一些。
“好,本小姐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三天之内我要你打听到绿林那位新主子的情况,最好是将人找到。”
陈郁暗暗咬牙,他就知道她的这位主子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绿林?朝廷对他们都是不管不问。
主子貌似跟绿林的老主子先前是有些交情的,这位新主子身份神秘,好像江湖上就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主子咱能换个简单一点的嘛?影卫营唯一渗透不了的地方就是那里,更何况要打探他们那位新主子的情况了。”
徐婴宁摆摆手表示拒绝听这些解释:“这是你留在侯府唯一的要求,容我提醒你一下,你可以回去寻求你老主子的帮助。”
交待完毕徐婴宁转身回了房间,这事吩咐下去才算彻底卸了今晚对他的怒气。
这事并不算是她刻意为难,上一世机缘巧合她得知绿林的新首领是凤鸣的亲哥哥。
同时她还听到一个关于这位新首领和英亲王的传言。
绿林的这位新首领据说也是一位容色出众的人。
他与英亲王还有救命之恩,至于是谁救了谁?两人又是在何时认识搭救的,这一点外界倒是没有提到。
如果两人早已认识甚至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那么陈郁根本不需要三天,半日他就能将那位新首领的全部资料拿到。
至于凤命这边,怎样让她记起小时候的事情,怎样才能让她也起了寻亲人的心思,她还需要好好想想部署一下。
回到书房,看到桌案上放着的那几张房契,地契,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收紧。
她的好祖母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为她的好儿子筹谋了。
不得不说祖母也是一位妙人,张家,周家,江家。
除了皇家,她还真是不放过京中任何有可能与侯府攀上姻缘的世家。
当然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些所谓的好姻缘绝对没有她和大哥的份。
她不会容许她跟大哥的身边多一份助力。
哪怕徐嫣然此时已经毁容完全进宫的可能她也不会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同样都是她的儿子同样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是如何做到这般偏心的?
徐婴宁自嘲一笑,或许她还是说错了,哪里有什么偏心一说,她的心一直都只是长在那边的,何曾往他们这边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