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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面对嘲笑

即使你在一个行业拔得头筹,高傲尊贵,但在不认识对你的人眼中,你也只是他们行业的底层。

如何面对这些人的嘲笑?

郝言当然知道想要成为一个顶级创作者,不但要有良好的技术,还要有看透众生的心态,只是对组长淡然一笑,自己非但不生气,还决定要把自己的临时工干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仅仅能够在一个行业成功。

郝言通过每天的斗志和精神,与同事们每个早晨都唱歌为自己打气,不断的打电话,用温柔的语气对待每一个客户,给客户提供最美好的通话服务。

“好,签订合同。”客户打来电话确认。

这一单,郝言跟了有二十多天,客户是一个四十岁的独身男子,工作是程序员,每天早出晚归的只知道写代码。通过和他聊天,郝言让他明白了一个人独居的风险,知道了商业保险能够给他予社保之外的弥补。

程序员一开始以为郝言是骗子,但这么长时间一直和郝言推心置腹的交谈,被郝言博爱的心和艺术气质感染,完全相信了他,决定签订一年的保险合同,总额不少,足足的有两万四千元。

郝言为自己鼓掌,终于出了一单。

“郝言啊,听说你最近表现的很好,出了一单,这样,我看你年纪有点大了,安排你当一个副小组长如何。”小组长领导开始瞧得起他。

“不了,我这个人还是喜欢独行,不喜欢被人管,也不喜欢管人。”郝言没有给他面子,在众人面前拒绝。

想起来,郝言曾经在书画拍卖会出现过,组长眼睛转了转,就说:“这次抬举你了,让你跟我去送画去。”

郝言没想到组长也开始文雅艺术起来,自己倒是想看看他要干什么,也就同意跟他去。

组长在津门的书画街买了一张六万块钱的国画,上面画的是仙桃六个,他开着奔驰六百,带着郝言去一家的别墅门内。

“你们来了。”老沈从里面走了进来。

组长口中的客户就是老沈。

老沈认出郝言,叫了一声:“大画家亲自送来了啊。”

组长看见眼前的局面,顿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掺进了杂质,无数的拳头击中了自己的脑袋,并且变成手掌打了脸。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对郝言说:“沈老板说的大画家就是你吗?你就是拍卖场里那个郝言?”

“就是我。”郝言说。

组长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没想到他能画出来的,马上给郝言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郝言说:“不用,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呢。”

大家坐着聊了一阵,老沈对保险公司的产品不感兴趣,当然也没有收那幅赝品的国画。

组长开车回公司,胆怯的问郝言:“你,不,您还坐车回去吗?”

回公司前,郝言知道瞒不住自己的身份了,就来到津门的糖果品牌给保险公司的同事们买了一些每斤三百多块的树花糖果。坐着组长的车回到公司之后,把袋子打开,将这些糖果分给他们,感谢他们给了自己青春的氛围,让自己恢复青春,坚强起来,触底反弹。

“对不起啊。郝叔叔,不是郝哥。”那些小朋友都自觉惭愧,给郝言道了歉。

“不用,就叫我郝叔叔就行。”郝言说:“以后,时时刻刻的保持和你们的联系,我们相互交流,相互帮助,一起进步,才是我们生命应该继续做的事。”

“懂了,郝叔叔。”那些小朋友们都恭敬的说:“祝郝叔叔万寿无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离开保险公司,郝言找回青春激情,除了激情还需要让自己身体保持强壮,这种自然的强壮是在健身房无法得到的,无疑只有建筑工地的建筑工才有,他就回到木城,随便找了一个工地。

“干什么?”工地的工头喝着一罐啤酒问郝言。

郝言说来找点活干。

工头望着郝言虽然不是细皮嫩肉,但也面目白净,虽然身强体壮,但手上也没有老茧,就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郝言想想,说:“以前是一个粉刷匠,专门配色刷油漆的,嫌弃油漆有味道,有毒。就想干点体力活。”

就这样,成功来到建筑工地的农民工群体中,成为了一名体力劳动者。郝言每天不是戴着手套搬砖,就是用三轮车推土,干一些重体力的活,一干上,不出十分钟就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但是这样,也回到了人与自然的本质,每天粗茶淡饭,早起晚归,出一身汗,浑身轻松。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农民工兄弟们对这个新来的兄弟很感兴趣,热情的给郝言发烟。

“都说了,都说了。”郝言接了烟但却不抽,说:“以前是干油漆工的,专门刷五颜六色。”

农民工兄弟故意打趣说:“看着不像啊,看着你总有一股文人气质,是不是被包养的,被人抓住了才发配到这里做苦工的。”

每天和大家开着粗口玩笑,体味普通生活真谛。干完了一天的活,郝言就拿着一茶缸子茶水,坐在工地上用小木块在地上画画打草稿,画这片充满生命力的世界。

“哎呦。”

一个穿着红秋衣的农民工走过来,说:“怎么着?还想成为一个画家啊。好好的干活吧,您虽然是一个刷油漆的,也算玩颜色,但那个行业距离我们太远了,艺术家,不是人。”

郝言会心一笑,心说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晚上大家坐在通铺里面聊天,都对郝言是一个大龄单身很关心。而且给他介绍对象。那是一个干窗户工的单纯乡下姑娘,开始觉得郝言跟别人的粗糙不同,对郝言很好,但没过两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工地的包工头,离开郝言而去。

“你不要伤心啊,没有办法,没钱是你的罪过啊。”农民工们劝郝言。

郝言对他们关怀报以诚挚的感谢,哈哈大笑,说自己才不担心呢。

春天已经来了,但冬天还没有彻底过去,早晚的都还很冷。农民工们为了取暖,时常有人在尚未建筑完的建筑里把窗户堵上,在里面点煤渣取暖过夜。

“你们不要这样,会一氧化碳中毒的。”郝言一脚把他们房间里的铁桶给踢走了。

“没事,没事,我们都烧了一冬天了。”农民工们对郝言的帮助有些不耐烦。

一天晚上,郝言在画画,想创作一幅关于农民工生活有苦有甜的作品,忽然外面倒春寒下起了小雪,天气忽然变冷。他意识到,这个时候肯定有人嫌弃天气寒冷,会在房间里点煤块,就猛的跑出去,见一排楼道里的房间的门都关着,他把所有的门踹开。

里面果然都烧着通红的煤块,虽然温暖,但躺在里面睡觉的民工都被一氧化碳熏得昏了过去。

郝言马上把窗户都打开,让房间通风,紧接着打电话给工头,工头开来一辆卡车把二十多个人都拉到医院,幸好郝言出手的快,救下所有的人。要不所有的人都得在睡梦中死去,那得是二十多个家庭的悲剧。

在农民工们修养期间,郝言回到自己在盛世佳苑的房子里,创作了炽热生命。里面画的是自己身边的这群农民工,他们光着胸膛,用结实的肩膀来建造这个城市里的雄伟的高楼,成为了这个城市的一座座矗立的丰碑。在画签上面,郝言写道:每一个微笑的生命都是力量,等他们凝聚在一起,能够创作更伟大的世界。

“真是太感谢郝言了。”

农民工们在木城市第一医院修养了十三天,终于完全康复,才知道这个很有个性的郝言是自己的好朋友,都叫嚷着集资请郝言一顿。

“我请你们吧。”郝言说。

农民工们说:“那怎么行?再说你刚来,还差两天才满一个月,你才发工资呢,你哪有钱。”

“跟我来吧。”郝言带着农民们来到拍卖厅,让这帮兄弟坐在自己周围。

“下面的一幅,是我的画。”郝言对这帮兄弟说,这幅画,就是自己用了十三天画成的。

这帮兄弟都盯着台上看。

“炽热生命,二十万。”拍卖手喊出这个价格。

噼啪噼啪,都是座椅被坐碎的声音,一张画二十万,大家都吓坏了,以至于把座位都给压碎了。

郝言拿着钱,带着农民工狠狠的吃了一顿饭,把这家饭店里面的库存的一百多瓶啤酒都给喝光了。

农民工敬畏他是一个艺术家,都觉得自己的身份很低,什么都不懂,招惹郝言生气了。

郝言说:“艺术家,就是普通的人啊,跟所有受苦受累的工种是一样的。不要以为那些浓妆艳抹,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人是艺术家,他们很可能是冒牌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艺术家,我就是一个油漆工。而且,作品里面表现的就是你们,你们本身也就是生活的艺术家。”对他们笑了笑。

兄弟们都鼓起掌来。

饭店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捂着被冻得有点发红的耳朵走了进来,这个人西装革履,面带精神,原来是袁来。原来这个工地是袁来家族企业所管理的一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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