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风云起

男人一旦结过婚，时间久了，憋的难受。

李美凤和我差不多，而且火力更旺。

我们时常混在一起。至于借口，理由也充分，她视我为前夫 我当她是刘凤琴。

女人是善变动物，激情过后就想提条件，而我，就选择提上裤子，说声不再见。

如此反复，就像一段样板戏。时间久了 ，都习以为常。只要一个话音，对方就知道什么饮食。

我们之间就那点事，各取所需。

元元对于两人关系，不反感，并且很支持，话里话外，让我成为后爸。

我不愿意。

我和李美凤是欲望交换。我们要的是身体，而不是灵魂交融，要的是短暂刺激，而不是长久相伴。

彼此知根知底，都知道对方什么货色。

……

刘凤琴做的很好。

每一笔账斗记得清清楚楚，文笔娟秀，一丝不苟。不明白的，也会向我请教。

所以，除了基本工资，也以奖金名义，给她补足1万。她很高兴，不是因为能挣这么多，而是能帮到我。

这钱，她说好好存着。

厂子效益还可以 ，尤其是一品夫人姐姐，出货量大 回款也及时。

我想，该买辆车了。

你长大了 ，父母还在辛苦，长大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想常回家看看。

预支点钱，买了一辆速腾。为什么买这个车？，原因很简单，我之前那辆车也是速腾，前妻开走了。

那辆车，曾是我和父母共同骄傲，给它祭过香，下过拜，当祖宗一样敬着。因为，它给我们带来了脸面。

离婚后，车没了。

等我迈着11回去，村民的眼神不必从前。他们觉得 我落魄了。

小马哥说得好，失去的，我要亲手拿回来。

我做到了……

……

刘凤琴的心思，一直在我身上。

每次见面 ，她变得安静，拘谨，手足无措。应该担心我们之间的事。我想告诉你她，这种担心是对的。

一个人性格难以改变，犯过一次错就会犯第二次。这无关对错，是性格所致。

她舍不得，放不下孩子，这很正常，每个母亲都回这么做。

可是 ，村里人嘴长。

等传遍整个村庄，再传到小县城，事就不会太简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这股风，会彻底吹散我与她之间情分。

我告诉她，钱要好好存着。无论将来考大学，还是混社会，孩子都用的到。

……

还是那条路。

我驾着车，和司机小伙那般，小宇宙爆发。迎着朝阳，带着劲风，1个半小时路程，生生压缩了近一半。

见到我回来，尤其见到这辆车。母亲眼角湿润，匆匆喊过父亲，燃放鞭炮。

我，焚香，敬酒，下拜，一如从前。

吃饭时间，母亲做的很丰盛，给我不断夹菜。父亲端着酒杯，呵呵笑着，喝酒喝酒……

酒足，母亲端上饭，［文，二妮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她找到我，我给她找了个工作，包吃包住，工资不低。］

母亲吁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幸亏你俩没住一起，你不知道，这件事在村里都传遍了。哎，二妮妈就是嘴碎，这种事不藏着掖着，还到处说，就怕别人不知道。］

这时，父亲开口，［赶快把她送回来，真要出事，吐沫星子就能淹死。］

母亲瞪了一眼，［你懂什么！二妮遭了那么大罪，跑出去也好，不然，非被打死不可。不过文啊，你只能帮忙，千万不坐糊涂事。二妮是复过婚的人，不能让人说闲话。］

我咳咳两声，［我知道了。哎，你们现在还能种地么。］

母亲叹道，［不行了，老了。我一干活就腰疼，你爸稍好点，所以，今年地种的少，就是养了点鸡，挣个零花钱。再就是攒点钱，再给你找个媳妇。到时候我们去了，还能有个人照顾你。］

我心情难以平息。这就是母爱，伟大又无私。

［妈，你想肖武不？］

提到肖武，母亲露出笑意。在她心里，老二有出息，老大稍窝囊。

［你弟弟经常来电话，他过得挺好，我们也比较放心。就是隔的太远，回来不方便。］

我笑着说道，［再过一两年，我带你们一起去南方，我们一家重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母亲泪光闪闪。

儿行千里母担忧。从小在身边养着，长大后各奔东西。一年见一次，个个像鬼影子一样，抓也抓不住。

当父母的，都在梦想着，子环膝下，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子欲养而亲不在，多少父母等不到这一天。

临走之前，我买了很多东西，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透过反光镜，我还看到父母远远站在那里，目光远注。

挣钱的过程，从本质上就是掠夺。总量固定，不归你就归我。就像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那样，你死的应该，它吃的理所当然。

物竞天择，自古如此。

……

回到自己的家，刚想睡会，花语来电话。

［你们是不是参与了审批局竞标？］

我心头一惊，［是啊，都快做完了。李姐，怎么了 ？］

花语沉默一会，［你先过来，我等你。］

不用说，出事了。不然，花语不会这么严肃郑重。

我开着车，直奔聚香楼，花语约在那里。

我进了聚香楼，找到包房，开门一看，花语和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看到我，花语向男子介绍，［王处，这个是我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忙啊。］

男子看想我，［在这次审批局招标过程中，你们之间有没有行贿行为？］

看着花语眼色，我静静回道，［没有。就是正常投标。］

男子点点头，［这就好。］，之后，就什么话也不说，只顾和花语聊天。

我坐在那里，陪着笑脸，给两人斟茶倒水。

时间不长，男子起身告辞。

花语追出去，从窗户看去，两人在楼外聊了一会，最后花语上了他的车，10分钟后才下来。

我静静坐着，一直等到花语上来。

［李姐，出了什么事事。］

花语看着我，［老董出事了，被反贪局盯上了。］

这事不妙，工程马上结束，还是上面出了事，结款将遥遥无期。

毕竟，这是他主持的工作。

［肖文，刚才那位是反贪局的，你抓紧点，加快进度，提前完工交付，否则就来不及了。］

看来，花语又帮了大忙了。

反贪局做事风格，一旦行动，必然证据确凿。按照平时行动准则，两天之内，贪官污吏立刻拿下。

而花语，为我争取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