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殇

砰砰，是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这么讨厌。

准是柳云那个家伙。公司注册成功，高兴的睡不着，特意过来折腾我。

我披着浴巾，搭拉着拖鞋，嘟嘟囔囔开门。

哎吆妈呀！

一道身影猛然扑过来，直接把我扑倒在地，紧接着，滚烫的嘴唇直接堵过来！

一股女人香扑面而来。

我猛然推开，对方倔强挣扎着。

［凤琴！怎么是你！］

我不顾浑身赤裸，赶紧把房门踹上。

她流着泪，一声不吭，再次把我抱在怀里，［肖文，邀我……］

她疯了。

就像蛮兽扑向羚羊。

她疯狂索取，触碰我每一寸肌肤，泪水如河水，洒满我全身。

我叹了一口气，任其摆弄。

她哭的不顾形象，在我肩膀，胸前撕咬。

我感觉，她恨不得融进我的体内，就像两个泥人，沁过泪水，糅合到一起，彼此再也不分你我。

这就是爱，深入骨髓，将我的热情点燃了。

一个女人，从百里之外，独自一个深夜赶到这里，这种一往无前的决绝，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

凤琴……

我彻底沉迷……

……

她静静缩在我怀里，眼睛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

我静静搂着她，顺着窗口，望着天外。

之前所有怨气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两滴清泪顺流而下，悄悄掉在暗处。

这是我第二次情伤，一次是痛，一次是悲。

我知道，这是她对我最后一次告别，用行动铭示对我的不舍，对我的爱。

这就够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古人欺我！

……

第二天早上，刘凤琴早早起来，做好早饭，忙前忙后，就像一个贤惠妻子。

她不让我动手，让我乖乖坐在桌前。替我盛饭加菜，喂饭送汤。

没有几句话，一开口就是流泪。

我静静看着，将她的样子深深埋在心里。

就这样，吃完饭，我们就静静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是静静待着。

然后，她就冲动，一次又一次。

中午，她默默做好饭，看着我吃完。

我知道，她要走了。

我替她理了理衣服，梳梳头发，抓着她的手，送到车站。

［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爱过就够了。］

她猛然扑到我身上，在我嘴唇使劲咬了一下。

出血了。

她猛然回身，头也不回进入车内，隔着窗户，死死看着我。

许久，车动了。

我抬手擦擦嘴角，舔了舔手指上血迹，一种苦涩在嘴中弥漫。

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惊喜，在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色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徐志摩的诗，勾起了我的情丝，迷住了我的双眼，却带不走我的惆怅。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刘凤琴走了。

就像我生命的过客，一去不复返。但我心中的伤，恐怕很久才回自愈。

……

此后，我把精力全部投入工作。

我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全身心投入其中。

这次，我把柳云叫到跟前，［兄弟，以前那些老客户，还能捞起来么。］

柳云点点头，［虽然离开这么久，不过十几年交情，应该差不多。］

我笑笑，［加上我的，公司基本可以正常运营。接下来，你有没有信心接下这一摊。］

柳云愣了，［兄弟，你不会撂挑子吧，这可是我们共同创办的公司。］

我拍拍其肩头，［It业务，给我们留下的空间不多，就算我俩累的半死，也挣不到多少钱。我想，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的意思是，你先把这里顶起来，我试试其他领域，要是挣了，你随便给点就行，还是赔了，我和你一起承担。另外，我会一直帮你跑业务，只不过，我还想试试其他领域，找一条新路。］

柳云沉思一会，［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公司即便不挣，也绝对不会赔。］

就这样，公司一开始，我们就确定了基调。

我帮着做业务，其他的由柳云处理，自己也行，招聘员工也罢，总之由他做主。

我抽出时间，开始修炼。

李斌说的很对，现实中也可以修炼。炼体，炼气，炼神……

我做好计划，报了个健身班，先把肌肉练起来。

练肉，熬骨，舒筋活血。

我需要女人，需要她们手中的财富。

……

欧亚健身房。

我考察过。墙壁上那些画像，足以满足我心中的渴望。

我把直播间标签，也改成［我在直播间写小说。］

这些只是吸粉噱头，你懂的。

在直播间挂商品，这件事李美凤在办，这件事我打算再拖一段时间，时机成熟后，乘机而上。

健身房离家不远，也就两个路口。平时，人家发送传单，我瞟过一眼就扔，想不到，峰回路转，我也成为健身大军中的一员。

接待员将我领进去，叫来一个教练。

这让我十分生气。

这位哪里像个教练，分明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嘛。

对于我的眼神，对方翘翘嘴，［怎么，看不起我'？］

我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刚毕业的吧，我要求换个男的。］

一边接待员凑过来，［大哥，这位是李玲教练，省散打冠军，我们好不容易请过来的，特厉害。］

散打冠军？

李玲看看我，有些讥讽之意，［你想练肌肉的话，我的确不擅长，如果想练骨，我倒可以教你，就怕你坚持不下来。］

说谁呢？这么看不起我？

我还就不信了，就你这样式的，我打你10个！

当然，这话只能我在心里说说。人家是省散打冠军，是拳拳到肉打出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开始吧。］

李玲用脚踢过一个小杠铃，［双手抱着，蹲起五十个。］

等等，这是妥妥报复。就是什么也不拿，我也做不了五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