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北国—驰府寻人 抓捕蛊雕兽
前言: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相信的。
雪夜的第二天,弛府奴仆们乱作一团,弛雅公子居然一夜都未归家,他母亲也哭了整整一夜,驰雅公子从南国回府起,他可是从未夜不归宿过,母亲很担心自己的儿子,怕他发生什么意外之事,驰夫人很喜欢心疼这个儿子的。
他父亲弛忠将军,天刚刚亮时,就先让人赶紧去军机处请了一日的休沐,然后赶紧派出府兵沿路寻找自己二儿子去了,夫人一直都在催促驰忠派人寻二公子。
关于北国祭天仪式之后,君主义成君临时指派驰雅公子去接回那群女子,这件事昨日他便询问到了,而他的大哥弛磊公子也不放心二弟,自请同家里的府兵一起出去寻找二弟去。
此时天蒙蒙亮,外面还在下雪,寒冷依旧,在小破屋里的一群人都还在熟睡中。
又过了一会,突然弛雅公子他自己自然而然的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宁姑娘。
突然驰雅公子脸变红了,对他来说,这可能是第一次拥抱着一女子入怀睡觉,这种奇特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感觉上对小宁油然而生的好感,可能是房破屋内的火熄灭了,他被冻醒了吧。
弛雅公子虽说已经醒了,可他动也不敢动,一个是怕吵到小宁,见她还睡的很安稳;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怀抱,他想一抱着轩辕宁互相取暖。
破屋里的温度只是比外面好一点点,如果起身那肯定冷到不行,他没有忘记昨夜在大雪地行走时那彻骨的寒冷。
驰雅公子的手抱着小宁姑娘现在都有些发麻了,可又因为火熄灭他只能继续贴着小宁,而且贴的很紧,为了让自己与小宁能更暖和些,小宁姑娘她几乎都没怎么动过。
突然破屋外传来许多马蹄声和人声,一大群人往这个破屋方向奔跑过来。
弛雅公子的耳朵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哥哥驰磊与府兵们一起在屋外喊着:“二弟!…………弛雅公子!………二弟!…………二公子!………………”
一大群的人马跑过来,他们还不停的呼唤,这些声音越来越靠近这个小破屋。
突然一个府兵大声对着驰磊公子说道:“大公子,你看,这里有马车………赶快……………是…………”人马声临近破屋外,这距离已经变得很近了,驰雅公子不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弛磊公子带着府兵直接破门而入,他们可是又惊又喜,喜的是驰二公子终于找到了,而且他还活着,惊的是映入眼帘,他们分明看到弛雅公子怀中居然抱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于是大家感觉有些尴尬,自觉的退了出去,站在屋外对着驰雅公子禀报道:“二公子,老爷和夫人命我们来寻你,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二公子了!万幸您活下来了,如此我也好给夫人交差。”
“二弟!万幸你可还活着!”驰磊公子也言语道,他笑着,觉得驰雅长大了。
大哥弛磊公子此时就是一脸开心的模样,府兵说完上面这话,他自己只搭腔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坏笑着,想着此事定然要禀报给母亲。
“来人!速速脱下两件斗篷来,把斗篷递给二公子和那姑娘!”驰磊公子命令人赶紧递进去厚实的斗篷,毕竟此时依旧很冷,披上斗篷还是保险些。
“是,大公子。”两名府兵赶紧脱下厚实的斗篷外套,闭着眼睛将斗篷扔进屋内。
另一个房间,医师和女子们都被吵醒,他们一行人也起来,走出破屋,突然见到府兵,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刻有弛字,弛家大哥依旧背对着破屋站着。
府兵见穿着薄衣的女子们和一医师走出来,纷纷脱下自己厚实的斗篷,递给女子们和医师。
然后大家在屋外一起安静的等弛雅公子他们。
突然弛雅公子先是叫了一位女子进去帮小宁把衣服穿上,不一会他又突然唤医师,催促他赶紧进屋。
“医师,快进来看看她怎么了!”
医师赶忙进到破屋里去。
“ 她怎么浑身滚烫,小女子刚给她换衣服时发现的。”换衣服的女子见医师进屋便解释道。
“先让我来瞧瞧吧,大家稍安勿躁。”医师蹲下来,拿出小宁的手开始号脉。
过了好一会,医师眉头紧锁,站起来找弛雅公子谈话。
“公子,这姑娘此时浑身如火在焚烧,主要现下情况不妙之处在于,这银针和药物不在手上,不好医治她,赶紧送回都城治疗才是。”医师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她会这般模样,现在医药不全,只能将情况告知给弛雅公子让他想想办法。
“医师,我去安排,请您稍等。”弛雅说完,出去找自己的大哥谈话。
“大哥,现在紧急情况,有名已病的女子,她现在急需诊治,这剩下的女子需要送去法师阁楼那边,屋内还有已死的三位女子……………”弛雅焦急的说着。
“二弟,剩下还活着的女子与医师都交给我了,已冻死的女子哥也一同帮你处理了,现在,你可赶紧带她回府中治疗,府里草药和医师都有,你可知,昨夜彻夜未归,母亲可是大哭了一场,万幸我在这里寻到你,还不赶紧回府,好让母亲能安心。”弛磊大致了解弟弟的难处,剩下的事情他接手帮弟弟处理,也是怕母亲大人哭坏了身子,加上将那女子送回府邸也是最佳的办法,于是建议弛雅赶紧回府,顺便也可以医治这特殊的病人。
然后兄弟二人分头行事。
小宁被弛雅公子带回将军府,他的母亲哭红了双眼,听下人来报,说二公子回来了,一夜未睡的她连忙起身要去见自己的儿子。
而弛雅公子刚进将军府的大门时,也没有说着急要见母亲,只是急冲冲的唤府内的下人,赶紧请医师过来救人。
小宁直接被驰雅安置在将军府的客房中,此时弛雅的母亲过来才发现儿子带回来一个女子,医师紧赶慢赶的被请过来了,弛雅公子将发病前后的原因和症状大概说了一遍,医师听完就进去看诊去了。
弛雅的母亲这时拉着儿子一起坐在客房外近处的暖阁内,她一一询问儿子的情况。
“芽儿,这一夜叫母亲担心的,昨夜发生什么事了?这女子又是怎么回事?”母亲大人唤着他的小名,想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事,第一次见儿子主动带女子回府内,还显得如此这般的关切。
“回母亲,她是轩辕将军之女,昨日因天降祥瑞,君主赦免了她的活人祭祀,刚捡回一条命,又逢昨夜暴雪,我们被困在一间破屋里。”弛雅公子吃着刚端过来的热茶和点心,边告知母亲。
“就是昨日北国要送去祭天的女子?”母亲继续问他。
“是的,昨日我奉君主临时之令,将祭祀的女子全部接回来,不想,昨夜突发暴雪,好不容易捡回性命。”弛雅若有所思,继续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儿辛苦,昨夜暴雪彻夜寒冷,也算得上天垂怜,不然今日母亲恐怕见不着我儿了……………”母亲又要开始哭起来,又是感谢老天,又是担忧什么的。
“母亲不知,昨夜如何凶险,先是前路被雪封,后路也被堵死,万幸,找到一个废弃的破屋,儿也算是第一次长长见识,小小女子如此勇敢无畏,她不惧寒冷风雪去屋外寻找到取暖生火之物,儿子发现她时,都冻倒在雪地之中,如果不是她,儿这次恐难逃一劫。”弛雅公子满满的佩服小宁,他能活着回来与儿子的情窦初开让母亲大人感到很高兴。
弛磊大公子在十七岁时已婚配,现在都有孩子了,三妹为救二弟牺牲自己活人祭天,老二弛雅现在年满十六岁,一直见他未喜欢过任何女子,这事叫他母亲发愁的很,弛母曾许愿,只要上天派给儿子喜欢钟意的女子,作为母亲必像疼女儿一样的去疼惜她,这会听儿子三句话都离不开轩辕宁,她很是欣喜。
医师给轩辕宁诊完脉,出来汇报完她的病情就速去配药了,这会他的大哥弛磊也回到府邸,弛雅跟母亲说了会话,又累又饿自请先去吃些东西,等更衣吃饱,他还要去看看小宁。
弛磊回府后被母亲唤去询问情况,他一五一十的将亲眼所见之事告知母亲,说完回军机处办差去了。
弛雅的母亲是北国君主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说北国君主是她的舅舅,自然是身份高贵的贵妇人,只不过她与舅舅并不是很亲近,可这次在得知儿子与轩辕宁的事情后,便动了心思,一来她想要去寺庙还愿,驰雅终于有了在意的女子,二来在这北国,男女之间只要有肌肤之亲,为保彼此名节,男方父母必须提亲取妻,女方也得应婚事才算是正道,三来,那北国君主过去拿她的三女儿祭祀之事,心中不免有愧,曾许诺答应驰母一个要求。
此时小宁还在府内医治,到了第二天,驰雅的母亲她亲自进北国宫殿,求了君主的婚取令,为了方便儿子名正言顺的娶妻,便也让君主为轩辕宁改了名字和身份,然后选择吉日完婚就可以了。
就这样,在小病的晕乎乎时,要被迫嫁给北国将军之子。
其父亲驰忠将军因驰雅之事休沐了一日,第二天他回到军机处,得知就蛊雕兽侵扰之事。
“禀驰大将军,不知您时否有良策,能抓住害人的蛊雕兽,现在我们也下令让百姓们待在家中,就怕猛兽吃人!君主也下令捕杀此兽,过了好几日,我还未抓捕到,真怕自己被拉去问罪处置啊!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解决,也不会找驰将军您帮我解了这燃眉之急!”负责抓捕蛊雕兽的官员一脸愁容,虽然君主没有要求多少时日解决此事,就怕发生人命,惹恼了君主。
“蛊雕兽过去在我北国都城内,可是从未见过的,此兽有何弱点你可知晓?”驰忠将军询问道,毕竟行军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此兽喜爱食人,爱食肉,不知将军可有好的办法?”负责的官员继续回答道。
“如此,准备一些鸡,让鸡把毒药吃掉,然后设置陷阱,让蛊雕兽将毒鸡吃下去,后面这猛兽不就随你处置了?”驰忠将军想了想,告知了此法。
“将军所言极是,我便试试为法子!”那负责的官员高兴的告辞,唤人准备去了。
蛊雕兽清风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它一边到嗅小宁的气味,一边寻找能吃的东西,北国为保百姓安全,早就下了命令让所有人关好门窗待在家中,除了抓捕的官员士兵,他们是可以来去自由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群鸡突然出现在清风的面前,它早就饿了,看见这些鸡它自然疯狂的追捕想填饱肚子,蛊雕兽跑起来飞快,那些鸡也吓乱飞乱走,这设置好的陷阱终于等到蛊雕兽上钩,官员士兵们纷纷藏匿在附近的阁楼上,他们要做好防范,以防万一。
清风追着鸡跑,鸡也不傻,有几只鸡飞到高处躲避蛊雕兽,还有几只鸡一边飞一边跑也是不敢停下脚,清风冒着风雪继续追着这些飞跑的鸡,突然有一只鸡跑到墙角边上,就在这一瞬间,清风一下子就把这只鸡抓住,眨眼间毒鸡便被清风吃到肚子里,就这样来来回回,清风吃掉十几只鸡,这会清风差不多也吃饱了,准备寻找小宁的踪迹。
藏匿在各处的兵官这会依旧不敢吱声,因为清风还未倒下,沿路藏匿的兵官们一路跟着蛊雕兽清风走到驰将军府邸的大门。
官员满脸疑惑,他心想:这不是驰将军府吗?这猛兽咋跑到这里来?它要干嘛?毒药怎么还未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