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竹雕
凌落被邱月满脸痛苦的样子吓到了,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他的旁边,有点担忧的问道:“邱大哥,你没事吧?”
说完把手放在刚刚撞的桌子那块,以免他缓了疼痛之后,再次不小心撞到造成二次伤害。
不过当手碰上桌子的时候,接触到桌子圆润的触感,而不是尖锐有棱角,心里还是不由的产生一丝疑问,这桌子撞到能让人痛成这样?难道是撞到上次的伤口了?但是那是后背。
邱月缓了一下,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已经有点冒汗的额头,才挤出一抹笑说道:“凌弟,没事,你吃饭吧,我先去躺着休息下。”
说完没有再去拿食盒里的包子,有点蹒跚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邱大哥,你不吃包子了吗?先吃点再睡吧,不然等会厨房没有吃的该饿了。”凌落看着邱月今天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看了一眼食盒的包子,提醒道。
“没事,我还不太饿,饿了我再去找的,我先睡下。”邱月这次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凌落见邱月不想吃,也不勉强,用干净的手帕包了几个包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邱大哥,那你先休息,我把包子放在桌子上,等会等你起来了,你再吃点吧。”
“嗯,谢谢凌弟”邱月有点艰难的跑上床,声音低沉的回答道。
凌落回了一句“不客气”就低着头开始吃着自己的饭。
吃完后没有在房间里,而是直接去厨房帮着刘叔刘婶做饭,开始逐渐主动尝试自己做菜记录配方,并且还把自己记得一些现代的食物配方,写给刘叔,试验味道。
凌落和刘叔刘婶相处的越久,越觉得两人真的像是厨师界的哆啦A梦,随便说一个配方,在缺调料的情况下,他们能梦想成真,做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因为凌落的帮助下,空闲的时间也开始多了起来,刘叔一闲下来就开始在厨房里做着竹雕。
刘叔做竹雕还是因为刘婶在洗碗的时候,抱怨说这筷子怎么越来越少,现在自己吃饭的时候,都快没有筷子夹菜了。
第二天,刘叔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段大的毛竹,截断头和尾巴,就留下中间的那部分,再把竹身截成大概一米长度,截取好之后又把他截成三段同样长度的竹身体,再用蔑刀从竹段的顶端竖着向下劈成一段段的竹胚。
凌落本来以为要开始打磨,想着帮忙一起打磨,但是蹲下来没有多久,就发现刘叔把所有的竹胚放到放进有草木灰水的锅子里煮。
刘婶看到凌落蹲在地上,傻傻的样子,笑着说:“小凌,这竹筷还要洗了晒几天,不着急打磨了,你等会让你刘叔教你做竹摆件,他做得也是好看的,以前我俩没钱的时候,就靠着这竹摆件赚点银子,后面才有机会本钱做吃食店的。”
“竹摆件?”凌落有点好奇的看了眼刘叔问道。
“对啊,你刘叔竹雕的花瓶和竹碗,色彩淡雅,玲珑精致,上面的花草动物神态自然,栩栩如生,你会识字画画,以后也可以雕刻些字和画,应该也能卖上不少钱。”刘婶带着些自豪的说道,说完还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清理竹屑的刘叔。
这样说的凌落的兴趣更大了,走到刘叔的面前,帮他清理着地上的剩余的竹子。
刘叔也没退却,让凌落打扫着,自己则又从哪里找来两块竹料,相对之前的竹子,这块颜色会更加沉一点,基本上没有什么竹节。
见凌落清扫完垃圾之后,让他坐在自己的旁边,拿出刻刀和其他工具,铲去较多竹地,使文饰凸起于上,并能分出层次,高浮雕可分五六层,使器物有圆浑之感。
整个操作下来,把凌落看呆了,本来以为和以前自己买的几块钱的竹筒一样,简单的平面图案,谁知道刘叔做的是个3d的竹牌,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感觉随时都要朝着自己扑过来。
凌落跟着刘叔的步骤学了一些步骤,但是实在有些复杂,刘叔教了几次后,还是帮她把竹牌完善了,不过再怎么完善,依旧和刘叔做的木牌相差甚远,上面的动物像只弱弱的猫,而不是威风凛凛的老虎。
虽然不是老虎,但是对于凌落第一次做的东西,还是很喜欢的,刘叔帮忙做好后就把它揣在自己的袖子里,打算等会带回去珍藏起来。
他的动作把刘叔看笑了,说道:“小凌,不着急,你等会,先不要收起来,一般要清洗然后晒干再上层油,就算你不想洗晒,等会还要上一层油呢。”
说完从柴堆旁的一个小角落里拿出一个竹筒,走到凌落的旁边打开。
一打开,凌落就问道一阵核桃的清香的,试探的问道:“刘叔,这是核桃油吗?”
刘叔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带壳核桃炸出的油,沉积物少,且含有一定水分,不燥,故不伤物件。熟核桃仁炸的油燥气大,抹上晾干后,竹雕易开裂。”
凌落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竹雕,递到刘叔的手上。
刘叔接过竹雕,直接拿手蘸取油,边抹边说道:“上油时只需用食指轻沾一点,以指尖肤面有油为度,将油抹在另一掌心,两手搓匀后,双手持雕件把玩,即可达到养护目的。油不可多,多了易回潮。可明白?”
凌落点了点头,仔细看着刘叔养护着竹牌,把它记在心里。
做好这些,凌落看刘婶已经开始忙着做中午的饭菜,也上前帮着忙,见帮忙的差不多了,才提着饭菜向着谢逸嘉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今天的顾成瑾又是一个人待在谢逸嘉和宁培容的房间里,没有看到秦欢的身影,顾成瑾今天没有和宁培容讲话,而是坐在坐子旁认真的看书,不过眉头却是紧锁着。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顾成瑾猛然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看到是凌落,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