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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四凶

本次护送傅炎杰和倪友彬的任务,虽然中途一波三折,但好在还是顺利的完成了。两天后,秩序者众人聚集在了人界葵的家中。

“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葵将自己曾与严光轩的孽缘,以及自己在濒死空间中遇到九婴,得知的身世真相,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在座的众人。

“原来你不是九婴的后裔吗...第十婴,这也太玄幻了,在天界的传说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于十婴的记载呢...”一身长衣的晋叔站在窗台前,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摸着下巴说道。

“如果说你从诞世之初就一直在沉睡,那你实际的年纪已是有上万岁了...我们现在都得叫你一声老祖宗了呢~”

“梦梦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也是从百年前才开始有记忆的,之前的我为何会一直沉睡,沉睡的时候有发生过了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怎么关心。”

“你刚才说你母亲九婴给你的那颗结晶,又是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像是我妈妈曾经的记忆,但是现在感觉很模糊...”

“那你的身体和之前相比有发生什么变化或是感到什么不一样的吗?”

“......也没有,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变化。”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好奇你跟那个叫严光轩以前的故事...你们曾经是恋人吗?”凌瑶略显期待的打岔道,一旁的克里斯蒂和郭涛明显也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

“什么恋人啊,我和他最多算是主仆而已,当时出事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葵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惆怅,语调也变得更低了。

“应该是彼此曾经互相心生过情愫吧,但如今却要相爱相杀争个生死,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啊~”端坐在一旁,侃侃而谈的郭涛看上去像是个过来人,但却只是遭到了葵不动声色的一个白眼儿。

“对了,你说你在濒死之际吃下了药草才缓了过来,当时你已经失去了意识,是怎么吃下去的呢?难道是他亲自嚼碎了喂你吃下去的吗?不会吧哈哈......”克里斯蒂此前一直是个优秀的倾听者,不过这次他却化身为聊天终结者。此话一出,热闹的房间里瞬间寂静下来,唯一能听到的只有空调扇叶上下摆动发出的吱吱声。

“不会是真的吧!?”阿仗、晋叔、郭涛、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三张大脸纷纷凑到了床边,而躲在被窝里的葵,捂着脑袋满脸的羞红,她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克里斯蒂这一看似调侃的话语,却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

“什么情况!?那个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吧!”

“何止是变态,完全就是畜生不如!居然敢对我们的吉祥物做这种事,我张晋这辈子都饶不了这个小子!!”

“唉我看你们都把事情想严重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虽对你恨之入骨,但我也同样爱着你,这不是电视剧里经常有的情节吗?相爱相杀真的很戳人的泪点呢~”

凌瑶看着几个男人的争论只能无奈摇头,事实证明男人八卦起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了。

房间里的吵闹声将门外的夏云修引了进来,“都给我安静一点!你们就这样对待病患的吗?她现在需要静养...还有!在当事人面前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这真的合适吗!?......算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夏云修难得冲着自己人集体开炮,能感受到他确实有些忍无可忍了。

“哥哥,我没事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现在也不避讳提起了,我觉得必须正视过去犯下的罪过,才能看清未来的方向,你觉得呢?”葵的脸颊不再如刚才一般的绯红,反而是满脸的包容,她的这出反应也不禁让在场的众人咽了一口唾沫,那个随时都大呼小叫,情绪总是写在脸上的葵好像消失了......

夏云修能从一脸淡然的葵口中说出的话语感受到,经历了这次事件,她确实是成长了,身上的稚气脱了一分,整个人显得比之前要成熟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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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政事堂内部,阔别多年的傅炎杰也再次见到了自己曾经的恩师苏冀,在简单的寒暄攀谈后,傅炎杰也向苏冀引荐了自己的师兄弟——倪友彬。二人来到天庭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商讨如何处理神兽之境的严重事态。

有线报称,因七门的介入,神兽之境关押着四凶的封印正在瓦解。四凶如破除封印重现于世,天界现今本就紊乱的灵炁会变得更加的难以控制。而与四凶相对应的,便是四神,就如同太极的黑白两面,彼此缠绕,相生相克,互相压制,缺一不可。

七门似乎拥有单独影响四凶封印的远程干扰邪术,而这种术式似乎对四神的封印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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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的严光轩,也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但被阿拉斯特尔吸收了部分寿命的严光轩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出现的微妙变化。

“被吸收了多少?”门边的蓝嫣儿靠在墙上,看着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严光轩问道。

“...具体的不知道,从掌纹来看大概有三十年吧...”天界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严光轩的身上,他看着自己手掌变得粗糙了些的掌纹,不停的捏紧拳头又松开。

“我劝你今后最好不要再使用那种术式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我明白,抱歉让你担心了...”严光轩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他此时还在回忆两天前的事情。

“那个女人呢?下次如果再遇到,你会怎么做?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她吗?”蓝嫣儿始终放不下她那高冷的姿态,但却又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秩序者可是我们的敌人,你不会因为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救了你,就选择饶了他们吧?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之前吃的苦头。”

“......”严光轩看着平时不善言谈的蓝嫣儿居然会有这么多问题,表示有些不解。“今天的你是怎么了?又是问我下次遇到他们会怎么做,又是让我不要忘记之前吃下的苦头,你很在意他们吗?”

“...到底是谁在意谁呢......算了,随便你吧...”面对严光轩直男一般的发言,蓝嫣儿十分不爽,只见她直勾勾的瞪了严光轩一眼,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严光轩被瞪得头皮发麻,虽只有一瞬,但还是感受到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气。

他内心其实知道蓝嫣儿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二人从过去认识到现在,彼此也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严光轩很清楚自己只是个追求复仇,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偏执狂而已,心中的深度自卑让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具腐烂的尸体,根本不配和任何人在一起,而自己的出现也只会耽误别人,连累他人。

夏云修和严光轩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他曾经不下上百次上千次的扪心自问,有朝一日完成复仇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若是没有了葵这个一直刺激他向前进的仇人,自己可能也会选择离开这个没什么牵挂的世界吧......

但经历了此次和葵的生死之战,他的心态也出现了一些变化,他不再像之前一样一提到葵的事情,就会变得易怒,如今他反而是能心平气和的谈论此事了。

但他同样也为这样的变化而感到害怕,就算明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自暴自弃下去,就算明知道一味的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最终也只是折磨自己,就算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不希望自己被仇恨占据心灵,但他还是害怕去改变,他的内心就像是那朵在神剑山山脚下找到的躲在石缝中的水晶兰,习惯生活在黑暗,但却依然渴望光明,但当光明真有一天要来临之时,却又不知要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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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这天一大早,夏云修便忙完了社区的工作,坐在公园里的长凳上,手里抱着又长胖好几斤的小橘,正当他闭门养神之际,突然被身后两只满是厚实老茧的大手掌从身后遮住了双眼。

“嘿嘿猜猜我是谁啊~~”那如同太监般的难听声线折磨着夏云修的耳朵,同时伴随着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小橘一听这陌生的声音,直接蹦起那块三十斤的肥胖身体,一溜烟儿逃进了草丛里。

“干嘛?以为开了变声器就能装女人了吗?”夏云修毫不留情挡掉了对方的双手。

“哈哈阿修!好久不见!看来我怎样伪装也骗不了你啊~”这次换回了熟悉的粗矿声线,原来是姜楚云。

“你这副样子要是去捉弄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被报警抓起来的。”

“嗨呀,今天还真冷啊,你说是吧?”姜楚云有些扭捏的打着哈哈坐到了夏云修的身边,夏云修一眼便知他多半是为上次在电视塔,云业出现的事情而来,姜楚云这种直爽性格的人最不会的便是伪装了。

“上次布鲁斯找你过去是什么事呢?”夏云修也岔开了话题,索性直接问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事情。

“嗨也没什么,就是找我喝喝茶,嘘寒问暖一波咯...你懂得,那些当领导的,都是一个样。”姜楚云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疲惫,能感觉到他相比之前要憔悴了不少,国字脸的一圈络腮胡像是很久都没有修剪了。

姜楚云又说道:“不过也还好,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算了,不说这个了,云业那家伙呢?上次他差点又占据了你的身体,最近没有什么出现其他问题吧?”

“不用担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家伙就嚣张不了。”夏云修平静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并没有递上一颗给姜楚云,他知道姜楚云是一直不吃糖的。

“老实说...阿修啊,还记得以前你被天庭大军围堵的时候,曾向我寻求过帮助吧...那个时候,我为了天庭的安危,选择和你站在了对立面,虽然之后你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实际还是会记在心上的对吗?”姜楚云试探性的问道。

因为姜楚云和夏云修的父亲白起曾是十分要好的搭档,而云业当初在被天帝常曦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曾向身为讨伐队队长的姜楚云发出了求救,不过那时的姜楚云一心只想为天庭除掉云业这个心头大患,因此果断的回绝了。

其实夏云修对这件事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走火入魔的云业在那时就算得到了姜楚云的帮助,事后大概率还是会杀掉姜楚云。

夏云修听罢有些伤脑筋,对他来说,有些事情大家永远不要点破才是最好的,可偏偏姜楚云又是这样一个经常会耿耿于怀的人。

“有吗?以前有发生过这种事吗?”夏云修故作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你可别给我装蒜啊,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姜楚云见状鼓起他那熊一般的臂膀,用力的撞了撞夏云修的腰子。

“痛死了...怎么想的?那些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当时当然会怀恨在心,但都过了这么久了,我早就淡忘这件事了,对我来说,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情。”

“...是吗?你若是能不记在心上,那便是最好的...虽然那时我与你势不两立,但我还是要为当初的事情跟你道一个歉...对不起。”姜楚云十分诚恳的对着夏云修低下了头。夏云修生平最应付不了的,就是姜楚云这样喜欢较真,心里憋不住话的性格。

只见他不顾形象的挖了挖鼻孔,又将自己玩了鼻孔的脏手放在姜楚云洁白的军大衣上擦了擦,“这样就算扯平了。”

“...就这吗?”

“那你还想怎样?”

“哦没有,没什么...哈哈!既然你都这这么说了。”姜楚云阴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以往的笑容,“怎么样,要喝酒去吗?咱们很久没有喝一喝了呢。”

“走吧,今天可得你请客哦~”

“没问题没问题,今天哥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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