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工具人实锤
“哼,薛小姐才看不上七哥这种弱不经风的男子。”
容煌从善如流,“难不成还能喜欢八弟这种一身腱子肉的,本王要是女子吓都吓死了。”
容灿气急,“本王那是健壮!健壮懂不懂,将来能保护妻儿,多有安全感,总比七哥这种看着就知道手无缚鸡之力好。”
左一个弱不经风,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容煌也来气了,“行啊,八弟这么自信比为兄强悍,不如咱们去比一场,本王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中看不中用。”
“好啊,比就比,谁怕谁!”
坐在中间的轩王容烯,左右耳朵都经历着咆哮袭击,还能保持面无波澜,淡定无比的神色。
听到两位弟弟要因为一个女子干一架,他一手一个将人压在位置上,“今日簪花宴,两位皇弟还是不要叫贵妃娘娘为难。”
两个蠢蠢欲动的皇子僵持了一会儿,纷纷哼了一声,相看两相厌地扭开头。
只不过才半晌功夫,容灿又扭了回来,“二哥,你说,方才薛姑娘瞧的是谁?”
容煌也不落人后,“对,二哥你最公正,不用怕伤害八弟的心,大声告诉他实话。”
容烯揉着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在看四弟。”
倚在外座栏杆,正抄着手的容煜听了这话,非常顺手地接了甩锅,气定神闲地迎视两位皇弟的目光,挑眉道,“没错,薛小姐在看本王。”
两位皇子顿时不服气地昂起了下巴。
容煜不动声色地看回去。
外貌?比不过。
武力?打不过。
撇撇嘴,下巴全都收了回去。
外座隔地并不远,两位皇子争辩的声音也不小,娴妃噗嗤一声乐了,“看来薛小姐怎么都得做一回我皇家媳妇儿了。”
薛宜若似是而非地轻扬了下嘴角,也没有辩驳,这反应倒是将几位娘娘看怔了。
这薛姑娘,敢情真中意了某位皇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劲就必须要较一较了。
汤嬷嬷捧了两块面纱递给两位小姐,温声说道,“众家少爷已经过来,薛小姐梅小姐请随老奴去御花园那边吧。”
薛宜若和梅以絮齐齐行了礼告退。
两人一走,外座的帘子立刻被撩了开,容灿圆润的脑袋探了出来,“母妃,儿臣也去了。”
娴妃嗔怪了一句,“你这棒槌,刚刚不还推三阻四的不肯选。”
容灿干干一笑,“现在肯了。”
拎了簪花,人就跑了。
容煌见他跑了,自然不肯落后,倒是比老八多了几分耐心,匆匆交代了两声,“母妃,贵妃娘娘,娴妃娘娘,儿臣也过去了。”
慧贵妃笑着摆摆手,扭头望向竹帘之后,“轩王也过去一并瞧瞧吧。”
那头沉默了半晌,只听清淡寡然的声音响起,只有恭顺,毫无情绪,“儿臣这便过去。”
既是父皇和慧贵妃的意思,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容烯起身出来,容煜顺手搭了他的肩,“我随二哥一道。”
冷霜清月般的眉眼松了松,隐隐闪过极淡的笑意,容烯点头。
御花园长廊处,两名小太监带着众位世家少爷们徐徐而来。
而在场的诸位小姐早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蒙上了宫人们送上来的面纱。
这场面,让燕今顿时觉得喜感无比。
比现代电视上某档超火的相亲节目还要有意思。
这些公子哥躲在长廊那头只怕看了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该瞧的都瞧仔细了,现在才让小姐们佩戴面纱遮的不是容颜,而是怕她们太激动,脸上的表情兜不住吧。
燕今刚起了一丝戏谑的心思,下一瞬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瞧见走在了队伍最后的人,竟是姬宸。
慢悠悠地懒散而来,姿态还挺惬意。
他不是没几个月就要离开大焱了吗?为什么还来参加这种变相的相亲宴?
思绪一转,燕今瞬间就想明白了。
整个大焱,最希望姬宸回不去东疏的人便是最高位的那位,姬宸现在也无力反抗的人。
他是被迫的。
她撇了撇嘴,若不是好歹了解了几分这人,光看这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想找老婆。
宫人们捧着托盘,列队站在众位小姐身旁。
众家少爷开始送上簪花。
意料之中般,只有寥寥无几的小姐托盘上放了孤零零的一两朵。
剩下的几乎全压在薛宜若和梅以絮身后的托盘上。
满的快要溢出来。
身后的宫人都拿的相当吃力。
最后除了几位皇子,只剩下容煜手中的一朵,以及姬宸正捏在手中把玩着的一朵。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娴妃抿了口茶水,感叹了一句,目光不经意转向下位的燕今,突然扬声问了一句,“那谁,岑言对吧。”
被冷不丁点名,燕今还反应了一下这名字是自己时匆忙出列,“小的在,不知娴妃娘娘有何吩咐?”
“我问你,你觉得翊王殿下会将簪花给哪位姑娘?”
当然是给燕安语啊,可惜人家心中白月光已经嫁了,剩下的女人对他来说给谁都没差吧。
娴妃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眼皮轻掀,精利的目光透了袅袅细烟落在燕今身上,“想清楚了回答。”
自打容煜进了御花园,这小子的目光就纠缠了许久,虽然她足够谨小慎微,但总有细枝末节逃不过她一个习武之人的敏锐。
以她的经验,这小子不是认识容煜,就是对容煜有什么想法。
不管好坏,总得探一探。
察觉到娴妃不像是开玩笑,燕今心中咯噔了一下,沉吟了半晌才机警道,“翊王殿下乃人中龙凤,给的自当是才德兼备的小姐。”
娴妃显然不吃她这套太极,“问你就答,我要听准话。”
燕今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却听娴妃先一步堵话,“你若猜错了,可是要受罚的,不如就拿你试试我亲自酿的太乙酒。”
燕今:……
“娴妃妹妹作何要为难一个小小的医徒?”月妃笑趣道,“翊王的心思他一个下人怎么明白,你这罚的好没道理,何况娴妃妹妹酿的太乙酒整个宫内谁人不知,那可是出了名的烈性,一杯都足够让军中那些孔武大汉手脚发软个三五天,他一个瞧着身无四两肉的医徒,小心醒不过来了。”
一旁的于美人咬唇,心中不快,眼底的不悦就更明显了。
这娴妃分明是在针对她连带着针对她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