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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行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的

即使众人惊诧,沈赢舟却依旧是要沈文妍认错。

沈文妍再不甘,也是哭着喊出了对不起。

“秦少侠,是我的不是,请您原谅!”

沈文妍道过歉,沈赢舟便处置了那个丫鬟。

“那丫鬟不长眼,便拖下去处置了吧。”

这下不止眼睛没了,性命也丢了。

一时间,方才以为秦归雀是普通下人,上前搭讪的人都煞白了面色。

江扶月深深看了沈赢舟一眼,笑道:“还是沈家主明事理。”

一出闹剧以众人想不到的方式收尾。

秦归雀的名头却是热了起来。

很快各家便都记着,江扶月身边跟着个生得好武功好还叫沈家也要礼让三分的男子,也都纷纷借此事警示了下家里的儿女下人。

出了事,沈赢舟也没再寻江扶月说什么四商院的事。

江扶月带秦归雀回了院子。

由于能带的人,她都带去了听澜山庄,这会子院落倒有些冷清,只有两个丫鬟百无聊赖得坐在院里头唠嗑。

见江扶月回来了,皆是着急忙慌得找活干。

江扶月只瞥了眼,便自顾自回了屋子。

秦归雀见她进了房间,便要寻个地方待着。

不料江扶月忽地回头,站在门口,娇声道:“阿雀,你进来呀。”

秦归雀看向江扶月,但见女子眸光盈盈,于是走过去的步伐都有些无措。

正假装忙活的丫鬟,皆是眉眼微动,又死死低着头。

江扶月主动伸手,勾了秦归雀的腰带拉他进屋,随即吱呀一声,合上了门。

屋里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叫人浮想联翩的娇哼。

两个丫鬟霎时红透了脸颊。

二人对视了眼,其中一个瞥了眼闭着的屋子,便悄然离开,不知往何处去。

房间里。

秦归雀的脸,在江扶月趴在门缝处出声时,就红到了脖子根。

江扶月见丫鬟走了,满意回头。

视线落在秦归雀身上,不由轻笑了声。

她道:“没事,我就是逗一逗我祖母。”

说着,便朝内室走去。

秦归雀抿了抿唇,视线跟着她的身影,面上的红色也悄然褪去。

甚至还有些沉闷加委屈。

他默默跟在江扶月后头。

江扶月正推开后窗透气,回头见他低着头,疑惑道:“怎么了?”

秦归雀顿了顿,突然道:“我十七岁时,曾在皇城最大的花楼,待过一个月。”

江扶月愣了愣,又把窗户拉回来,随即回身倚着台子,微眯了眼看他。

“哦?我不知,阿雀还会逛花楼了。”

秦归雀:“……没花钱。”

“没花钱逛花楼,好本事。”

“……小姐还听吗?”

江扶月见秦归雀皱眉,笑了下,“你说。”

秦归雀这才舒了眉宇。

“是为了杀一个连环杀人犯……”

秦归雀第一次彻底开窍,是十七岁时为了杀一个“连环斩男犯”。

中都平城郡、秀阳郡、商渠郡连续三年,死了十三个男子,死时皆是赤条条的,且没了命根。

此事震惊到皇城里,九州卫出动调查此案。

因着耗时三年,所以皇城府衙就把这通缉令一道挂去了信陵阁。

八百赏金额的大单子,秦归雀自然没放过。

然后,他根据各种直觉、偷摸查探(听九州卫墙角拿消息),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皇城的最大花楼里。

一个优秀的刺客是有耐心的捕手。

他在花楼盯梢了近一个月。

凶手被他抓了,但人也见多识广了……

秦归雀说着又红了耳根。

又咳了声,强调一般说道:“只是待过,不曾露面露身。”

他自小到大也不曾接触什么女子,有凑上来的,他也早早跑了。

所以长到二十岁,江扶月算是与他第一个朝夕相对的姑娘。

简称,他没有男女经验!

江扶月自然是听明白了。

她缓缓走向秦归雀,发上的蝶簪微微颤动,裙裳蹁跹,环佩轻响,腰肢袅娜温更柔。

江扶月站在秦归雀跟前。

抬头笑问道:“阿雀说这些,是想问我有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为何这般会撩拨人?”

秦归雀是想问她是不是处子身?虽然她两世为人都没有实战经验,但若秦归雀问了,她还是会心里不适。

只是,秦归雀垂眸望着她,却是摇了摇头。

江扶月微挑了下眉,不是?

她打量着秦归雀的神情,凑近了脸看他,“那阿雀想说什么?”

馥郁馨香萦绕鼻尖,推着气息升温。

秦归雀喉结滚了滚,忽地侧头贴着江扶月的耳畔,呼吸愈重,声音跟着哑沉起来,还带着重重的委屈。

“我是想提醒小姐,我不是时时都能忍住的,我见得多,自然想得多……”

他见过许多,却从没试过。

正因如此,面对撩拨时,才愈觉得致命。

鬼知道他听到那一声娇哼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场景!

江扶月沉默了。

半晌才道:“……乖,别想。”

秦归雀:“……。”

安静了片刻,江扶月轻声道:“原本也无需你忍着。”

秦归雀顿时就像无力般弯腰,将头靠在江扶月肩头,还故意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我杀过很多人,男的女的,尸体也见得多了,不想同尸体交合,再者,你若设防,我亦沉不下心。”

江扶月笑得咬牙切齿:“……同尸体交合?”

秦归雀:“……小姐可以只听后半句。”

江扶月默了下,“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大行。”

这多好理解。

秦归雀对危险敏感,所以若是她不能全身心投入,秦归雀就没法投入。

江扶月死憋着笑。

某些人,不行的理由千奇百怪的。

秦归雀:“……。”

他猛地箍紧江扶月的腰肢,幽怨得凝视着江扶月。

虽然……江扶月以为他的反应力、敏锐直觉都是怎么来的,有得必有失……

秦归雀眸光更加幽怨了。

江扶月闷哼了声,再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了一阵,才认真道:“阿雀,我没你那般心性强大,无畏无惧的,我也知道你们走江湖的,都讲究喜欢便是喜欢,自是要生死契阔,情真意切的,

可你也瞧见了,我这走厅堂的,却是要顾忌许多,便是我没有剖心剖肺,可我待你与旁人不同,你总不能不承认吧?”

她轻推了推秦归雀,又哼声道:“你瞧瞧,我为了不叫外头给我塞赘婿,都将你拉进房里来了。”

她明明很负责,都把秦归雀定为未来赘婿了。

秦归雀闻言沉默了片刻。

就在江扶月以为他还计较时,他忽地沉吟道:“那我试试。”

“嗯?试什么?”

“试着即使你设防,我亦能沉下心。”

江扶月:“……。”

秦归雀环着她的腰身,又低声笑了起来,舒懒的笑震在耳畔,颇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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