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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鏖战

断臂老僧说完那句底气十足的谶语后,一步一步向前而去。面对全神戒备老僧人的金甲城隍爷,始终不啃率先出手。

那名金甲神将看着老僧踩踏过后的积水地面平静无涟漪,如无定风波般呈现出一寸寸小天地。面对这个实力不明的无名老僧,他率先一剑挥出,剑身金光大放,裹挟着天威浩荡之力席卷向街道,主路两旁的阁楼廊柱在神符剑荡出的璨金色剑气纷纷坍塌。

一剑之威,便让整条长街沦为废墟。城隍爷身后的息焕二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断臂老僧,面对势头丝毫未减已经掠至眼前的剑气,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翠翠忍不住喊道:“老爷爷!小心啊!”

一身袈裟几乎就要被剑罡撕裂的老僧人听见以后对着小丫头呵呵一笑,始终眯起的双眼完成两道月牙,面对已经撞上他的那道神威剑气,老僧人最后踏出一步,这一步踩下。身后一连串静止不动的水坑脚印接连浮现出一朵朵璀璨的金莲,一步生莲!

一道金色莲花在老僧人站着的位置一闪而过,随后那道横跨长街的剑气便砍在了老僧人的身上。铜钟撞击的悠扬钟声响起回荡在长街之上,随后气浪般翻涌出东城区好远才渐渐消散。

大雨很快就冲刷掉了被剑气搅动的烟尘,随着两旁高楼尽毁,挤进主路间的雨幕也变大了许多。息焕三人没有带伞,少年和青衣女子将翠翠夹在中间。紧张的盯着街道另一边的战局。

大雨之中出现了连山上仙家看了都匪夷所思的一幕,断臂老僧面对一位神将的全力一剑,竟然凭借一身金刚不坏般的肉身硬扛下了这一招。黑袈裟老和尚胸口衣衫早已碎成布条,露出一腔瘦骨嶙峋,肋骨分明的躯体。

很难想象就是凭借着这样一句看起来连寻常军人都不如的肉身,能够在刚才那一剑中全身而退。即便是南淮双柱之一的须弥境华国舅,也不敢贸然行如此冒进之举。

老僧的胸口一道短小的金色剑痕微微闪动着金光,金甲城隍爷刚才那一剑,远未伤及他的真身,连破开那道金刚不坏之躯都没有做到。老僧在刚才那一剑后止步不前,现在眼看无事便继续踏步走向那位正欲再次出手的对手。

脚下无定风波步再次烙印在雨水中,一步生莲的招数,老僧这是要一招鲜吃遍天。息焕和蒲毓对视了一眼,就在这短短一眼中两个人已经交流完毕,眼看老僧人即将和那名天将城隍打个难分难解,有人帮助他们拖延对手,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二人同时飞身跳上一旁的废墟,依旧还是蒲毓开路息焕带着翠翠跟在后头。老僧人眼见两个机灵的小家伙眼看局势大好就要脱逃,无奈的笑笑:“连声谢谢都不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远处的城隍爷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动向,现在的他即使有心分神,也无力再去多管二人。断臂老僧一身神通不用,就是仗着自己的一步生莲的金刚神通挨打不还手,像是粘人的狗皮膏药般缠着他,饶是金甲城隍空有一身气力,此刻也有些没了脾气。

老僧人笑嘻嘻的对着城隍爷说道:“这位仙家,你看你也奈何不了老衲,我也动不了你,我们二位就这么站一炷香,相安无事可否?”

金甲城隍闻言闷哼一声,不屑的双手结起神印,在老僧顿感不秒之时,一道天玄法阵在城隍爷的驱使下降临在老僧周围。枯瘦老腿奋力一迈,断臂僧人凭借本能纵身跳出法阵,刚落地又是落入另一处阵法中。

这一次还没来得及,那道神印加护的天上阵法已经开始运转,一道金光扩散成一道屏障,化成一座六面宝塔的透明形状,将老僧人镇压在内。身居镇塔内的断臂老僧四周大量了一番,发觉这座阵法并没有伤人意图,应该是金甲神人单纯意图困住他所为。

便尝试着一指弹向那道金色塔壁,指尖传来的强大力道直接弹开了老僧人枯瘦萎缩的双手。金甲城隍眼见阵法效果得逞,便不在关注老僧人这边的动向。他原先只是想做一做试探,如果这位老僧人当真是防御无敌,那便绕开他即可。

这座镇魔塔印是他从天道带至凡间的一道仙术,不仅从外部难以打破,因为本就是镇压邪祟之物,对内的防御力相比于对外更犹有过之。城隍爷在施展此术时调动了一部分南淮气运,虽然比不上和他同为双柱、实际上作为南淮共主的华国舅能够借用的力量多,但加固一下阵法,困住一名须弥境以下的大仙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想到那和他共事作为南淮靠山的华国舅,城隍爷不免泛起一阵郁闷。按道理来讲,作为城隍爷的他坐拥神位,才更应该执掌这一城天地。神人庇佑一方天地,反之也受一方之地供养,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令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的是,华国舅身为一介凡人,境界修为在初入南淮时并没有高出他多少。是如何能够挤开他这天生自带神性的陨世神将,为何这南淮城会被那白衣老人合道,这其中的门道,饶是他也看不清,这样的凡人成长历程,是身为神人的他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

华国舅的合道南淮,其中既有自身实力心境的努力,同时未尝不是南淮城一城气运自己的选择?虽然外界都传言南淮双柱并肩,地位齐平。只有金甲神人自己知道,若是真要称上一个南淮第一,现在的他,已经落下此刻在城上方怒斩蛟龙的那名白衣老人太多了。

神性的一大特性就是没有凡人的那般的情绪,此刻连金甲城隍爷自己也不知道。这无形之中在同僚华国舅影响之下产生的郁结之气,已经是他开始神性蒙凡尘的可怕开端。这样的变化,并非不可逆转,但恰如凡人修仙登天,要想祛除神心之上的尘垢,这条道路,不必修成一个须弥境之上的大仙人要简单。

奔逃的息焕三人眼看即将要跑出花街夜市,可下一瞬那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带着绝望的压制力砸在了他们前方,蒲毓一步不退,面对着金甲城隍右手持剑,左手高举的掌心神雷。青衣女子双手一摊播撒出一团月神夜蝶,企图干扰金甲城隍的视线。

绿光莹莹的月神夜蝶播撒着致命的蛊毒落在神人金光外放的盔甲上,对待常人足以致命的蛊毒即便大片大片施放,也丝毫入侵不了城隍爷分毫,尽数消解在神光护体的盔甲下。

对方也没有给蒲毓反击的机会,手中神雷一掌拍下,直直打在侍女的额头上。息焕眼睁睁看着青衣女子双手全力护在头顶,依旧还是在一阵雷光中炸飞出去。擅长驱使蛊毒之术的女人在修为实力上还是太过于勉强,面对这种正面交手,实力已经遭到碾压,此刻又不得不近身搏斗。对比之前她杀那名天罗刺客花重子,此时输的还要一塌糊涂。

少年纵身一跃接住身受重伤的蒲毓,女人已经七窍流血,双手一片血肉模糊,即便如此她还是瞪大了双眼,迟迟不肯昏死过去。息焕的实力高低不下,她没有信心保证自己昏死过后三人还能够有机会去博取一线生机。

息焕紧紧咬牙,剑祖们对于投剑集议的请求没有丝毫回应,那座只有他能感知到的剑弹雪峰顶宛若一片死水,对外界的反应没有丝毫涟漪。

此时此刻,只能靠他自己了,少年思索着自己全部身家,除了一些外宗的拳脚功夫,还要那一腿的魈鬼跳崖,好像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家伙事儿。少年自从下山以来波澜不惊的心境,在危急关头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在意的,弃剑一事,既然自己接受了那样的使命,那就好好做自己的铸剑人。即使从小到大,他已经在铸剑这一事上,已经登峰造极。可是那些老家伙们,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学有所成表示满足。回顾过去的积累,息焕感觉自己还是如同一个门外汉一般,看不见这铸就天下定世之剑的道路尽头在哪里。

今夜他看见自己的同门伙伴都在拼命完成百里文山的嘱托,自家玥儿更是在南淮城上方大展风采,那在儿时便已经深埋在心中的愿景还是止不住的放大了。他想要变强,也想要跟大家一样问剑天下,若是自己此生真要为天下铸一柄定世之剑,那么那柄剑的持剑人,一定要是他自己才行!

金甲神人一掌未收,右手神符剑已经追出,那金色剑锋所划轨迹,是要连斩那男女三人!

身后金色的镇魔塔发出一声震动的嗡鸣,断臂老僧此刻宛若僧人敲钟,一头狠狠砸在那神印流转的金色塔壁之上,连须弥境都可以暂时困住的镇魔塔发出一声悲鸣,老僧人扬起头颅,双目悲悯。璨金色佛印游走在他老树皮般的皮肤上,原本暮气沉沉的老僧人显现出了返老还童之相,血肉气息在他体内充盈游走,那条枯萎干瘦左臂被灌注进血肉之气后,尽然如枯木逢春般重新焕发出生机。

在左手生长成正常大小之后,显现在金甲城隍爷面前的是一条黑金色的左手,断臂老僧左手佛印环绕,肌肉虬结。白色纹印缠绕其上,明王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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