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宴会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那我为什么不是那个深渊呢！

游轮宴会上虚假的人们自诩自己是上层社会的精英，推杯换盏之间交换着彼此对假面的恭维的恭维。

但是在有一个人那里形成了真空地带。

伊莎贝拉温特这个女人怎么来了？上次袭击的内幕，在小圈子里面盛传，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当时做了什么，只知道这个疯婆子好像又干了些什么？

人们自以为小声的讨论着说她的母亲有遗传性的疾病，但父亲也是在花天酒地中去世了。

每一个亿万富翁都有难处，人们为老温特留下鳄鱼的眼泪，每个人叹一口气唏嘘片刻，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话题，偶尔对伊莎贝拉所在地方使个眼色，好像在说，你看我就说吧。

“哦，见鬼”还在絮絮叨叨的几人手上的玻璃杯突然碎了，昂贵的葡萄酒浇湿了他们的礼服，也成功的让他们闭上了嘴。果然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绝对是接地气的脏话，而不是他们自诩拿捏腔调的某些高雅语言。

“不好意思接过一下”克拉克假装没有看到自己队友不赞同的眼神，抱歉了，布鲁斯。

他戴着眼镜从人群中穿过，穿着格子衫，似乎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不过人们看见他胸前的记者证，就撇撇嘴，那些记者嘛，没有品位是很正常的。

克拉克走到伊莎贝拉的旁边“贝拉”

“克拉克，今天要预约采访吗”

伊莎贝拉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今天她需要和一个人交换些东西，所以干脆就定在这儿，越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反而会成为某种保护伞。不过看到克拉克过来，她还是心情较为愉悦的，于是直接出口调戏。

“咳”克拉克回想起之前预约采访都干了什么，掩饰性的轻轻咳嗽了两声。“抱歉，我今天预约了韦恩集团的采访”

“那个真是太可惜了”伊莎贝拉举起手中的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深红色的嘴唇，沾染了一丝酒的光泽，完全可以看出她到底在可惜些什么“不过对象是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那我也只能感叹一下，这年头有钱的白人辣男总裁比有钱的白人辣女总裁要更加吃香了”

额……有时候伊莎贝拉幽默的点会让克拉克觉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想到了今天出门时玛莎的电话，克拉克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地问着。

“我是想问你圣诞节是否有空”

然后又赶忙解释“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玛莎他很想见你，我不是——”

伊莎贝拉突然侧进，举起酒杯轻轻的磕在了他手里为了应付侍者拿的玻璃杯上，叮的一声十分清脆。声音不算大，但是刚刚好掩盖住了他耳边的低语。

“或许平安夜我们也可以一起”伊莎贝拉的嘴唇轻轻勾起对他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像是突然被大奖降临，吓得不知所措的小狗，克拉克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我们也可以聊一聊，这几年来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克拉克乘胜追击。有时候一些事情再拖的话，反而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他一直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当初他们分手的太过突然，明明前一天晚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规划好了一切约定着一起去吃玛莎的苹果派。可是第2天只是冷淡的脸色，一句我想分开。那个时候发生太多的事情，佐德的入侵，各式各样的困扰，以及伊莎贝拉刻意的躲避。

没错，他能感受得到。贝拉一直在躲着他。直到他在温特秀上看到了她，老温特的葬礼上，是难得没有放铅板的地方。他看着伊莎贝拉低垂面容，似乎在说一些什么。她穿着黑色的裙子，面纱挡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和表情。

上次那次预约简直就好像是天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似乎再次将他们相连。

伊莎贝拉转了转手里的空杯子，黑灰色的眼睛看向了克拉克，今天的发型师明显知道如何突出伊莎贝拉的美，红色的长发盘，起露出光洁的脖颈，像是展翅的天鹅，而两鬓留下不长不短的两条卷发，显得她端庄又雅致，又是万种风情。

“或许我们现在就可以聊一聊”

克拉克结果伊莎贝拉手里的空杯子和自己没有喝几口的杯子一起放在了侍者的空托盘上，他握紧了伊莎贝拉的手。

他的手和以前一样温暖粗糙，几乎都抵得上她的两只手了。他紧握着，像是在舞会拐带年轻小姐私奔的骑士。

他们来到了露台里面是嘈杂的夜会随着旋律而起的气氛。仅仅是一墙之隔却像是两个世界，或许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无法相容。外面是群星闪耀的天空，轻轻吹拂而来的海风，快到圣诞节了，这个风夹杂的些许寒冷让伊莎贝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你还是那么怕冷”克拉克将自己外面的衣服脱下，盖在了伊莎贝拉裸露的肩膀上。

“或许我没有变过呢”伊莎贝拉搂紧了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斜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意味不明地说道。

“你以前不会喝酒”

克拉克笑了笑，即使他们之前相处都极力的避免了这缺席的三年，可是总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些许痕迹。

“那是因为要保持我聪明的大脑”

这倒也是，除了那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喝了酒他几乎不碰这个东西，当然也不碰烟之类的。没有意义上他认为这些会让人一时受到侵害或者是左右意思的东西。

伊莎贝拉反驳道“而且以前的克拉克没有这么油嘴滑舌”

“嗯”克拉克长吟一声，带着些许笑容。像是在调侃。“或许是因为我看了你留下的那本情侣笑话大全”

伊莎贝拉在两性关系上完全遵从于他从网上搜索到的不知所谓的书籍，乔治安娜不止一次觉得，这个智商超过200的家伙，或许在两性关系上就是个傻子。

“这本书我觉得干货满满，至少我把你拿下了不是”伊莎贝拉在克拉克面前总是带有一些孩子气，明明可以轻易的把自己手下的研究生博士生骂哭，但是在克拉克面前，她放松的过分了。

“在我们堪萨斯州，小狗一辈子总是只有一个主人的”

“咦”伊莎贝拉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爱人的脸庞，像是有些嫌弃“虽然我在城市长大，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农场的生活，怎么狗狗想回家了”

克拉克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伊莎贝拉的手心，感受到对方拇指的举动，露出了一个像是狗狗一样的笑容，白色的眼睛即使在镜框的遮掩下，也带着亮晶晶的期待和闪光“所以要带我回家吗”

“我想要的是puppy”伊莎贝拉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克拉克的脑袋，因为身高的差距，她不得不仰起头“你已经是一只老狗了，要学会自己回家”

“贝拉，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坦白”克拉克低头与她视线相撞，如同彗星撞击地球，他想坦白的事情或许不是那么好，也或许不是在这个恰当的时机，但是他必须要坦白。

“我是——”

“啊——”一声尖叫，突然盖过了克拉克的声音，他们两个不约而同朝着宴会中央的声音来源看去，又是一次袭击吗？克拉克眉头紧皱，似乎发现的太过巧合了。

“我去报警，你待在这儿”克拉克把伊莎贝拉带进了旁边的小门，跟她嘱咐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而他却朝着外面跑去，可是一瞬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却又回了头，伊莎贝拉站在那，背后是夜色笼罩的大海，广阔而又无情，那双黑色的眼眸没有看向他，看向了夜空中的某一处虚无。

我……克拉克的动作停下，而后不过一瞬朝着尖叫的方向赶去。

伊莎贝拉捏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克拉克的背影，眼神突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