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知真相
“将孩子放下,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长相,如果他没有将人认错,这人他认识。
舒太妃的贴身侍从芸娘。
他记得她的年纪不算小而且没什么武功功底的,怎么多年不见她的容貌反比要比那时候还要年轻,而且这浑厚的内力似乎不比差。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还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婴儿他的母亲临死之前已经将孩子托付给我们,所以今日我必须将她带走。”
“死了?你说董氏已经死了?”
芸娘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更是凌厉的扫过他,而后一个转身对着身旁的小道姑就是一巴掌。
“废物,你们是怎么照看人的?少了一个......看主子要怎么罚你们!”
芸娘身后几个小道姑皆是面色惨白跪地求饶。
“芸姑姑饶命,咱们走之前当真没有发现董氏有半点要生产的迹象。一定,一定是他们,说不准就是他们做了什么才导致董氏早产的。”
萧长卿正猜测着刚刚那个小丫头说的那个少了是什么意思,却只觉一股杀气袭来。
习武之人身体本能反应就是躲避,一个侧身银针贴着他的身体向后射去。
芸娘眼神微眯,刚刚那个躲避的动作实在有些熟悉。
她记得......可眼前之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皆与那人大相径庭。
萧长卿此时同样注意到他的反应。
他倒是不担心她会识破他们二人的身份,只是不想一直留在这里跟他们僵持。
徐婴宁的情况不明,后背那个孩子更是没有解除危险,因此他必须现在离开。
“让开,挡我者死!”
萧长卿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芸娘气势不输他,但此时她更想知道地牢中的董氏还有没有救。
她后退一步让身后跪在地上的道姑起身迎战,自己则是从侧方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不能让她进去,刚刚我有东西落在地牢,虽不是直接表明我身份的东西,但她们见了很有可能会查到侯府......”
此时徐婴宁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她一边靠在他的怀中低语一边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萧长卿见她脸上血色恢复不少心下安心不少。
“我去拦人,你确定可以应付她们?那几个虽不是顶尖高手但你......”
虚弱的笑意在她那张姣好的脸上浮现,她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你是不是忘记我擅长什么了?”
萧长卿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向着芸娘的方向追去。
几个小道姑根本没有将身体虚弱刚刚还被人抱在怀里的徐婴宁放在眼里。
“你想怎么死?或者说你想死在我们几个哪个人的手里?求求我们,也许还会给你一个痛快。”
徐婴宁仿佛没有听见她们几个说话一般兀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很显然徐婴宁这样的一番举动彻底激怒了她们几个。
她们也不管自己面对的这人是否羸弱是否不懂武功。
几个人对看一眼一起冲了上去。
而徐婴宁等的就是这以时刻,几个人分开行动,她一旦出手只能对付眼前一个,其他人就会有所防备。
可几人要是像这般儿一起冲过来,她即刻将手中瓷瓶的药粉抛洒而出。
冬日的寒风伴随着药粉刺入骨髓的痛意几个人痛苦的倒地呻吟。
明明只是药粉明明她们都曾服用过芸娘姑姑给她们的解毒剂,为什么她们还是会中毒。
这毒无色无味却让中毒者感觉到身上犹如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在啃噬她们的骨髓。
“贱人,这是,这是什么毒,快拿解药......”
“贱人?看看你们身上的道袍,想想自己的身份。满口的仁义道德到头来就是这般做法?你们为什么将那些妇人关在地牢?”
徐婴宁上前一步。
“那些妇人都是生产过又或者即将生产的,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无人回答几人痛苦哀嚎,其中一人忍着蚀骨的痛意爬至徐婴宁的脚边哀求。
“求求你了,解药,给我解药。”
对于她的求饶徐婴宁同样置之不理她甚至转身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打算不管几人的死活。
“不能说,说出来我们一样会死,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些生下的孩子都丢去了哪里。”
丢?只这一个自徐婴宁已经知道结果。
失去生命的她们就算她见到了又如何?
她不能救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是她的孩子,她要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不能让自己被上一世所影响。
“孩子?我病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关于这间道观的秘密?你们几个不如试试看看是现在死去的好还是拼一拼拿秘密交换看解毒后还能不能活着?”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九九。
主子闭关不会出现在此地,芸姑姑去了地牢且生死未卜,没有人会知道她们几个说出这里的秘密。
就像她说的,现在拿了秘密交换她们救能活命......
“我说,我说,那地下......”
“静心,你敢说,你不想活命了!”
另一名小道姑捂着自己胸口痛苦呻吟却不忘警告伏在自己脚下这个即将交代的小道姑。
徐婴宁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貌似只有她对死亡丝毫不畏惧。
很好,她正担心找不到下手的人......
大步上前徐婴宁从怀中摸出那把萧长卿送给自己的匕首。
女人抬头凝视她的同时,视线落于她的心脏位置,手起刀落一击毙命。
其余两人甚至都未曾听到她的一声哀鸣。
视线回转两人却见拿着匕首的徐婴宁一脸的平静淡然好似刚刚杀人的不是她。
好似她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再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对于死亡的恐惧瞬间拉满,两人更加迫切的想让徐婴宁放她们一马。
她们还不想死,起码不是现在。
“我说,我全部都说,我一定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说,我来说,我一定会说实话。”
徐婴宁低头看看两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匕首。
鲜血染红的匕首此时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寒气逼人。
徐婴宁将匕首在其中一人的道袍上蹭了蹭。
“其实我很不喜欢血腥气的,甚至看见血都会窒息晕倒,但我却不介意杀人,杀伤害我的人,杀欺骗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