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关怀龚伯,恩师留箱
被龚珊牵着手走在蓉城的街边上,杨宇真切感受到还矮他一个头的师姐传递给自己的万般柔情和深切爱意。
杨宇回想到这一世的自己从两岁多一点起,一直到十岁时与龚珊分别,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如此这般被龚珊拉着手、指导着、呵护着,经常在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小宇该起床了,小宇该洗手了,小宇该吃饭了,小宇多吃点饭长高高,小宇该识字了、这个字念错了,小宇别再玩了、该背汤药方了,小宇我们该去上学了,小宇该做作业了、小宇该睡觉了……
龚珊走着走着发现被自己拉着手的杨宇在发愣,紧了紧手指道:“小宇,你在想啥?”
被熟悉的声音呼醒的杨宇,也紧了紧手指道:“想起了小时候,你老是教我做这做那的,有时候还要向师父告我的状,让我被师父惩罚,现在想起来,若没有你每天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唠叨,若没有师父的细心教导和严格要求,我也不会有今天,谢谢你了珊姐。”
“谢什么谢,师父说过:同门一家亲,彼此心连心。”龚珊顺势将头靠向杨宇的肩膀。
杨宇用左手理了理龚珊额前的几丝秀发,轻拍了一下她的那张俊美的右脸,“好的,同门本就是一家人,那就用不着谢不谢的,今后你就是我亲姐姐,我上面还有四个姐姐,连上你有五个姐姐,你排行算我家老五吧,我老幺。”
路上,杨宇得知了龚珊开学就上高二了,与三姐四姐同一个年级,并且与唐姝将要入学的学校是同一所,省城里的一所老牌重点学校石室中学,龚珊的学习成绩非常优异。
让杨宇想不通的是前世的龚珊为什么最终只考了个二本的西川师范学院,杨宇遇到此般情况的做法是,想不通就暂时不去多想,事情往后总会弄清楚的。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杨宇仍然还记得的那处临街带两间铺面的老宅院子,龚珊上前去拍门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是珊珊吧?!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若遇到坏人可怎么得了,咳咳!”是龚伯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埋怨和着急,声音被自己的两声咳嗽打断,先是“呲啦”一声铺子里的电灯亮了,继而是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龚珊带些许歉意地回答道:“是我,龚伯,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让出杨宇站在龚伯的面前,“龚伯你好,杨宇来看你了。”递上刚才在饭店时,高治清塞给的两瓶五粮液和一大包卤牛肉和油酥花生米。
龚伯颤微微地伸出那长满老茧的手双抓住杨宇的手腕,望着杨宇的脸端详过后激动地说道:“你!你是宇少爷,咳咳,几年不见,长高啦,快进里屋来。”拉住杨宇的衣袖就往里屋带。
进到里屋客厅,龚伯将杨宇带到主位上坐下后,急忙问:“宇少爷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煮。”杨宇赶紧拉住龚伯让他坐下,“龚伯你坐下吧,我和珊姐在饭店已经吃过了,今晚我就住这里了,让我们爷仨好好说说话。”边说边给龚伯把着脉,看向龚伯那沧桑的脸问道:“龚伯还在吸烟吧?以后就别再吸了,你的肺已经问题严重了,适量喝点酒是可以的,千万别吸烟,更不能吸叶子烟了。”杨宇从龚伯身上闻到了浓浓的叶子烟味道。
龚伯很不好意思地点着头:“好的宇少爷,你们师父早就告诫过我的,我曾经也戒过,只是你们师父离开之后这几年生活太过艰难,咳!咳!唉!这次我听你的,彻底戒烟。”
杨宇拿出银针消毒后给龚伯扎了五行润肺止咳针,又叫龚珊拿来纸笔,开了一单药方递给龚伯道:“龚伯,这方子上的药,药房里应该还有吧,你按照药方上的方法吃上三个周期吧,同时要把你自己和珊姐的生活开好一点,另外,你们经济上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以后你别再去收捡那些破烂了哈,真若闲得慌的话,就去收藏一些具有历史意义和艺术价值的老货古董字画吧。”接着杨宇又问道:“龚伯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了?”
龚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宇少爷!我感到我的气息顺畅多了,喉咙也好受了不少。”接着龚伯又继续说道:“经济上我们没有问题,钱粮你们师父给我们留下不少,我也不知道宇少爷和你们师父师兄何时才能回来,珊小姐现在要上学读书,今后还要成家立业,我也就没有敢大手大脚地花。”
杨宇帮着龚伯理了理话说多了气喘吁吁的胸脯,“在师父师兄没有回来之前,你们经济上的不足就由我来负责,我现在也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今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好的,别太节省了,龚伯你的身体健康需要保养,珊姐也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候,我们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等着师父师兄回来。”
龚伯和龚珊两人都被杨宇的话语感动得热泪盈眶,尤其是龚珊不断地抹着泪,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道:“龚伯,我去帮小宇整理一下他的房间。”
龚伯也抹了一把眼睛说道:“好。”顿了一下对杨宇道:“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那间,一直都由珊小姐照看着,很久没有住过人了,是该整理一下。”龚伯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看我这老糊涂,差点忘了,你师父留给你的一个木箱子,说是等你自己回来时就拿给你,今天你自己既然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杨宇心里也很好奇,师父留给自己的木箱里究竟有什么?上一世杨宇回来时老院子依旧在,但龚伯已经去世,龚珊也在城郊的县里教书,老院子破烂不堪,房门紧闭无人管理,当时的杨宇进来,并且还进入到地下室里找寻了一番,这里的地下室,除了师父和龚伯外,还有杨宇知道,就连大师兄和龚珊师父都没有告诉他们,杨宇当年进去时看到的是,除了一大堆灰烬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杨宇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师父真如龚珊在饭店里讲过的还留给自己一个木箱子。
等待是难熬的,尤其是有希望的迫切的等待。
杨宇觉得自己等了好半天,就连龚珊都收拾好了杨宇住的屋子来到自己身边了,龚珊没有见到龚伯就说道:“小宇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就是被子有些小了,不过这个季节也不会冷,谁知道几年不见你就长这么高啦,龚伯他人呢?”
杨宇说:“龚伯去拿小木箱去了,都有好一阵子了,不会搬不动吧?走,我们去看看龚伯。”
两人离地下室紧挨着的一间房间里,这间屋子原来住着的人是师父龚无名,只见龚伯满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正搬动着小木箱子,杨宇道:“龚伯,让我来搬吧,看把你累得满头大汗。”
杨宇接过小木箱子,心道,怎么会这么沉呢?若不是自己的内劲功夫小有所成,还差点闪着腰,怪不得龚伯那么吃力。
龚伯说道:“唉,我也没有想到这木箱会这么重,以前我们从来也没有动过这木箱,宇少爷你直接搬到你房间里去看吧,你们师父交待过,只能由你亲自处理里面的东西,如若等不来你自己亲自来取,就叫我们必须将其彻底焚毁掉。”
龚珊也将一直贴身佩戴在身上的一把铜钥匙递塞进杨宇衣兜,杨宇道:“那好,那龚伯珊姐,你们就先去休息吧,明早见。”
杨宇进房间关好门后,打开了让他震惊莫名的小木箱子:除了一堆身外之物外,一封给杨宇最震撼的书信、金针和银针各一套、人体经络铜人像一尊、一张卷起的有图文的兽皮、师父手书的行医施针经验和望气摸骨预测心得各一本和一个暂时不许打开的布包……
师父留给杨宇的神奇针法引导着杨宇对着那小铜人反反复复戳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