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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恶事

元胤坐回了位置,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早膳,彻底没了胃口。

纪绾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东西要戒掉实在是难。

“三郎,别担心,这种东西他还没那么大胆子摆到台面上来让百姓沦陷,咱们快刀斩乱麻。”纪绾清坐在他身边,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小声宽慰着。

“清儿,这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元胤紧盯着她不放,他知道清儿是别的地方来的,但是他想问,不希望她瞒着自己。

纪绾清闻言抿唇,看了他一眼,不知该如何说。

该怎么说?说自己是异世人?那她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给烧死?

见她久久无言,元胤也没有再说什么,说不说都没有关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三郎,瑞水镇的女子被那李虎送遍了大燕各地,必须得下一道圣旨,雷霆手段搜查各个官员家眷,挨家挨户都要搜查,绝不能放过一个。”纪绾清松口气开口道。

虽说这样的手段会让百姓人心惶惶,但是别无选择。

手段必须以雷霆之势执行,这种东西若在百姓们之间流传开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控制住的。

元胤闻言点头,这毒他已经见识过了,一个女子被折磨成那般模样,完全没了生气。

若真被百姓们吸食,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他就召来了李德胜让他去拟圣旨,随后让户部下发给各地官员。

另一边,无期也悄悄地去了知县府衙。

新上任的白知县是个清明廉政的清官,见是陛下身边的人,连忙放下案件上前:“不知是不是陛下有吩咐?”

无期点点头,对着这位白知县回了个礼道:“陛下口谕,让我悄悄地提了元庶人去王府。”

白知县闻言道:“既是陛下口谕,那公子便跟本官来。”

他走在前带着路。

衙内的大牢阴暗无比,带着浓重的潮湿。

时不时的墙上的火把还会炸开几个火星子,在这大牢内尤为突出。

白知县带着无期来到了元壑的牢内。

元壑已经不见往日的风光华贵,此刻穿着一身破烂囚服,头发凌乱夹杂着枯草,手带镣铐,颓废的坐在破草床上。

感受到牢外有人靠近,元壑抬起头,见是他那好皇兄身边的暗卫,幽幽的嗤笑出声:“怎么?你是受了皇兄的命令来看我笑话?”

无期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道:“你还不配让主子看笑话。”

元壑的脸色一瞬间暗沉:“你以为,你以为他就能高枕无忧了?只要我活着,必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无期也不跟他废话,走上前去要带着他走。

元壑奋力挣扎着,无期看也不看他,一脚踢在了他膝盖上,又趁此给他定了身。

抓着他的衣领就往外带。

无期回头看向白知县道:“多谢知县大人。”

白知县只是笑着道:“为陛下分忧是本官的荣幸。”

无期也不再看他,拉着元壑就往外走。

元壑被他踢得膝盖巨痛,只能被他拖着往外拉,他奋力挣扎着,从小到大何时这么丢脸憋屈过。

衙外备了一辆马车,无期把他扔了进去,封死了窗和门,驾着马就奔向王府。

王府内,一桌早膳被撤了下去。

元胤和纪绾清坐在正厅,等着无期把元壑带来。

无期把马车停在了王府后院,冷面着把元壑提了下来。

无期提着他穿过重重走廊,终于来到正厅。

看到正厅内端坐的元胤,元壑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碎了他。

元胤见他被押了进来,还是这般无礼。

眸色一冷,拿起折扇“唰”的一声展开,一根根银针飞出扎在了元壑的穴位上。

元壑顿时停了动作,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

他满目恨意,狠狠地瞪着元胤。

元胤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了他两个膝盖上,迫使他跪下身。

元胤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脸道:“还记得幼时你如何欺辱我的吗?”

“扇脸,壮阳药,往朕嘴里灌炭,在朕的吃食里下毒,让朕差点殒命,侮辱朕的母妃,这一桩桩一件件,朕都替你记着。”元胤的眼神宛若冰刀,裹了浓浓杀意直直的刺在元壑的身上。

这些,他都记着,不让他经受这些,怎么能让他去死呢?

一旁的纪绾清闻言,看着元壑的目光就恨不得宰了他,这狗东西,竟敢如此对待三郎。

她走上前来到元胤身边,握住了他因为生气而紧绷的手,朝着他甜甜一笑。

元胤满腔怒火似乎被一盆冰水浇灌,瞬间老实了下来。

元壑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那个被他画在画里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是元胤在乎的人。

所以他就想要如同幼时一般,把元胤的东西都抢过来,包括女人。

但是看到她的笑容,如同暖阳泉水让人浑身舒畅,自己总是不自觉的偷窥于她,画了她的画挂在房内。

每日看着她入眠,日思夜想的人如今站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却这般狼狈不堪。

他意识到处境,连忙伸手想拨着头发,能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可被定了穴位的他,只能狼狈的在地上蠕动着。

纪绾清冷笑一声,这一声笑容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恶心,震的元壑身形一震。

“别动了,你再如何不甘,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阶下囚的事实。”纪绾清冷眼俯视着元壑。

第一眼见到他,他那诡异的眼神就让她不适,又听三郎说他的房间里挂着自己的画像,就更加反胃恶心。

如今他还涉及了这个毒,让那女子生不如死,甚至很可能在大燕的国土上流传这毒。

她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元壑就是罪不可恕。

还有他幼时那般对待三郎,让他有了个灰暗不敢回忆的童年,光是看他一眼,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元壑没说话,只是看她。

纪绾清想到刚刚三郎说的那些话,便扬起了手。

“啪,啪,啪”

三个清脆无比的巴掌在屋内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纪绾清厌恶的语气:“你拐卖良民,害的三郎如此,你实在不配为人。”

元壑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哈哈大笑起来,带了些许癫狂:“是,我本就不配为人,元胤,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你这个皇位就会一日不得安宁!”

元胤冷哼,握住纪绾清的手,查看她的手有没有因为打他而红肿,随后看着他的目光无比寒冷:“杀你?太便宜你了。”

元胤的目光似一张大手扼住了元壑的呼吸。

“你想如何?”元壑咬牙切齿问。

“听闻太后娘娘一直惦记着广南王,几次三番让朕放你回京,后日,朕便带你回京觐见太后。”元胤笑的阴暗。

“好了,现在便该说些正事了。”

无期把元壑提起往前走了点,又把他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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