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谋害皇嗣
石答应要出去，易庶妃也只能跟着，“姐姐放心，娘娘待咱们一向仁厚，一定会好起来的，妹妹就先出去了，得空再来看姐姐。”
石答应早已待不下去了，尤其是看到不远处的桌上还堆放着的衣料，心里更是高兴不已。
“章佳庶妃如何了?”乌雅氏坐在院里，见人出来问道。
“回禀娘娘，嫔妾刚才看过章佳姐姐，姐姐脸上苍白无半点血色。”
石答应截断了易庶妃的话，“易姐姐话说的夸大了，妇人月事而已。”
“张太医来了。”此时前去请太医的宫女总算带着太医赶来了。
“微臣给德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小主请安。”张怀禀行礼。
“张太医免礼，快去看看章佳庶妃吧。”
张怀禀对乌雅氏轻点头后，跟着宫女进了内室。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提着药箱出来了。
“回禀娘娘，章佳小主险些小产，微臣已经用了针灸止血，还需要服药，章小主失血、耗气太多了，将来还需要静养些时候。”
乌雅氏冷着脸，“既是如此，还需要张太医多费心，先去给她开药吧。”
张怀禀称是，前去开药了。
乌雅氏冷眼扫着在场的地位嫔妃，摔了款冬刚奉上的茶盏，“真是让本宫意外啊，永和宫里居然还有这等人物，本宫和章佳氏本人尚不知章佳氏遇喜之事，你们倒是一个个手眼通天。”
几个庶妃答应跪了一地，石答应只觉得此时衣襟都汗湿了黏在身上，特别是德妃的眼光挺在她身上的时候，更加心如擂鼓。
乌雅氏没叫起，“王有福。”
永和宫的首领太监跪下道：“还请娘娘吩咐。”
“带上你的人，将永和宫的人都看起来，这件事没处理好前，连只耗子也不能放出去。”
“奴才明白。”王有福带着一群小太监下去了。
“你们也别跪着了，本宫有孕就进屋了，你们在院子里陪着本宫坐着，二月里的阳光多稀罕啊。”随即来了几个宫女搬来了几个绣墩，几个人心惊胆战的坐下。
“款冬，你去承乾宫禀了皇贵妃，就说本宫要管教嫔妃，还请皇贵妃过来指教一二。”
“是，奴才这就去办。”款冬道。
“那嬷嬷，你替本宫查一查，这宫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是谁？本宫也好奇是不是本宫的衣食住行她也守着了？”乌雅氏说完便起身进屋。
石答应心里忐忑，转念一想料子又不是她给章佳氏的，就算查出了她，她也没大错，再说了，她只是替娘娘传了句话而已。心里有了底气，又安稳了几分。
一刻钟的功夫那嬷嬷就来禀报了，“启禀娘娘，导致章佳小主差点小产的元凶找到了，是通贵人换给章佳小主的料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院里的几个也能听见。
那几个见跟自己没关系了，本来因紧张而耸起的肩也放下去了，坐直了身子。石答应见德妃果然查到通贵人身上，心里不免几分得意。
“既然还牵扯到别宫的嫔妃，那还是等皇贵妃来了，再行处置吧。”乌雅氏透过撑开的窗观察着几人的神色。
“皇贵妃娘娘到。”永和宫门口的传来太监的唱礼。
“嫔妾（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乌雅氏被紫苑扶着走出门，准备行礼，被佟佳氏制止，“月份大了，礼就免了。”
“臣妾谢娘娘体恤。”
“何事火急火燎的来找本宫？”佟佳氏看了一眼被围起来的永和宫。
“臣妾宫中章佳庶妃遭人算计，险些小产，只是此事涉及到别宫嫔妃，臣妾只能请娘娘过来。”
佟佳氏似笑非笑的看着乌雅氏，两人都心知肚明。“章佳庶妃现在如何了？可曾请过太医？”
“张太医已经瞧过了，用了针药，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太医说，章佳氏此次伤了气血，这胎得好生休养些日子才行。”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去打搅她了，说说这件事怎么来的吧。”
乌雅氏领着佟佳氏往正殿前厅走去，那嬷嬷催促着几位庶妃小主跟上。佟佳氏坐在主位上，乌雅氏坐在下首。
白芷将从章佳氏房中找到的料子都拿了上来。
乌雅氏离的远远的，“元凶便是这匹由商陆染成的料子，得亏章佳氏这几日精神不佳，没能把衣物裁剪好，真要是贴身穿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佟佳氏看着料子蹙眉，“这料子可不像是她一个庶妃的份例里有的。”
“娘娘真是慧眼，这是启祥宫的通贵人换给章佳氏的。”
“徐信全，你去趟启祥宫，叫通贵人来永和宫问话。”佟佳氏吩咐到。
一个太监领了吩咐去了。
启祥宫里。
“皇贵妃娘娘找嫔妾问话？可为什么去的是永和宫啊？徐公公是不是弄错了？”通贵人得到通知，不明所以。
“有没有弄错小主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徐信全笑着道，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听着很是不舒服。
贴身宫女在她耳边耳语道：“那日小主遇到的宫女便是永和宫里章佳庶妃身边的。”
通贵人想着当初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换了匹料子，皇贵妃也不会太计较这等小事。就跟着徐信全来了永和宫。
“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
“通贵人， 你过来看看这匹料子可是你强行换给章佳庶妃的？”
白芷将料子端到通贵人身前，她看了看道：“回娘娘的话，这料子确实是嫔妾换给章佳庶妃的。”
“那你是都认了。”佟佳氏一拍手边的扶手，“通贵人你可知罪？”
通贵人连忙跪下：“嫔妾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娘娘示下。”
“谋害皇嗣，你换给章佳氏的料子是用峻下的商陆染制，章佳氏身怀有孕，你将这等料子强行换给章佳氏，难道不是谋害皇嗣？”
通贵人整个人都傻了，这么大个罪名她可承担不起，慌忙磕头辩解：“嫔妾冤枉，嫔妾不知这料子是商陆染制，更是无从得知章佳庶妃怀有身孕。还请娘娘明查。”
乌雅氏抬头挑眉，“你既说你不知道章佳氏怀有身孕，又怎么非要换这料子？”
“德妃娘娘明鉴啊，嫔妾只是听说内务府给章佳氏的份例里孝敬了江南新贡的缎子，宫里都没几匹，嫔妾这才起了心思。”
通贵人说着，突然像被人指点了一样，连忙指向石答应：“就是娘娘宫里的石答应，她那天来找嫔妾说话，她的宫女刚取了份例回来，说内务府给章佳庶妃准备的缎子煞是好看，她想多看几眼内务府都没让。”
“就是石答应窜掇嫔妾，说嫔妾生育了十格格都没得半点优待。嫔妾这才指使宫女换了章佳氏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