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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小冲突

“这还真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也比较复杂,现在主要说几点:第一点就是水滴形成雪的时候,释放热量,化雪的时候吸收热量,你想想热量都被雪吸收了,能不冷吗。第二就是云层,云层也有一定的保温作用。第三形成下雪的原因,有可能是南方暖湿空气北上形成的,……总之大部分下雪的时候都是比较暖和的,也有下雪时更冷的。”

二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有些懵懂,也有些兴奋,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把很多年的疑问一下子问了出来。

“鸟,为什么可以飞?”

“因为有翅膀,利用空气来飞翔。”

“为什么有的鸟不扇动翅膀也能飞?”

“这是滑翔,这类鸟的翅膀比较特殊,可以靠气流飞翔。甚至扇动翅膀也能飞很远。还有不光鸟会滑翔,一些青蛙,蛇,松鼠都会滑翔。”

“呢我们也可以滑翔吗?”

“可以,不过需要借助工具,我们人类本身不具备这种能力。”

“不对,按怎么听说有人可以飞檐走壁,甚至飞啊”

“经过刻苦训练确实可以飞檐走壁,但是飞翔的话就不太可能了。因为有牛顿管着呢?”

“谁是牛顿啊,为什么要管着他们?”

“额,这个以后说,慢慢教你们”

“……”

二人对一些自然科学颇为感兴趣,问了好多以前想知道的事情,也幸亏尹天浩一些小知识了解的比较多,否则还真不好解释。尹天浩无意间打开了二人向往科学的大门。

郭守敬“夫子,家里有纸吗,我要把刚才的问题都记录下来。”

“哎呀,把这事忘了。家里一点纸也没有,等天气好了买些。”

柳氏“明天我去买吧,正好还要去送鸡蛋。”

“也行,就让大娘去吧,省的我们来回跑。”

就在闲谈的时候,县衙里来人了。祝家庄盘的炕不好,有人中炭毒死了,目前被当地村民控制住。

柳氏一听就吓坏了,认为自己的丈夫出了事。

好在尹天浩理智还在,问清楚了是谁,原来是庄里的石头出事了。祝年赶紧让尹天浩通知其家人,顺便还给了衙役二十文。

祝小红的母亲来了只是嚎啕大哭,一点主见也没有,现在村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就剩下祝年这一类的老者和尹天浩这种小孩子。这事祝年自然得管,让小红的母亲好生在家待着,不要生乱,自己去一趟。尹天浩说道:“我也去。”

此正合祝年的心意,现在尹天浩是郡守大人公子的夫子,也能和郡守说上两句。

路上,再次询问衙役,衙役也是不太清楚,听人说了此事,就马不停蹄的过来报信,此人以前是受了武松大恩,也受武松所托对尹天浩照顾一二,因此第一时间就过来通知尹天浩。尹天浩突然觉得这二十文花的值。

赶到县衙的时候,郡守大人已经派人去核实情况。

就在焦急等待的时候,王捕头已经回来,面色不善,看来事情办得并不顺利。

郡守询问之后才知道,这孙家蛮横不讲理,扣着祝家庄的几人,拒不放人。扬言不拿1000贯钱来,就处死几人。

郡守大人听后勃然大怒,这孙家仗着家势,胡作非为,目无王法。

“这孙家势力很庞大?”

“势力不小,孙家这一脉出了个青州上佐,这孙银一家就狗仗人势,多有不法,横行乡里。”

“那怎么不查办了他们?”

“难,没有实在的证据,即使查到了,也有替罪羊为其开脱,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啊。”

“走,我亲自去一趟”

天寒路滑,马车并不好走,到那的时候,天刚擦黑。

孙家现任家主孙台看到是县令,倒是留有情面,把祝家庄的几人“请”了出来。五花大绑,遍体鳞伤。祝家庄的人看见了立马怒了,抄起木棍就要干架。

王捕头用身体拉开了双方。刘县令也是不怒自威。厉声喝道“孙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县令这可不怪俺们,是他两个来我们这做什么火炕,做的不好,头天做,第二天就死人了。为此才把他们控制住。”

“那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死人了得赔钱不是?就让他们给家里捎信,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捎信,还跟俺们打了起来,就一块把他们都得绑了。”

“那他们身上的伤呢?”

“反抗的时候打的,你看俺家的家丁也都挂彩了。”

“先把人放了”

“那可不行,人放了,俺的钱找谁要去?”

“本官在此,还怕少了你的银子”

被放的村民立马求县令主持公道。

尹天浩问了村民几句话,如果村民没撒谎的话,此事纯属孙银借机勒索。尹天浩想了一下,似乎有了主意。“你们这都是有谁盘了火炕?”

孙银见有人问话,问道:“你是何人?”

“祝家庄村民”

“俺当是谁呢,一个小小村民,也敢管老子的事,那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孙银微风抖擞,露出一副泼皮的样子。

“本官让查的,你有意见?”

刘润此话一出,孙银乖乖闭嘴。

通过走访,尹天浩更加确认孙银在讹诈。这些没出事的人家,火炕都是严格按照要求的,偏偏出事的这家不仅没有按照要求盘火炕,而且烧的柴也很潮湿,如此作死也难怪,就是今天不出事,明天也得出事。祝家庄的这两个村民说根本不认识这户人家,而且他们也没有来找他两个指导。

在尹天浩询问这家人口是否找过祝家庄村民的时候,很多人闭口不言,深怕得罪人。最后还是孙家的族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实情。原来这家人只是孙银家的佃户,家境贫寒,为了省那两三升的粮食才自作主张自己盘的炕,殊不知就这样酿成了大错。孙银见佃户已死,觉得有利可图,才装成和善的模样替佃户报仇,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但是孙银连同尹天浩和自家族长一起恨上了。

孙银对族长早就不满了,但也不敢对族长有什么不敬,因为自己的堂哥十分尊敬族长,拿堂哥的话就是孙家是他们的根,不能挖。如果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堂哥很可能抛下自己,这事只能忍着,等有机会一定让这老头子好看。还有那小屁娃。

尹天浩等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半夜,冷的要死人。进屋时携裹的寒风惊醒了熟睡的郭刘二人,二人简单的问了句,听说没事,接着又睡了。

尹天浩在炕上辗转发侧,难以入眠这也证明了此时超过了午夜。

就在尹天浩刚摇迷糊着的时候,听见刘秉忠一个劲的喊自己,快起来给孩子们教课。尹天浩气的不行,猛然坐起,冲着刘秉忠喊到:“喊什么喊啊,大清早的一起来就喊。”这一喊弄得刘秉忠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学生没说话啊,不信你问守敬。学生怕吵到你,和守敬两人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尹天浩还没睡大醒,还想继续睡会。“秉忠守敬你两一会去教一下孩子们。以你们的水平教这些孩子足够。”

“夫子,这合适吗?”

“合适,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但是你们的水平比他们高多了,代我授课足够。另外授课对你们也有好处,也许以前你们不甚理解的东西,在你们授课的时候会有新的发现。”说完,尹天浩就又躺下睡着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表达。还是守敬冲着秉忠点了点头,二人才达成一致,夫子如此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殊不知尹天浩就是想睡一觉。以至于等尹天浩完全睡醒,都不记得这件事。

郭刘二人和庄里的孩子一起上课的,这次是二人第一次给别人讲课。

现在来上课的人少多了,一是尹天浩不在讲金瓶梅,少了很多爱听故事的人,二是因为村里人发现这些对他们来说太难了,犹如天书,甚至比天书还难。都打了退堂鼓。三是因为他们有很多农活要做,不可能一直听讲。随着热情消退,现在只剩下孩子们了,即使有个别大人喜欢听讲,也不好意思在去教室,比如祝彪。这些孩子除了个别几个,其它也不愿意来,都是家里父母逼迫的。不愿来的原因也有几个,有些是因为学不会,怕被尹天浩说教。其中有几个孩子仗着比尹天浩岁数大些,不服管教,当天晚上就被父母教育屁股为何这样红。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向尹天浩道歉,有人不信邪,还想恐吓,可惜晚上屁股梅开二度。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敢跟尹天浩做对的了,所造成的的后果就是没人愿意跟着尹天浩玩,就连祝灵儿也刻意保持着和尹天浩的距离,用祝灵儿的话说,和你走的太近了就没人和我玩了。

也不是尹天浩非得和这帮小屁孩玩,实在是因为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重回年轻的身体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这让尹天浩想到了前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时候除了收麦子的时候需要帮忙,其他时间还不用给家里帮忙,尤其秋假和寒假。秋假是最快乐的日子,田地里的好吃的东西全部成熟,因此和其他小朋友基本上从早上出去一直玩到晚上,在地里逮野鸡甚至兔子,饿了就地挖上几块山药(红薯)烤着吃,还有那些晚熟的玉须(玉米),渴了,有浇地的机井水,或者还没成熟的玉米杆。一天的行程也得有二三十里。想当初刚考进县城学校的时候,那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人力气都不如自己大,只有同样是来自农村的那三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郭刘二人来到教室,学生已经到齐。二人相互怂恿对方先去,后来还是刘秉忠先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学生,直溜溜的盯着这“不速来客。”刘秉忠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讲课。也许是看见紧跟进来的守敬,让他有了一丝底气。“尹夫子今天有事,暂不能来给你们授课,我两暂替尹夫子。”

简单的介绍完情况之后,刘秉忠试着按照自己小时候所学的授课,刚想说让学让学们打开书,发现这里的孩子都没有书。这是特也发现了身边的黑板,黑板上写的不知道是什么歪歪扭扭的,另一种他到是认识,正是尹夫子交给他们的新计数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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