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记着曾经深爱过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其实之前我也乐意宠着单纯的你。但你也让我感受被自己男人宠爱的滋味。我感受到了幸福,甜蜜到令人沉迷。如果前世我之前感受过你这样对我好,我可能会自私地跟在你身边。”
他笑了一下,“想想我们刚才的感觉,那只有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有。前世我们都不幸福,所以要记取教训。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她笑眼对着他的深眸,发现他成熟的意味太浓,“我才不会离开你。”
他越看她越喜欢,前世的她柔美、文静;现在的她雅致、清新。素净的脸庞,皮肤特别细腻莹润。五官精致柔美,那红唇就像绽放的玫瑰花瓣。她的灵动不止是眼,还有唇。看着他就想去亲吻。顿时又有了一种还想吃的感觉。
这次他不打招呼,只是去亲吻她。吻得她情动,他又去拿桌上的包装。
她问,“你又,”
他笑,“你没感觉到?”
刚才那次,她腿就已经软了,这还有?她明天还有力气出去吗?
她现在才知道前世发生那事,第二天为什么根本看不出来。因为那个人本就不是个健康人。只为毁了她清白。后来那些已婚妇女说的荤话是真的,不是夸张。全都是因为她对这些事情太无知,还被人刻意愚化。
她正要说明天还要出门,他就让她说不出话来。
翌日清晨。
生物钟让她醒来,她发现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她穿好衣服下床站起来时,发现腿脚有点不正常。仿佛军训后第二天的感觉。
梳好头发,洗漱完,涂抹润肤霜时,门开了。
精神奕奕的云峰带来了热腾腾的早餐,放在小桌上摆开。
“你行动还方便吧,能过来吃吗?”他把一杯粥样的食盒盖子揭开,“这里面有红枣、红糖。你吃了好。以后有条件了,就不将就了。”
“还能动。”她接过他递来的小食盒,拿起勺子,舀起来喝。还行,喝得下去。
“这粥只一盒?你不喝?”她问。
“那是给女人喝的。”他拿起一杯牛奶,“我们下个星期再去大哥那吧,你这样子还是休息一天的好。”
她想想,那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学生。“好。”
又看看他,问,“你没事?”
他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精力更旺盛。”
她看他真没事,心里想骂人,当然不是骂云峰。她发现前世自己得特么的多蠢。根本没她什么事,那人病情复发就把责任怪到她头上。
不对,如果那事真能影响到病情复发,那个人只会是安安啊。她只有周六日在城里,工作日是去乡下教书的。那人可以不顾身体为安安喝酒喝到醉,导致病发。病好回来,她在乡下学校的时候,他们俩会安份守己?为什么不晚一年作妖啊?
这两垃圾可真把她坑得太惨了!她老师转了正,要她留在林家都是不可能的。
两人吃过饭,收拾后。
她忍不住问,“前世,我在你面前逃了那次之后,你后来去找过我没有?”
他一愣,然后说,“不去怎么知道你被他欺负成那样还爱着他,去侍候他?我又怎么会绝望到与别人结婚?”
“你还说这话,要气死我么?”她恼了。
他苦笑,“那时我还真是这样想的。你把我气得要吐血。”
她摇摇头,“他早就越轨了。不,他可能未婚前就与他们家邻居的女儿安安发生关系了。一直延续到离婚那个时候。他娶我回去不是当妻的,是当延续香火的工具。后来一心想要去母留子,使尽了手段,甚至要毁了我。
我在罗生蛋糕店见你之前,发现认识他之前就有了糖尿病,他是刻意隐瞒重大疾病结婚的。如果不是刑妈吓我,我当时就会提出离婚。但没有提出,我也是准备自立了带着孩子与他离婚的,证据全收集齐了。”
“什么?!”他震惊了。
她又说,“那个安安家没有儿子,林家怕小林死了,杨家带走孩子,就想着娶别的女子生下孩子后,去母留子。后来不是设计我到成为没有经济来源的家庭主妇么,那样法院都不会把孩子判给我。而我没被林家赶出来之前,小林和安安应该背着我打得火热。每夜快到十二点回家,甚至有过彻夜未归。不是工作和打麻将,他能去哪?何况杨家邻居吴爷爷提醒了我。
我下乡教书时,他们算是明目张胆了吧,只是我没有抓奸在床而已。我无意去抓,只想早些转成正式老师,带着孩子与他离婚。
所以你还认为我去侍候他是爱他的表现?你见过与外人苟且弄出病来,有哪个妻子会甘心情愿去侍候?不谈感情,光是妻子的尊严都不允许。但你知道,众人惯会道德绑架,我就是逃不脱,连立马就可能转正的教师工作都被迫辞掉了。”
“你为什么要辞,你不辞,他们能把你绑去?你还有孩子要带呢。”他说。
她摇摇头,“这就要问问我妈妈了。我教书的第二学年,大概是十一月份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小林病重住院,让我周末去省城医院。之前两个星期,小林还和他的小女朋友安安在KtV醉得不醒人事。
我担着妻子的名份,只能周五晚上去,周日下午回。后来他的病反反复复。学校还没放寒假,期末考试监考才结束,又电话来了。他转院去附二院了。过年前医生说不能回,他非要回,初一晚上又去了医院。去了后,我买了粥给他吃,他趁我去洗东西时吃了我的硬饭,还吃了辣椒酱。胃病是他的糖尿病并发症,医生有交代,他仍是这样做。
然后病情严重,吐了所有食物。到初六,吐黄胆汁,甚至有血丝。
初六一早,林姐来医院和我说,她要我专职侍候小林,每月给我一百五,她爸每月给我一百五,总比我代课老师一百五的工资强。
我拒绝了,因为文办刘主任和爸爸已为我转到教育系统工作奔忙了很长时间。我教学效果好,有一个舞蹈得了市三等奖,教学班数学在白镇片区二十六个平行班中平均分达到九十三点五分,第一名。可以说刘主任和我家人都在高兴地等待着。
医院里,来了两个所领导,林父,后来我妈妈和刘老师也来了。
妈妈看了他病成那样,当着所有人要我辞去学校的教书差事,专心侍候小林。学校里她去和文办主任讲。连刘老师也附和。所有人都看着我决定。我没吱声。
可是小林转院后,不但林家没人来替我,连娘家也没人来看我。妈妈在开学后对刘主任说起这事,刘主任气得大骂妈妈,说看那个即将下来的名额到时好了哪个。
你说,我妈妈有多坑我?结婚是她逼的。中间要她帮忙时,她骂我不帮。我努力了一年半半,那么多人帮助我,最后被我妈一下抹了。后来离婚,是我没有告诉家里人,偷偷离了的。第二天她跑过来原想劝阻,我还得谢谢林家做得绝,以至于妈妈说不出那样堕志的话来。
第三天,我警告妈妈,不许她到我那去,我以后的事不许她插手。否则我就去学校闹得她别想体面地工作和生活。以此逼走了她。”
他苦笑,“杨姨做的是太过份。不过那样巧,难道又是小林的设计。他病了还吃医生不许他吃的食物。初六那天人员到齐,也太过巧合了吧?”
“他们家惯会做这种事。”她叹了一口气,“糖尿病如果不是低血糖,是不能吃糖的,林母天天早上煮荔枝桂圆糖蛋水给他喝。令人费解吧?还有,睿儿生病有两次,就是林母故意的。我被赶出林家那回,引子也是小林把睿儿搞病,林家以此为由说我没带好孩子闹事的。”
“那家人的心机太重了。”他心疼地看着她,“你那几年到底怎么熬出来的?杨姨没帮到你,还扯你后腿。真的要命!”
“一地鸡毛。”她笑笑,“我能活下来都不易了。你以后不要把前世我与那人的婚姻当成婚姻,而应该是当成我遇到的一场劫难,与感情无关。领证是那人夺子的手段。
好在都过去了。这一世,我是新生的,干干净净的。我们要记住的是,我们曾经深爱过的事实。”
他笑,“那倒是。”
“不去大哥那,我们的作业还得做呢。咱们去学校吧。”筱玉起身。
他想到她前世可没有上过大学,现在的课程都是前世从未接触的。
“好,咱们去学校。”
——
北方的冬天来的特别早,
筱玉翻出从前买的棉衣穿上。她不是那种喜欢买衣服的人,适合她的好物,她一般都会多买一件。这种棉衣是外贸那边打出来的专为寒冷地区准备的衣物,特别保暖。保暖的外裤是和云峰一起去北方商场买的。
走在室外,她有点想家了。
梦茹路上说着林皓和三少的趣事。他们四个人读书时经常在一起。梦茹比她交际广,经常有新消息。
筱玉笑她,“我们寝室三人要晓得你这么善谈,她们肯定惊讶的。”
“和她们没有投机的话题。你说咱们俩是不是生错了性别?我们就应该是男生。”梦茹的思想远离身体。
筱玉点点头,“我从小就羡慕我弟,甚至怪过妈妈,为什么要把我生成女孩子?”
梦茹笑了,“你还有这样好笑的事?小的时候,妈妈怪爸爸带我去接触部队上的事物。非要把我训成淑女。爸爸就偷偷带我去玩。我哥怪爸偏心,只对我好。”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教室。
林皓早帮她们占了座。这堂课是公共课,人多,占位的人特别多。皓子说,“你们两个真的太磨蹭了。别人老来我这问,有人坐没?却不敢问三少。”
“因为你一看就好说话。”筱玉说他。
三少问筱玉,“我不好说话?”
筱玉看看梦茹,“我们俩都没觉得你不好说话啊。不过你身带威严,皓子太清秀了。”
皓子摸摸自己的脸蛋,“妈妈说,我要是个女儿,可漂亮了,为什么成了少爷呢?一直以为是贬义,现在才发现,这样挺好的,受欢迎啊。”
梦茹笑,“皓子,你太自恋了。”
老师来了,课堂里安静下来。
英语老师的发音特别标准,这是三少说的。筱玉认真听了那么长时间,甚至听磁带的机会也多些,但仍感觉不到王老师发音特别标准在哪。虽然仍是分辨不清,但她的听力倒是真的渐长。现在的她上英语课轻松多了。
四个人就她来自乡下,她知道在学习上某些方面和他们的距离。就拿这听力来说,来自小城市确实没法与大城市的学生相比,梦茹上课就比她随意多了。所以她也早想提高自己。三少那天随意的一句话,起到的效果就像教了她学习方法一样。她也要拥有他们的亮点,所以她要更刻苦地学习。
这三个人真好,他们的家境都比她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但都真诚待她。甚至会帮她出头。爸爸说得对,这世上虽有坏人,但好人多。小县城如此,大城市也如此。
前世是她交友不慎,遇上了余咏雅那样的人。阻断了她上进的路。这一世她眼睛亮了,她的路就顺多了。
英语课后,又是数学。几人又忙转教室。
路上似有人在等着他们一样,筱玉没当回事,因为从那派头看,就是京油子。
可是这个打扮那样得体的人偏偏叫的名字是祝筱玉。
她没应,看向三少。嗯,这里三少的家世最硬。军部当然是梦茹了。
三少问,“你是谁?朝我们这边喊什么小鱼?”
“你又是谁?我没找你。”那人气焰低多了。
三少对他们三个说,“我们走吧。”
四个人往数学教室走去,那人却说,“祝筱玉,你就这样见不得人?做了虚心事么?我们宁少找你呢,叙叙乡情。”
筱玉听了也没有停下来,但她记住了那张脸。
离那人远了,三少问,“筱玉,那人说的什么宁少,你认识?”
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宁少。在京市立足的只有我大哥一个,大哥的女儿才三岁。就算认识人,大哥也会带着我去认识。”
“那人根本不认识筱玉,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有人说筱玉在我们这边。”梦茹分析着。
皓子说,“筱玉,你最近莫要离开学校。”
“嗯。”她猜想着宁字,合着就与宁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