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但是在休息之前,
党亮先用艾草在屋里熏了一圈,理由是这个季节很多虫蝇都会往屋子里钻,平时大家都是用个人的防护用品,导演组也会在白天提供一些杀虫剂,但是效果只能说一般——主要是在亭子里状况有些差强人意,尤其是晚饭期间。
所以今天捉蚂蚱的时候,党亮就采了一些艾蒿和除虫菊——艾蒿不是只长在水边,而除虫菊就更离奇,这东西很多地方大量的存在野外和乡村路边,但是经常会被误认为是太阳花。
对于现代医学来说,除虫菊和艾草都需要萃取液,单吃传统手法,只需要晾干点燃,两者不同的用法,效果也有些许不同。
党亮把除虫菊碾碎混合半干的艾草搓成条放在屋子里晾干,到了晚上就把艾条点燃放在角落里:放置的位置也是有选择的,有的角落一丝空气流通都没有,这地方有虫也不能放,要放到空气流通不快但是能波及到大部分人活动区域的位置。
要么就放到交通要道:比如门口和窗台,这是外界蚊虫进屋的必经之路。
但实际上,屋子里并没有虫豸,这些小东西要比人类敏锐的多,党亮身上的气息充满危险,哪怕是法阵泄漏只能引起某个人心情失衡,对这些小家伙也是灭顶之灾。
所以党亮这番做派,真的是在做法:徐磊身上有些不对劲。
并不是说徐磊说了不符合身份的话就是不对劲,党亮只是通过这个现象,注意到徐磊身上积累的负面情绪太多了,以至于引动了某些对人类来说是负面的力量,可能和他这次去换片源有关。
这种……阴气,初期也没有什么伤害,最多就是脾气秉性变得坏一些。
然后就会吸引、聚集更多的阴气,时间长了,或者积累的够多了,就会对宿主的身体造成迫害,而在身体死亡之后,破碎的精神体,亦可以说魂体,就会托生在阴气之中,也许成诡,也许只是一阵嘶嚎就算了。
无论结果如何,徐磊出事,影响都是不会小的,如今他们在同一个节目里,而且这节目要结束了,党亮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而且现在这些东西还很弱小,处理起来非常简单,艾草本身就有驱邪除秽,升阳扶正的作用,只要稍加引导,就能对微弱的阴气起到驱散作用。
除虫菊本是外来物种,名字虽然有个菊字,但和人们传统思维中的菊花并不一致——它主要是在夏季开花。
不过只要温度合适,它也不怎么在意季节。
但是这东西有毒,对人也有效,制成烟雾剂之后,杀虫十分给力,大部分蚊香的主要原料,就是这东西的全株干制粉。
因此,除虫菊可以引动一丝杀气,现在又是秋天,在玄学中,秋季为杀季,行刑问斩都在秋日,只凭节气变幻和天地自然之力交错,就能消灭不少怨魂,甚至一些弱小的精怪也不在话下。
徐磊这种程度,连中邪都算不上,按照民间的说法,也就是被冲了,招了不干净而已——可能都到不了这个程度,就是有些起迷眼障。
党亮一手挥着烟条,一手背在身后暗地里掐着诀,嘴里叨叨叨的念着咒,声音太小以至于拾音器只能收到一些嗡嗡声,估计此时的弹幕应该是一片问号吧。
他在这忙活这个,院子里大家却在看热闹,因为晚饭吃的多,又都是些内脏,赵岳在坐了这么半天之后,要打一套拳消化消化——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野货的劲儿就是大,他要不趁此机会运功把营养化开,心里得可惜好些日子。
都知道他是以披挂为长,很多节目里他表演的最多的也还是披挂掌,但是他们都没想到,赵岳这一次可不是为了表演拳术,而是为了促进消化,所以他打起来的,是太极十三势。
第七十四章 赵岳基本不打太极,
作为曾经的全国拳术冠军,他当然不是不会,只是相对自己擅长的劈挂掌在水平上会差一点,而且在他活跃的年代,打星还是很有几位的,各自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
比如经常在一起喝酒的景哥儿,两人是同校的校友,只差一年,经常在一起切磋,景哥儿在影视中拿手的就是太极拳——可实际上他是器械组的冠军,拳术非他所长,真正厉害的其实是枪术。
同时期和他们竞争的高手,有很多出彩的人,比如白眉拳的黄绍芳,洪拳金林山,还有八极拳的常越、连恭,都是国家武英级的高手,至少有一个全国冠军在手上。
太极十三势也不是现下广为人知的拳法,即使专业的武术运动员,也很少有人专研这一套拳术,不过互动时大部分都会的,因为这套拳术的入门并不复杂,毕竟十三势,也真的就是十三式。
不过有人说十三势是太极拳总纲,讲究八门五步,确实囊括了绝大多数太极拳种的劲法和步法,可真要说这套东西有什么实战能力,这个就连真练这个的人怕也说不好。
可是要论修身养性,太极十三势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动功。
在传统的理论中,人身是一个小宇宙,阴阳八卦四象五行俱全无漏,太极十三势拳意阴阳互存、生生不息、太化流行,最擅长的就是流转体内五行五脏,阴阳刚柔之力,这时候赵岳打这一套,正是要以此专长,消化腹内的“五脏之力”。
中餐传统,吃啥补啥,要说完全正确,那是夸张,但是不得不说,道理是有的,尤其在神秘侧,这种类似祭祀的巫术,很隐晦也很难理解——但是流传下来的办法可太多了,食补只是其中最简便也是流传最广的办法。
往往简单才是强大的,赵岳一套意如闲云势若流水的十三势走了七八遍,当真是赏心悦目——很奇怪的一件事,炎黄武道讲究意境,只有境界到位,才能有一种神秘的,来源于和谐的美,这是其他武道无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