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软红楼
林清远带领大队人马，开始调查王琛的死因。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鱼宝城，再次掀起层层波澜。
齐天混在队伍中，仿佛一个边缘人，一切事情都由林清远出面交涉。
根据查到的线索，众人来到了鱼宝城最后一座青楼——软红楼。
“哎呦，这不是林捕头吗？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啊！女儿们，快出来招待贵客了！”
老鸨子扭动腰肢，一步三晃，手中摇着折扇，满脸笑容地走上前来。
“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是来查案的。”
林清远眼底闪过一道厌恶，淡淡道：“王琛昨夜来你们软红楼，陪他过夜的是不是一个叫做如烟的花魁？人呢，快点叫出来！”
老鸨神色一变，笑容消失，面色难看地道：“如烟，她失踪了。”
“失踪了？”
林清远露出冷笑，寒声道：“你可知道窝藏罪犯，阻挠衙门办案该当何罪？”
“哎呀，林捕头这是说的哪里话？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你们啊！”
老鸨哭天抢地喊冤道：“如烟她真的失踪了，一大早把自己关进房门，丫鬟在门外等了半天不见出来，等进去的时候人不见了，只在梳妆台前留下一缕头发！”
“什么？”
林清远大惊失色。
就连在旁边不断打量四周的齐天，也是眼神一动，露出惊容。
“头发呢？快点拿出来！”
林清远大喝道。
“烧……烧了。”
老鸨支支吾吾地道。
“烧了？”
林清远大怒，铿锵一声，抽出腰间佩刀：“你耍我呢？”
老鸨被吓得面色煞白，脚步踉跄倒退，颤声道：“不敢不敢，是真的烧了，头发由颅顶而生，沾染人之阳气，极易招来邪祟，尤其是我们青楼这个行当，对此类东西讳莫如深，一旦发现便会立刻处理，怎么可能留下来啊！我……我不知道那缕头发跟王公子之死有关啊！”
林清远长刀入鞘，死死地盯着不停拿出手帕擦汗的老鸨，似乎是在判断她话中真假。
“烧就烧了，林叔不必纠结于此。”
齐天突然开口，看向神态惶恐的老鸨，笑道：“既然如烟姑娘失踪了，为什么不见你到衙门报案啊？”
“这位是？”
老鸨露出疑惑。
“睁大你的狗眼，这位是齐副捕头！”
一名捕快大声喝道。
“原来是齐副捕头。”
老鸨看向齐天，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支支吾吾道：“如烟她就是今天早上突然消失了，这才过去半天，根本没法报案啊！”
“是吗？”
齐天点了点头，道：“既然算不得失踪，那林捕头让你传唤如烟姑娘时，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她失踪了？”
老鸨被问得面色苍白，汗流浃背，足足过了半晌，才喏喏道：“如烟她消失的太过诡异离奇，所以我才会想当然的认为她失踪了。既然齐副捕头觉得她没失踪，那她便没失踪。”
“放肆！”
齐天突然雷霆暴喝：“什么叫我觉得她没失踪，她便没失踪？如烟究竟失踪，还是死了，还不快点道来！”
他这一声吼，运起了龙虎雷音。
滚滚音波直冲老鸨，如同晴天霹雳，在她脑海轰然炸响。
砰！
老鸨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呃？”
齐天一阵尴尬。
晕过去了？
不会是装的吧？
他上前踢了踢老鸨。
虽然没用多少力，但一般人也绝对承受不了。
然而对方一动不动。
似乎并不是在伪装。
其他人见此，全都露出古怪神情。
对于齐天的龙虎雷音，他们可是亲身见识过的。
连妖鬼怨灵都能瞬间震得魂飞魄散，更何况一个普通人？
如果齐天对他们施展这一技能，他们自问绝对抵挡不了。
林清远无奈地看了齐天一眼，然后吩咐人将老鸨抬了下去。
一行人离开软红楼。
“小天，你觉得那老鸨所说是真是假？”林清远问道。
“三分真，七分假。”
“哦，何以见得？”
齐天淡淡道：“首先，这个老鸨绝对有问题，我们到了软红楼后，只是说查案，并没说是什么案子，她却直言自己不知道王琛之死跟头发有关，如此看来，王琛会死，她似乎早就知晓。”
“对啊！”
一众捕快猛地一拍脑袋。
王琛今天早上被发现死于房中，死讯被王秋山封锁，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就连衙门中的人，都不是全部知道这件事情。
她一个软红楼的老鸨，竟然提前得知，这怎么可能？
“还有呢？”
林清远赞赏地看向齐天。
齐天想了想，接着道：“头发或许真的存在，但绝对没被烧掉。”
林清远眼神一动，问道：“如何确定？”
其他人也都满脸好奇地看着齐天，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如果是原本的齐天，也无法断定这些。
但融合了超级大脑，他现在相当于无数天才的集合体，智商高达250！
“王琛再怎么说，也是锻体第三重的修者，然而面对那些诡异的头发，却毫无反抗之力。如果那老鸨真的发现了类似的头发，就凭他们软红楼的实力，你们觉得烧得掉吗？”
“烧不掉！绝对烧不掉！”
众人齐齐摇头，心里对齐天佩服到了极点。
这简直是断案大师啊！
“不错。”
林清远夸赞道：“你说的这些，都表明老鸨在对我们撒谎，是假的。那真的呢？老鸨什么事情吐露真情了？”
齐天微微一笑，道：“那便是如烟姑娘失踪之事了。”
“这么说，你真的认为如烟失踪了？”
林清远诧异道。
他记得没错的话，刚才在软红楼，齐天非但没有承认，还因为这个事情，把老鸨都给震昏了过去。
怎么现在却这样说？
齐天轻轻点头，面色凝重地道：“不但失踪，我甚至认为人已经死了！”
“怎么说？”
林清远等人全都露出惊色，靠近齐天，竖起耳朵。
齐天却笑了笑，没有直说。
他只是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和超级大脑，感受到了类似妖鬼的阴气而已。
这说明软红楼中有怨灵存在。
而结合目前情况来看，那个怨灵十有八九便是“失踪”的如烟。
“人究竟是失踪，还是死了，明日便可见分晓。”
齐天神秘兮兮地道。
“你打算……”林清远愣住了。
“没错，我打算夜探软红楼，看看那个老鸨究竟隐瞒了什么！”
林清远连忙道：“既然如此，我安排几个人随你同去。”
“不用了，林叔。”
齐天内心微微一暖，摆了摆手，道：“我一个人足够了，再说了，你安排的人，万一在关键时刻拖了我的后腿，那纰漏可就大了。”
林清远讪讪笑了笑，没有坚持。
他也知道凭借自己手底下那些捕快的实力，跟齐天一块去，很有可能会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