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追杀

“马戏团……”迪克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做了几个无意识吞咽的动作，即使那发光的帐篷离自己是如此遥远，他似乎也能够近距离感受到那熟悉的气味，炙热，带着火把和青草的味道，还有大象的粪便的味道，那些温顺的小天使或许会拿长鼻子和他友好的打一个招呼，观众们热火朝天的掌声，呐喊能够持续一整晚。

然后是什么……

然后是死寂……

紧随着一声尖叫，一切热闹都消失了，没有搞笑的小丑，神奇的魔术师，喷火的奇人，有的只是……

随着一声响指，迪克的脑子似乎清明了不少，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蹲下的黛妮卡，对方重复这一句话：“你还好吗？罗宾？”

罗宾。

像是夏日的冰薄荷水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过来，可是对方的一句话让他一头雾水。

“你好像被影响了。”黛妮卡拿着那块碎片，这不是一份完整的碎片，原版应当是在哪个古怪文明留下来的陨石金属碑上，这只是一个残缺的。

“被那个碎片？”迪克很快就了解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甚至和之前那个有始无终的邪【教联系到了一起，回想起这几天若有若无的冲动，他有些不悦地开口：“那这个碎片似乎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危险”

“是那个家伙做的，【伪神】”黛妮卡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把手收紧将那一片碎片压进了【仪器】中，回收完成。

“伪神？”

“一个伪装成神诱骗的小偷，横行在不同星系不同时空的恶心盗贼。打着实现愿望的名头优使同类相残，实现愿望？呵。那群蠢货还自称信徒，实现愿望的代价远超于他们想要的，而且和魔鬼做交易，蠢而不自知。”

迪克还是第一次听见黛妮卡用这种刻薄的语气评价一件事情，一个星际大盗根据她的诉说或许应该算是星际大骗子：“或许神秘博士已经开着塔迪斯痛击这个玩意了”

黛妮卡睁大眼睛：“你竟然还相信有时间领主”

“你还相信有小马利亚呢”

“嘿！这个世界上外星人都有为什么就没有小马利亚！”黛妮卡叉腰用手指在迪克的额头上用力一点“我的存在不就是一个奇迹吗？”

这不是就是间接说自己不科学吗，看着像是一只炸毛小兔子的迪克强忍着笑意，摊手：“那我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我是说会影响我和你一起去马戏团吗？”

黛妮卡看着好像无所谓的罗宾顿时有些生气，但是只是扭头：“不会太久，我已经把这个屏蔽了，总之如果你一不小心听到了某些东西不要去理会好了。”

pong！

迪克眼疾手快拉开了黛妮卡，扔出了飞镖，因为这一周都在这里的原因，他的武器已经快要告竭了，所幸遇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混混，但是这一个，迪克看了一眼愤怒中的黛妮卡，黛妮卡自身的【仪器】像是一台自动检验的机器，任何危险都可以检测出来，但是刚刚那个如鬼魅的身影的攻击落下的时候，她毫无知觉。

像是幽灵，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看出那几乎要融入黑夜的身影，就连她的刀也是黑色的，刀柄上是扭曲的纹饰，是一只巨兽狰狞的兽纹，宛如吸尽光芒的黑洞，迪克毫无怀疑上面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罗宾退下，这不是你能够参与的”黛妮卡的脸色凝重的厉害，掌心的激光对准了无声的鬼魅：“无色幽灵？你是【信徒】”

【伪神】的信徒？迪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这一切也没有人会和他解释他退出了攻击的范围：“启明星你现在越来越像是蝙蝠侠了”

听到了蝙蝠侠，五色幽灵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任何人发现。

“荒星女王，碎片，或者死”像是初学化的幼儿，无色幽灵艰难地蹦出一个个单词。

“你知道我？”黛妮卡的脸色十分凝重【伪神】的余党，为什么在地球16。

“小女王，一个人毁灭了自己的种族的感觉如何”

声音变了？是模仿？种族？不等在一边的迪克想些什么，攻击就已经在眼前，叮……黛妮卡护在了迪克前面，手里幻化出来的光剑和对方的利刃相抵，发出金属的脆响，无色幽灵不知道为何停止了一下，几乎是很微小，但是迪克注意到了，而且她的右臂不如左臂灵活。

“出卖灵魂的懦夫没有资格向吾提问”年少的女王睥睨终生，银色的盔甲在月光下犹如白霜，蓝色的巨大屏障展开将这一片天空笼罩着，防止战火蔓延，而迪克也在蓝色。

“你宁愿护着”那群地球的蛆虫，也不愿意保护荒星的我们”像是尖叫又像是控诉，迪克难以想象无声的无色幽灵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是录音还是模仿。

话音未落就被如同劈天灭地的火焰袭击面对这样的火焰，即使是强大的无色也必须要暂退锋芒，地面像是一块硬豆腐轻易被打碎，仿佛一切都是我的时间里面的简直，面对黛妮卡凌厉的攻击这个出色的刺客马上向上跃起，超乎常人的弹跳能力和柔韧性让她在空中蓄力，向下劈砍。

利刃砍在了黛妮卡的手臂护甲上，无色用这个状态吃了一发黛妮卡的激光，另一只手将她从空中拽下在近身的瞬间，黛妮卡提膝将无色踢了出去，但是对方用手肘挡住了攻击，手掌上击攻击黛妮卡的下巴，但是在未碰到的瞬间就被盔甲上的尖刺逼退。

这不是他可以参加的战斗，迪克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助或者是什么，想想办法罗宾！正义联盟最可怕的绝对不是人间之神超人，而是蝙蝠侠，这个能把人间之神按在地板上狂揍的男人，即使他是人类之躯。

所以，我也可以。罗宾注视着包围圈子里的硝烟和战火，双方气氛焦灼，黛妮卡的攻击致命且迅速，但是她的近战一般，如果不是盔甲自带的反击系统，她在刚刚一瞬间早已经被砍了手臂，而对方瞄准了这一点在寻找着破绽，为什么一直在言语攻击，除了精神上的骚扰还有什么，难道……

“启明星，闪开”迪克大喊着，手用力拍着保护罩，保护罩上面泛着波纹，在一瞬间竟然融入了，他进去了？

在一次次被近身也没有受到伤害后，黛妮卡逐渐放松了警惕，而刺客最擅长的不就是在猎物放松后给上致命一击，刀柄转换，左手的刀刃换到右手，刀柄上巨兽吐出银色的金属片，噗嗤，是利刃划入肉体的声音。

“只有同出一体的金属才能骗过你的【盔甲】”无色好心地解释，恶狠狠地给了被刺中心脏无力维持蓝色光罩的启明星一拳。

“嘿，看这！”迪克接住了失血过多的黛妮卡，在地面狼狈地滚了好几圈，一颗烟雾弹在面前打破，魔性的笑声往四处扩散，迪克刚刚观察的不错，这个幽灵一样的人，看不见，白色的烟雾在眼前散开，然后是一个黑色的身影犹如从天而降的英雄闯入其中，潜行击打，直到烟雾散去迪克抱着启明星失去了踪影。

“F……UcK”

“bat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