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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学弟挑衅

“来吧,咱们有自己的事。”郝言拉过张锐,和他一起搬家,不管王驰和赵朋。

王驰见他们两个对自己无视,也觉得话说到了,但没有达到让张锐气急败坏的程度,也就没意思了。就发短信让手下假装打来电话,自己接了,让赵朋离开了。

郝言和张锐搬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算是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屋里,再细致的整理,就得张锐和郑岚像过日子一样慢慢的收拾了。

“今天咱们到外面吃饭。”张锐翻着钱包说。

“在家里呗。”郝言本想在他新的家里吃,郑岚做的菜味道不错,而且还省钱。

“不行,外面吃!”张锐决定还是到外面吃,这种乔迁之喜加上学历晋升,也算是双喜临门,必须到外面好好喝点。

郝言见他的兴致高涨,也就同意了。

来到就近的一家饭店,要了差不多二百多块钱的菜,连汤带水总共八个,白酒上了两瓶。

郝言和张锐越喝越痛快,聊天的内容都是对未来的希冀,郑岚在一旁担心两人喝醉了自己弄不回去,连连劝他们少来点。

郝言喝的醉意朦胧,猛然间往事历历在目,想到张锐从最开始的厌学,到现在升本,一路十分不易,自己见证了他的自我成就。有感而发,自己想画一幅以成就自我为主题的画,记述张锐几年的历程,争取在暑假画完,给张锐当做人生阶段的纪念。

郝言和张锐最终把两瓶白酒喝完了,确实喝得东倒西歪,还得郑岚打车把郝言送了回去,自己又带着张锐回到新租的房间。

“有这么高兴吗?”郑岚望着床上睡过去的张锐,心中仔细想想,确实应该高兴。

转天,清晨,阳光照射了进来,传来了鸟清脆的叫声,张锐觉得这是冀省大学的鸟,和冀州大学的鸟是不同的,虽然没有高低,但确实已经不同了。

张锐从床上起来,见郑岚已经做好了饭,小米粥外加花卷。

两个人吃完饭,郑岚就骑着自行车直奔公司去了。

由于现在还没有开学,张锐还没有什么大事,只能再周围转转,但转得没有意思了,就不由自主的朝着新学校走去。

说实话,冀州大学的大门比较老旧,而冀省大学的门是那么的崭新和现代,全是由电子和钢材组成的时尚大门。

当张锐踏进冀省大学的门,感觉自己仿佛新生了。

郝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就准备画架画笔,来创作那幅成就自我。

暑假随之而来。

郝言画了二十多天,只画了所有的画稿,在上面浅浅的涂了一层底色,想起了远方的爸妈,就坐车回到水城家里。

水城的夏天凉爽如秋。

望着整天在家里无事睡觉的郝言,老爸并没有催促他去房地产,他知道,反正都是最后一年的暑假,任由他随意玩吧。

郝言在家里呆了十天,每天都好吃好喝,除了啃西瓜,就是吃老妈做的炖肉喝冰镇啤酒,日子跟神仙一样。

但好日子会让时光加快。

还未来得及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郝言从家坐着绿皮火车回学校。

坐在车座上,想到这次将是自己大学最后一年,郝言心中感慨,时光过得真快,自己首要的事,就是要创作时光画卷。车上虽然不能创作,但可以画速写,自己永远都要做基本功。

郝言开始画速写。

今天是暑假结束与新学期的开学日,这辆火车里的人依然那么多,你拥我挤的没有任何多余空间。就连过道也占满了人,其中有几个恍惚是熟悉的面孔,每次寒暑假都坐这辆车,都已经好几年了,甚至自己见证了他们从开始的稚嫩变得明显的成熟。

也有第一次进入大学的学生,他们堆满笑容的脸上,可以看出对未来的期望。新老更替,万物在变与不变中循环。

郝言喜欢这样的情景,因为他可以画不同的人,不同的姿态以及不同的心情。

“哎呦,美院的大学生吧。”列车员说着,一把把郝言手中的速写本拿过来,端在手里看。

郝言抬头一看,这列车员自己记得,上大一的时候在国庆节回家途中就看过自己的速写本,并且夸奖了自己。自己还赠给他一张大作。

列车员看了一遍,笑了笑,把速写本合上,直面郝言说:“我虽然不懂得画画,但能看出来,这么多年你进步了。画的更像,也画的更简单了。”说着把速写本递给郝言。

郝言接了过来,心说您还说不懂,这分明一句话就说了画画的精髓。

“快毕业了吧。”列车员说出这句简单而包含些许沧桑的话。

郝言点点头,他每次去木城市都坐这趟绿皮车,也时常看到这位列车员,只是没有说话。现在,一交谈,恍惚间就跟经历过很多事情的老朋友一样。

列车员说:“毕业后干什么?还画画吗?”

虽然要老爸的严厉叮嘱,郝言还是对列车员说:“当然。”

“都知道画画不赚钱,难得啊。”列车员情不自禁的笑了:“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当初,我拿着你给我的那张画回到了家,遇到了我的侄子。他当时刚上高中,看了画后说他画的要比你画的好,决定开始学画,现在考上一所大学,就在木城市。”

郝言觉得很有趣,自己的作品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了很多的人。

“你等等。”列车员径直的走出这节车厢,过了一会,带过来一个人。

郝言见对面的年轻人有二十岁,一米七多的身高,一头短发染成黄发,耳垂上还钉着耳环。

“陈石。”列车员对他侄子说:“这是你的前辈,我说的那个,画画特别的好。”

列车员的侄子陈石看了郝言一眼,笑着说:“我知道,我认识你,你叫郝言。”

郝言拧起眉,并不认识他。

陈石说:“我考上了冀州大学,在学校网站上看过你获得了好些奖项,不过依我看,你的画一般吧。”

列车员马上勒令他,怎么说话呢。

陈石给郝言的身份做总结:现在是盛世酒店的特约画家,是学校的知名人士,是艺术学院画展的第一名,在木城市文化艺术协会的拍卖作品。

“我要在一年之内超越你现在所有的名气。”陈石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郝言忽然觉得他很年轻,就对他所说的话笑而不答,实则心中是有答案的:等经历过很多事,时光会让他明白的。创作需要这种无所畏惧的勇气,这很好。但年轻,不能意味着允许你可以鲁莽的不尊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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