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送礼
“冬霜,你说,本郡主该送些什么给摄政王?”宋卿撑着头愁眉不展。
摄政王既然来照顾自己,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接受吧?都是摄政王了,不缺权力不缺钱,那还能要什么?
冬霜狡黠的眨眨眼:“郡主,既要送礼,自当要好生考虑一番,不求有多贵重,只求心意嘛。”
宋卿眼睛一亮,一把拽住宋卿的手往小厨房走:“既是如此,那本郡主便做份点心给他。”
小厨房
“郡主郡主,哎呦郡主,老奴来就好了,怎可郡主亲自来,弄伤手可如何是好。”徐婶招呼着其它人拦住宋卿。
宋卿扒拉着人墙,再三宽慰:“徐婶,没事的,再说了有你在旁边。”
徐婶抵不过宋卿,生怕拽伤宋卿手臂,还是勉为其难同意了。
徐珂《清稗类钞》谓:“奶酪者,制牛乳和以糖使成浆也,俗呼奶茶,北人恒饮之。”
点心不同,将鲜奶放入锅内煮滚,溶以冰糖,再用双层白纱布过滤,置于阴凉处;倒入酒酿汁,不停搅匀,分装到小碗内,放入锅内,加盖隔水,以小火蒸煮一刻钟;蒸好的鲜奶放至呈凝固状,杏仁片点缀,最后冰镇两个时辰。
这道点心名曰糖蒸酥酪,入口滑嫩,甜而不腻,宋卿在徐婶的帮助下终于制成。
“给摄政王送去。”宋卿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吩咐冬霜将其装入食盒。
摄政王府
“站住,无王爷许可不得入内。”门口侍卫拦住提着食盒的冬霜。
冬霜停在原地,说明原委:“奴婢是丞相府朝阳郡主的贴身侍女冬霜,郡主做了点心,命奴婢送来。”
在府里视察的褚一听府外突然出现的女声,走到府外,见冬霜提着食盒,扬起一抹笑:“王妃的侍女?随我进来。”
府外侍卫挠了挠头,看着自家老大领着冬霜入府,暗暗吩咐其余侍卫记住冬霜的模样。
忆卿殿
“主子,王妃的侍女来了。”
冬霜将食盒放在桌上,恭敬后退几步,行礼:“奴婢见过王爷,郡主说,多谢王爷悉心照料,郡主亲自为王爷做了点心。”
褚沉渊见冬霜来了,本以为是宋卿身体不适,不曾想是为了送点心,褚沉渊打开食盒,点心精致,拿起汤匙尝了一口,便知道自家小媳妇定是废了不少心思。
微微点头,唇角上扬,眉眼都显得温和:“代本王谢谢王妃,本王很喜欢。”
冬霜见高冷王爷都笑了,唇动了动,微微凑近了些。
褚沉渊见冬霜靠近,默默地靠后坐了坐。
“郡主说,王爷眼睛好看,像水晶似的,脸也好看。”话毕,冬霜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转身就见褚一张着个大嘴,憋着笑离开王府。
褚沉渊一愣,抬手握拳轻咳一声,见褚一还在自己面前,皱着眉:“还不走?”
“属下这就走!” 褚一回神,合上自己的大嘴,捏了捏手上的肉,连跑带飞去找褚二。
褚沉渊慢条斯理品尝着点心,耳尖却诡异的泛着红。
殿外,褚一看见褚二,飞奔过去拽住褚二:“走走走,别巡了,我和你说个小八卦!”
褚二笑的温柔,乖巧的跟着褚一往小角落里说悄悄话。
“今日王妃给主子做了点心,你猜怎么着,听王妃的侍女说,王妃夸主子眼睛好看,脸也好看,你说,王妃莫不是对主子有意?”
褚一说完还抱紧自己,宽慰自己还是单身汉的事实。
褚二默默的握着褚一手腕,闻言煞有其事点点头:“大哥说的是,弟弟也觉得。”
宋卿:抱歉,还真没。
“羡慕了,真的羡慕了!主子春天来了,我的还没来。”褚一摇摇头,感叹人生无常,更无小妻子。
褚二侧身看着褚一,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哥,何不看看身边人呢?
这边二人刚八卦完,屋顶上传来嘀咕声,褚一褚二抬头一看,面无表情的暗卫们脑袋凑脑袋,散播着褚一褚二刚刚八卦的话。
褚一额角跳了跳,跃上屋顶,暗卫们见自家大哥阴气沉沉,挠了挠头转身各司其职。
千秋阁
“郡主。”
“送完了?可说了什么没有?”宋卿将面前玉钗簪到头上看了看,不满意又放下换了一支。
冬霜会意一笑:“王爷说很喜欢。”
宋卿毫不在意挥挥手:“那便好。”
冬霜顿了顿,抿着唇,看了看宋卿又扣扣手。
“你干嘛?有话说便是了。”宋卿看冬霜像个呆子,狐疑一问。
“奴婢总觉得,那摄政王好生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宋卿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玉佩,闻言抬手摸了摸冬霜额头:“冬霜啊,你不会病了吧?摄政王近几年才出现的,怎可能见过?”
冬霜无奈的轻轻拍掉宋卿的手:“郡主,奴婢是真的觉得眼熟,特别是那眼睛,好似以前见过。”
宋卿撇了撇眉,并未放在心上,一手一人拽着冬霜秋月,计划明日出府。
京城一处,水院
“禀尊圣子,属下等多日调查,已有部分消息。”
“说。”被称作尊圣子的男人青丝以一木簪束起,着一袭黑袍,眼角一抹血红泪痣,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一下一下抚摸着怀中黑猫。
“属下等查到,二十二年前衡沅圣女逃离至南昭,被丞相所救,期间,南昭丞相娶一乡野女子为妻,诞下三子一女,衡沅圣女被抓前两月,相府嫡女恰好降世。”
尊圣子衡易深闻言坐直身体:“照你的意思,那乡野女子极可能便是衡沅圣女,而那相府嫡女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此乃属下猜测,主上如此着急,尊圣子也应付诸行动。”跪着的人正是嗜狂。
衡易深靠坐在主位,轻蔑一笑:“既是如此,那便去准备准备。”
“主子,何不杀了那嗜狂?”嗜亦见嗜狂离开,低下头对着面前的衡易深说道。
衡易深摇摇头,举起猫儿挠了挠下巴:“他监视本圣子无非是父亲的意思,他既想为我们探路,那便要收下旁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