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世子爷换阵地了
江枫的松涛院猫了三日,这期间谁来都不见。别问,问就是那日夜里受了惊吓,不想见人。
而不想见人的世子爷,在松涛院可没少折腾。她先是将松涛院重新规划了一番,准备给松涛院安排上机关。
随后,又将无妄的床给拆了,现场搞木工,给无妄搞了个机关床。
机关床的机关颇为简陋。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人在熟睡中遇袭,好有个避险之处。
对于此机关床,江枫自己本人都说,虽无用,但好看!
对此,无妄并不发表评价。
折腾完松涛院,江枫大袖一挥,抛弃一众婢女,带着自己的护卫们,直奔红袖楼找轻尘,过上了美人在怀的奢靡生活。
对此,曲闹姑娘很认真地表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寒梅姐姐她们,面色有了几分沧桑。
寒梅她们心中虽苦闷,可脸上还得假装不在意。
到底谁能懂啊?虽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的不着调,但重伤未愈便钻青楼的事也是头一回遇到。
虽说,钻青楼也不会发生什么……
且不说这问竹院一众婢女的沧桑,就单说似乎要久居红袖楼的江枫。
世子爷如今是软香在怀,药茶在手,惬意得很。
她是惬意了,但红袖楼的老鸨却不惬意了。
毕竟江枫是个祖宗,得好吃好喝地伺候好,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当然,她怕的不是轻尘伺候不好江枫,她是怕其他人伺候不好。
轻尘的卧房中,老鸨对江枫例行完日常问候后,便退了出去。
江枫翻了个身,叹道:“妈妈也不嫌累。”
轻尘正在梳妆,她回头看了江枫一眼笑着说:“你可是财神爷,她自是要晨昏定省。”
“倒也不必如此。”江枫盘腿坐在床上,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一头乌发散在身后。
她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慢吞吞道:“该她的,自是一分都不会少。”
“昨日便想问你,好端端地怎么不在府上住了?”轻尘已梳好妆,她先是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然后端着这杯水来到了床边,将水递给江枫。
江枫接过水并未急着喝:“住腻了,也想你了。”
“你若整日在此处住,传出去怕又要被人说闲话了。”轻尘眉头轻蹙,不太赞同江枫将这烟花之地当居住之地。
要知道,轻尘和江枫那点子事能闹到全城皆知,江枫她自己功不可没。要不是她有意为之,京中之人又怎会以为江枫对轻尘情根深种?
“说呗。”江枫将杯中的水喝完,将空掉的水杯还给轻尘。她不在意道:“我对你情根深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我姨父都知道我与你之间不清不楚。”
轻尘:“……”
江枫忽然凑近轻尘,四处嗅了嗅。
轻尘低头看着她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从昨日便想问你了,你这是熏的什么香,好香啊~”江枫说着,抬眼往上看,便与轻尘的目光对了正着。
轻尘的眼睛很好看,是一双天生就会笑的眼睛。看着就叫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轻尘伸手抵着江枫的额头将她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无奈道:“这等登徒子的动作少做,免得叫姑娘扇巴掌。”
“我也只对轻尘你一人做这个动作。”江枫的嘴,那是骗人的鬼。只要她想,那什么话都能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轻尘无奈摇头,她问江枫:“可要起床?我伺候你更衣洗漱。”
“不用,我自己来。”江枫马丽下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轻尘在一旁看着,待江枫穿好衣服后,便上前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江枫在梳妆镜前坐下,轻尘拿起木梳为她梳头。她抬眼看着镜子中的江枫一眼道:“你这头发真叫人羡慕。”
“那又如何?”江枫拿起玉簪把玩着:“又不能梳成你那样的,也不能簪满头的花。”
“簪花……”轻尘笑着说:“虽说不能满头簪花,但簪一朵还是可以的。”
“咦?”江枫惊讶。
轻尘将江枫的长发梳好,在她的鬓边别了一朵用绢布做成的花。
江枫今日穿了一件黑红相间的长衫,倒是与她头上的这朵绢花相配。
轻尘后退半步,端详着镜子中的江枫。
江枫本就生得好看,这身打扮硬是叫她多了几分邪肆。
“好看吗?”镜中的人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有着几分疑惑。
轻尘笑着说:“好看,阿枫最是好看。”
今日,世子爷簪花[1]带酒,端的便是风流少年郎。如此模样迷的可不仅仅是红袖楼姑娘们的心智,还有好些个男女不忌的世家子弟的心智。
一袭红衣的轻尘姑娘,登台起舞。世子爷在一侧抚琴,为其伴奏。轻尘姑娘,水袖翻飞,舞姿曼妙,就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尘。
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好些脑子不太清醒的公子哥,将银票大把大把地往台上砸。
老鸨看着此番情形,笑得合不拢嘴。
琴声减弱,轻尘也如同断了翅的蝴蝶,舞姿减弱。
看得台下的众人,一阵揪心。
一舞毕,江枫走到轻尘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和她一同下台。她刚想带着轻尘回楼上,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安静地坐在角落中喝酒。旁人的身边都有姑娘陪着,只有他是孤单一人。
江枫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牵着轻尘的手往楼上走去。
轻尘并未注意到江枫的异样,她与江枫说:“还是你的琴声与我的舞最合。”
红袖楼也有很厉害的琴师,可轻尘总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江枫听后便道:“我在红袖楼住几日,便为你抚几日琴。”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轻尘道:“真想让你为我抚一辈子的琴。”我也为你跳一辈子的舞。
江枫正在想方才看到的人,并未注意到轻尘在说什么,当她问轻尘方才的话,轻尘却道:“我是说,我要嫁的人,是要能为我抚一辈子琴的。”
江枫便道:“那你可得长个心眼儿,要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轻尘轻笑了一声道:“我只知阿枫的嘴是骗人的鬼。”
回到卧房后,轻尘便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江枫站在她身后低声道:“轻尘,让你的婢女帮我请一个人上来。”
“好。”她顿了顿又问:“可需要我回避?”
“可以吗?”江枫问。
轻尘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我得先换身衣服。”
这舞衣多有不便,不如寻常的衣服舒服。
“好。”
轻尘换好衣服后,便吩咐自己的婢女去请江枫要见的人。而她自己则去找隔壁的姐妹聊天去了。