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飞自我的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呢，在厂里和在四合院都只是个小弟弟，尤其是在厂里放电影，没外快不说，放得不好，卡带了，还要被工友骂！

但是到了乡下，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了：菜不好，没肉？对不起，放映机坏了，放不了！老村长陪酒，小媳妇在边上倒酒陪着？嘿，今儿没啥任务,可以多给你们村放一集！

唯一的缺点也就是放映设备笨重，但是有厂里分配的自行车，那也是小问题，骑上自行车，轻松不说，还涨面子！

在五六十年代，大家普遍文化水平都低，重要的是那时候普通话还没普及,这电影就算放了，有时候下面的老百姓啊，听不懂！人只会本地的方言，听不懂普通话！咋整！

所以放映员只好边放啊，边讲解。有声电影还好一点，还有一部分电影是无声的，那就更缺不了放映员的努力讲解了！不然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

放那些老片子还好，什么上甘岭啊，铁道卫士之类的正能量片子，有些看过这片子的观众们帮着讲解。遇上新片，放映员得自己先看懂，还要帮着解说！要是解说的不到位，给正面反面人物都搞反了，是要出大问题的！

许大茂去的地方离四九城也不远，语言方面没问题，群众接受能力也好。

话说回来许大茂的嘴皮子也在一次次下乡的环境中锻炼起来了。

要不就他那马脸，娄晓娥怎么看得上他呢。

书归正传，吃完午饭，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发了，到了下午三四点才到的李家庄，好家伙，又是卡着饭点，蹭饭小王子啊。

因为来得突然，事先也没打招呼，许大茂直接去的公社书记那。

那时候分生产队、大队、公社三级，公社书记还是相当大的。

“王书记，我许大茂来给你们公社放电影了，本来答应你上礼拜就来的，但是这年前任务忙，厂里就我一个放映员就一直没腾出时间，现在才过来！不好意思啊！”

“哪的话，许电影这一路辛苦了吧，这大老远的，路也不好，没少折腾吧！”

“先来我办公室休息会，我这就去安排晚饭，这回还是在张寡妇家吃吧？她家俩孩子，家里也没个男人的，确实挺不容易的。”

如果是上面领导下公社，公社可能还会哭穷，上点棒子面，萝卜白菜啥的；但是放映员下公社，公社书记都会找一家人，好吃好喝安排着，然后剩菜剩饭呢，就归那家，也算默认的规矩了。

对于我们来说那点剩菜可能不算什么，还嫌麻烦，但在那时候这样的一顿饭，却不亚于过年，哪怕仅仅是剩饭剩菜。

至于为什么安排在张寡妇家，许大茂自有他的道理。

当年许大茂第一次下乡，啥都不懂的时候，就是这张寡妇抱着许大茂的手不放，还说家里不容易，死活让许大茂同意在她家吃饭。

还是个童子鸡的许大茂哪见过这个，当晚就在张寡妇家住下了，张寡妇呢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剩饭剩菜，最后许大茂临走还留下了公社送他的老母鸡，留着给张寡妇家下蛋。

休息了一会，许是饭做好了，王书记叫上了许大茂去吃饭。

因为吃完饭要放电影，就没喝酒。

“王书记，就先吃到这吧，我得去调试设备，拉电影布了。不然等乡亲们来了，人多嘴杂，干活也不方便！”

“好，我陪你去，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不。”

“张寡妇这些菜你先收拾一下，放完电影给许电影当夜宵！”

由于招待的到位，还是在自己的老熟人张寡妇家，许大茂放电影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讲解的嘴巴都冒烟了，当然好处也很明显，群众们看的很满意，直呼过瘾。

今天放的电影是上甘岭，一部爱国片。随着许大茂慷慨激昂的讲解，下面的观众看的也是热血沸腾，一个个都仿佛化身为战士，恨不得立马能扛枪上战场！

放完电影，许大茂交代了王书记不用送，自己去到了张寡妇家吃宵夜。

过来人的王书记自然也懂，也知道张寡妇日子难。除了俩孩子就没别的亲人了，唯一的弟弟还去当了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张寡妇也是懂事，早早的就给两个孩子哄睡了，还把菜热好，坐在桌子边等着许大茂。

几杯酒下肚，许大茂感觉就上来了，搂过张寡妇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张寡妇也不抗拒。

一来自家丈夫死了一年多了，本身就需要。再加上对象是放电影的许大茂，不说帅气，至少人高马大的，还有良好的职业加成。最重要的一点，许大茂没缺着自家的嘴。

“嗷….”

天刚蒙蒙亮，张寡妇家传来了一声惨叫，床边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小伙子，还有不知所措的张寡妇，床上的许大茂则是捂着自己下面，身子蜷缩的像一只大虾。

“姐，他是谁？是不是他欺负的你！”那小伙子身强体壮，留着一个板寸头，站的也是笔挺，磨拳擦掌地问道。

“我姐夫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我张大庆！我们张家的人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姐，你别怕，弟弟我回来了，有我给你做主，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着人高马大的弟弟，张寡妇心情也是十分复杂，连忙去把门窗关好，然后拉住弟弟说：“不是这样的，他叫许大茂，是来乡下放电影，也是我自己主动找的他。”

张寡妇边哭边说：“大庆啊，我也难啊，你姐夫走了，就我一个人，要是没有许大茂帮忙，别说俩孩子，我自己都吃不饱！许大茂虽然不能娶我，但平日里可没少给我。我这吃的，穿的，他可没少帮忙啊！”

“大茂他是个好人，你呀，错怪他了！”

这年代，寡妇日子过不下去了，找个人拉帮套，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张大庆听了，也不再那么愤怒，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真传出去，张寡妇也捞不着好。

张大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也是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狠狠地锤了锤地面。

“那啥，许电影是吧？真是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那里，没事吧？”

许大茂不答话，只是捂着不放，小声的哼哼着，有丝丝血迹从手指缝里透了出来。

这伤看来是不轻了。

过了老大一会，许大茂还是直不起身，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回厂里，叫人来接。

“二大爷，我这不小心受了点伤，不能骑自行车，回不去了，能不能麻烦您带上晓娥来一趟，接我回去。我这还一辆自行车和设备，带不回去。”

“这好好的下乡放电影怎么就受伤了呢？是不是遇上歹人，要不要带上公安？”

“不用不用，是我自己的问题，不用通知公安了，你和娄晓娥来就成。”许大茂慌忙阻拦道。

这叫了公安，是抓别人还是抓我自己啊！

怕刘海中把这事闹大，而且受伤了也瞒不住，许大茂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稍微跟刘海中说了一点，还交代道不要告诉别人。

没好气的看了眼蹲在墙角的姐弟两，许大茂是又火又窝囊，我这招谁惹谁了，下乡放电影，扶了个贫，还给自己整成这样了！

许大茂越想越委屈，关键还没处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